新晋的秘书汇报完毕,怯怯地退了下去。
现在整个分公司的人,都过着忧心忡忡的日子,最害怕的就是开会的时间,总经理不满意的时候不会拍桌子大吼大叫,只会用一双锋利如刀的眼神扫向你,刮得人瑟瑟发抖。
尤桐朝着侍应生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过去,“黎少爷。”
下班后,尤桐直接奔赴了约定的餐厅,她到的时候黎远航已经在了,角落的位置里,他静坐在桌前,西装外套已经脱下,穿着白色衬衫配斜纹领带,一如既然的清淡优雅。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却撩人耳膜,紧跟着,一个浅浅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他拉下她的小手,她愕然,视线对上他深邃的眸子,一时呆怔。
尤桐吃痛地一记闷哼,躲进他的胸膛,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一阵紧ู缩。
他蓦地一喜,她自己也许都不知道她喊了他的名字,可是他知道她的害怕与无助,那清清的眼泪与沙哑的哭泣,全都说明了她需要他的呵护,她的反应给了他鼓励,腰重重一沉,他填满了她整个身体。
“容尉迟,亲爱的,或者,尉迟,迟,你选一个ฐ吧!”
她的脸顿时羞红。
尤桐蓦ย地一怔,他是在赞美她还是在取笑她?!
什么?!
楼下,黑色的车子在朝阳的照耀下熠ຈ熠生辉。
尤桐飞速转身,在众人的错愕下冲出了办公室,她等不及电å梯到来,直接奔着楼梯而去,咚咚的脚步声却压不住她剧烈的心跳。
尤桐没有心思八卦,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重,就这样在焦急与不安中,过了三天,转眼已经是周五。
八卦的职员们隐隐猜测着,可能是容家内部在开会,主题自然是继承人的问题。
容尉迟微微皱眉,踱步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而容琛则是懒洋洋地进了容尉迟的办公室,一进门就将文件丢过去,然后整个人倒向了沙发,修长的双腿很不斯文地架到เ了茶几上。
黎佳期整个人都险些被迷晕了,容尉迟的视线却跳过她转而看向黎远航,后者从侍应生手中端过酒杯,朝他致敬,“容先生,我敬你一杯。”
“黎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的荣幸。”容尉迟似笑非笑地说道。
黎远航微微蹙眉,有些狐疑,却没有再追问。
“没怎么,早上锻炼的时候有点肌肉拉伤。”尤桐随口找了个ฐ理由。
他微眯着利眸,似笑非笑,“话不要说得这么死,凡事都没有绝对!”
尤桐微微发颤,却故作镇定,以一种很肯定的口吻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屈服的!”
“没话好说了?!那ว不如我去问问黎家的人?!”
尤桐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几分,会不会连她和妈妈的关系也知道了?!
“那ว我送你上去吧!”
“没什么。”她笑着摇头。
说完,他绕过她走进厨房,盛了面,安静地吃了起来。
半晌,他敛着眸,幽幽地轻道,“不要就算了。”
“不客气。”
尤桐又惊又喜,连忙接过钥匙,“谢谢罗主ว管!”
对此,她心里面是存着一点侥幸的,心想要是他一整天都不来就更好了!
一整夜辗转反侧,尤桐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显得有些憔悴,而容尉迟却没有进办公室。
尤桐闻声转头,看到容琛略带戏谑的俊脸,轻声道,“容琛。”
“小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总监再见!”
容尉迟微顿,点了点头,“也好。”
幸好她打工的餐厅跟去火车站是顺路,她半途将小绵羊送归餐厅,然后打车赶往火车站。
尤桐抽泣了两下,没再啰嗦,咬着牙飞奔下楼ä,骑着小绵羊“突突”地驶远了。
你很怕我
“怎么是你?!”
梦境半真半假,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她先是梦见台南美丽的风光,奶奶慈祥的笑容,然后是台北的繁华,妈妈疏离的态度,黎佳期的欺负和陷害,再然后便是一个ฐ男人冷峻的脸庞,他凌厉的眼神,强势的命令,嘲讽的话语,许多许多……应酬,喝酒,打架,鲜血……
一路上,尤桐一直昏睡着,陷入了一个ฐ人的黑暗世界,好像一下子又回到เ了小时候,那种没有依靠的孤独感将她重重包围,只是这一次,隐约之间好像有一只大手始终握着她的,给予她最坚定的安慰。
容琛缓缓笑开,笑得那么迷人,却又那ว么危险,“亨利先生显然对中国文化不够了解,交杯酒是不能ม随便喝的,得在特定的礼ึ仪下才行!”
“容先生,我只是想跟尤小姐喝一杯交杯酒而已๐,你干嘛ใ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