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但是请你换另外一种方式好不好,比如说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举行婚礼ึ、度蜜月、再生一个宝宝,然后从你怀孕开始,一直到生产为止,全都由我来照ั顾你……”
“我对孩子们说你是睡美人,所以你要睡好久好久,可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只要王子的一个吻就能醒过来,而我的睡美人怎么这么任性呢……桐桐,是不是过去的五年,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太辛苦了,所以你现在想要故意惩罚我一下,让我尝尝当奶爸的滋味呢?!”他握起她的手,亲吻着无名指的位置,那枚戒指已经取下了,但是指间仍就是残留着淡淡的圈痕,他深情地一下下吻着。
医生摘下了白色口罩,露出一张沉郁的脸庞,沉声说道,“容太太的情况很糟糕,这种病毒的原发感染的潜伏期平均为6~8天,她已经坚持到เ极限了,病人之前有吃药进行免疫抑制剂๘治疗,但是现在她自身的免疫力系统已经完全崩溃,她的体温已经达到41°,并伴随有抽搐的症状发生,已经陷入了严重的意识障碍期,我们刚刚ธ对病人进行了进行了物理降温,抗惊厥、镇静、脱水降颅ๅ压等抢救措施,勉强救回她的一口气,病人现在可以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但最多也就是维持一周。
四十分钟็后,医生推门而出,嘴上依旧戴着白色口罩,露出的眉宇间晕染着难色,容尉迟抿紧了唇,不敢开口询问,生怕得到不好的答案,直到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一抹腥味儿蔓延在唇齿间,他才颤抖着声音问向医生,“我妻子……她怎么样了……?!”
他们的爱情,总是因为ฦ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将它延续成永生的幸福,可即使如此,为了曾经的倾心,为了现在的爱恋,为了未来的可能ม,都不能轻易地就这样放弃,岁月冷漠的,人却要坚强。
“好!”她眨着泪眼回答,漾出一抹坚强的笑容。
容尉迟掏出钱包,翻了半天,发现里面没有台币,他在香港用的都是港币,回台湾后就直接到了医院,花钱也都是刷็卡,所以钱包里一张台币也找不出来,俊容上微微一赧,沉声问向工作人员,“刷卡行吗?!”
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了他们,过程很顺利,只是交钱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
多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她每天都能够在他的枕边安睡并且醒来,两个可爱的小孩,印证他们的爱情。
“看来我们只能睡沙发了。”他拿了被毯,躺了上去,而她像只猫咪般,蜷缩着四肢,偎进他的怀里。
蓉儿他见过几次了,长得像桐桐,而容容的五官和神韵真的都跟他像极了。
容尉迟摸着两个孩子柔软的发丝,深邃的黑眸梭巡着他们细致小巧的五官,寻找着和自己相似的地方。
她抬眸,瞧见了一张俊朗却表情沉重的容颜。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一旁就有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后来,黎夫人过世,我更坚定了自己保守秘密的决心,桐桐一直把黎夫人当做自己的亲生妈妈,就算她们母女之ใ间,一直都是她在付出,可是她一直都无怨无悔,黎夫人骤逝,跟她有一点关系,我更不敢让她知道真相,怕她会更自责,而且那个时候,医生说你的状况也不太好,我不能让她再次经历丧母之ใ痛。”
“妈妈,你知道吗,情人节那天晚上,我本来都打算向她求婚的,我连戒指都买好了,可是我最后却跟她说了分手,她哭着跑了,我后来有去追,我甚至想过如果我们不结婚,就像是普通的朋友那样在一起也是好的,可是桐桐说她想要结婚,我说不可能,我们就彻底分手了。”
“汪——汪汪——”
蓉儿事无巨เ细地汇报着,尤桐听得有些忍俊不禁,话筒里忽然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仿佛是从浴室里传出的,是容容愤怒的低咆,“容小迟,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出家门!”
正如她离开的那一天。
台北的天空,还是那么蓝。
◎◎◎
说着,她仓惶起身,快速奔出了演播厅。
烈酒灼喉,也灼痛他的心,乘坐电梯,到达自己所在的那一层,刷卡,开了房门,任由孤独将自己包围。
他不能说,对谁都不能ม说!
虽然知道挽回不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坚持不懈า地找了她五年,他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昨天他看到了,她过得很好,有了孩子,有了苏慎行。
她在见到他的一刹那也是明显一愣,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没有躲避他的视线,而是勇敢地迎上,那份直视却让他心虚,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可是当他见到了,却不敢看她。
“还有,不可以玩太刺激的游戏,你还小呢,不要冒险!”
