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远了，我和肖言也就勾结了。地铁上塞满了去看比赛的人，拥挤得像真空包装的带鱼。我第一次离肖言那ว么近。他的胸ถ膛让我觉得安全，下巴上的胡茬性感极了。到了球场，天却淅淅沥沥地下了雨，比赛延后了。我和肖言肩并肩坐在看台上，两个ฐ人撑着一把伞。我心想：让比赛就这么เ延着吧。一小时后，比赛在小雨中进行了。芝加哥输了，但我和肖言却都笑着。棒球是我们共同热爱的，但爱情，应该更甚。
我和肖言第一次单独约会是他请我去看棒球，芝加哥白袜队主场对纽约洋基队。去的时候，我们是从学校出发的。从学校门口到车站，我和肖言还假惺惺地装了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普通同学，两个人拉开三十米距离，一前一后地走。我一边走一边思考：我这是早恋啊，还是偷情啊？
那ว没日没夜的一星期结束之时，肖言与一群男性朋友出去喝酒庆祝，也算是为那个ฐ丹麦男人饯行。丹麦男ç人是交换生，只在我们学校停留三个月的时间而已。
肖言在两夜没睡之后，在学校里随便见了个女的就误认成是我了。他直接走过去从背后拍了人家的肩，说：“带钱了吗？”那ว女的回头看了眼肖言，一溜烟就跑了。肖言事后跟我说：“她肯定以为我是抢劫的了。”我却说：“她是以为ฦ自己้闯了动物园了。”肖言挂着两个ฐ黑眼圈，活生生一只熊猫。肖言问我：“带钱了吗？”我反问：“你真想抢劫？”肖言往我身上一靠：“我先劫个色吧。”肖言所谓的劫色，其实只是靠在我肩上睡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他继续做他的模型，而我负责掏出八十美分去给他买了一杯咖啡。肖言要我出钱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零钱而已。
肖言低下头去：“晚上带你出去吃。”
我也抬头，说：“不好吃。”
茉莉的眼睛红红的，她说：“外面下雨了？你怎么也不带伞？真不好意思，这么เ晚，还找你。”我们在房子里，都不知道外面在下雨。我想：男ç人会像房子一样吗？有他在，我们可以安全得一无所知吗？我对茉莉说：“小雨而已。”我没问茉莉怎么了，茉莉也没说。她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招待我，我小口小口地吃。茉莉喝着白水，说：“我太脆弱了，我需要有个依靠。”我把话说得血淋淋的：“这就是你和则渊不合适的关键。他爱独立的女人，他爱相敬如宾的爱情。而你不是。”茉莉的眼睛又红了：“我刚ธ刚ธ又给他打电话了。”这个话题就结束在了这里。这是个陈旧的程序，苦寂的茉莉打电话给则渊，则ท渊忙，淡淡地寒暄几句，就结束了。则渊是清楚茉莉的心的，否则ท，他不会那ว么冷漠。对常人，则渊是宽容而温暖的。
电视机开着，让茉莉的房子没那ว么冷清。我吃完了酸奶，茉莉的眼睛不红了。她说：“肖言恨死我了吧？”我说：“怎么会。他正嫌我烦呢，恨不得把我撵出来。”茉莉笑了：“我也烦你了，你快走吧。”茉莉送我到เ楼ä下：“呀，又忘了下雨了，你等我，我上去拿伞给你。”我拉住她：“不用了，小雨而已。”我又说：“好好地找个依靠，去找你想要的惺惺相惜的爱情，不要再想则渊了。”我这句话，不知道说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