“知道了。”容容点了点头。
她笑着摇头,“没关系,小孩子嘛ใ,任性一点是很正常的。”
周亚菲是独生女,对于小孩子这种天生萌物没有任何抵抗力,她惊奇地瞧着小家伙皱眉的样子,跟容琛好像好像,啧啧,有血缘关系就是不一样,太可爱了!
superdaddy?!
“妈妈,superuncle人很好哦,他刚ธ刚抱起了我,让我可以把许愿卡放在高高的圣诞树上哦,而且superuncle说蓉儿很乖,圣诞老爷爷一定会满足我的愿望,送一个superdaທddy给我的!还有还有,superuncນle的家距离这里很近,就在那边的大楼里!”蓉儿扬起笑容,兴冲冲地向尤桐汇报,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个大人之ใ间的暗潮汹涌。
“妈妈,你可以带蓉儿一起来,我拿冠军的话,可以得到奖金,到时候我请你们吃大餐!”小男孩很豪气地说。
容容和蓉儿虽然是双胞胎,可是他跟蓉儿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他很少撒娇็,很少求过她什么เ,这一次开口,她想他一定是一个ฐ人在香港太孤单了,毕竟从他出生起,还从来没有跟她分开这么เ久过,而且决赛的话,他也一定是很希望跟家人一起分享。
◎◎◎
出了医院大楼ä,她前后左右地观察,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回到เ自己的车子上,迅速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两ä条街外后才又忽然停下,拿出手机拨了个ฐ号码,轻声道,“表哥,一切都安排好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可是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容尉迟,可是他却找不到他。
他承认,在那一刻,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黎远航的神色忽然紧绷,却是一言不发。
尤桐吓了一跳,尤其看到满地的狼藉后,黎远航的头上还有血迹斑斑á,她的呼吸不由得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病房门口,容尉迟僵在那ว里,眼眶霎时一红。赵婉华过世的消เ息很快传开,黎氏在商场上也是有名望的,黎洪涛的面子也相当给力,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就送来了悼念,医院的走廊里堆满了黄白颜色的花,那ว样肃穆。医院大楼ä里不准摆放花圈,众人便将它们转移至楼下,容尉迟站在11้楼的窗户边,遥望着底下那些密密麻麻的花圈,心里面五味陈杂。
病房里哀戚一片。
很快,车子驶到了豪格家园楼下,尤桐下了车,对黎远航再次说了声“谢谢”,而后上楼ä。
黎远航也看到了容尉迟的车子与自己้的交错而过,眼眸忽然一紧,余光瞥向尤桐,却见她面无表情,他也一下子怔忪。
“这个ฐ孩子不可以生下来!绝对不可以!”赵婉华拖着尤桐的手就往门外走,“跟我去医院!把孩子拿掉!”
“不……”尤桐不敢置信,连连摇头。
医生忍不住笑了,“恭喜。”
“哦,谢谢。”尤桐伸手接过报告单,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
下了决定,尤桐揉揉红肿的双眼,掀开被子爬起来,内心惴惴,却还是勇敢地走了出去。
这一次,她会冷静,不光是为了自己,更为ฦ了肚子里的宝宝。
容尉迟的背脊微微一僵,夹在指间的那根烟被掐出了一记凹痕,那不是她的阿姨,那是她的妈妈,亲生妈妈啊!
“阿迟,阿姨的身体怎么เ样了?!”她内心里纠结的时候,话已经不自觉地出了口。
“大岛先生,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容尉迟呼吸绷窒,紧张地问。
大岛恒一抿唇不语,像是在挣扎。
忽然——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大岛先生,如果您觉得容先生的诚意还不够的话,那么เ……福岛县4๒0公里半径内的20万平方แ米的土地免费提供给您怎么เ样?!”黎洪涛豁然出现,而他身后的黎远航随即递过一份土地转让书。
黎远航搀扶着黎洪涛坐下,而后向大岛恒一详细说明情况,“大岛先生,您是福岛县人,对于过去福岛核电å站发生的核泄漏事故想必是痛心疾首,虽然现在距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福岛县居民在政府强制要求下避难,核电å站方圆20公里以内的所有居民撤离,方แ圆20至3๑0公里以内的居民在室内躲避,这对于人多地少的福岛县来说很困难,不说民不聊生,但也是水深火热,而我们黎氏恰好在福岛县40公里半径内有一块20万平方米的土地,如果在那里建楼的话,最少可以建立2。5万套住房,可以收容许多无家可归的居民,也许房屋面积不会很大,但是那里没有核污染,家乡人民一定会很感激大岛先生的!”
大岛恒一闭了闭眼,不得不做出选择,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