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突然有烟花升空，红的，绿的，渐渐散开，漫满了整片天空。我突然就笑了。多美的圣诞夜。
肖言一句话都没再说，就走了。乔乔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剩ທ下六神无主的我，和嘴角有血色的黎志元。我对黎志元说：“对不起，对不起。”黎志元却说：“温妮，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黎志元觉得我是对的，他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对不起肖言，也没有对不起他。我说：“你也走吧，让我一个ฐ人静一静。”黎志元不放心：“你一个人可以吗？”我说：“放心吧。”
丁澜对我说：“一日不见，你怎么落魄成这样子？”我说：“我去了一遭鬼门关，又逃了回来。”
我说：“乔乔，谢谢你。”我的话发自肺腑。乔๒乔这般的娓娓道来，让我无法去忌恨任何一个ฐ人。忌恨是辛苦的，它不知折磨着多少个人。乔乔๒说：“就让我们好好过各自的生活吧。如果有一天，我和肖言不再和什么见鬼的企业产品相提并论，你就从我这里把他带走，好不好？”我笑了。乔乔这月光般的女子，让我灰蒙蒙的心变得皎洁起来了。
我收到肖言的短信，寥寥几个字：先不要回上海。我把短信给黎志元看，黎志元摸了摸我的头：“我陪你。”我继续利用黎志元对我的惦念，我觉得自己้因为可卑而变得卑鄙了。
黎志元把我扶到เ他的车上，问我：“我们回上海ร吧？”我点点头，说：“开快一点，飞起来我也不怕。”车才刚移动，那侦探又打来电话。黎志元应允了他一个数字，他透露给我们一个消息。他说：“肖言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我抢先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我的眼睛也酸痛了。肖言的眉还是皱着：“你先回上海ร吧。”我没太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เ？”肖言还是那句：“你先回上海。”
肖言对肖妈妈说了句“让我和她单独谈谈”，就把我拽出了房子。我的手腕在肖言的手里，酸痛酸痛的。
第二天，我走到เ公司电å梯时，正好看见杰茜卡在等电梯。我一扭脸想避一避风头，却一头撞在了墙上。杰茜卡看见我，说：“温妮，快，电梯来了。”我揉了揉脑แ门儿，踉跄而去。
我问：“肖言，我们究竟是哪里不对？”肖言说：“是我不对。”肖言又想说他身不由á己，但才说了“身”这一个字，就被我硬生生打断了。我说：“够了，够了。”我挑三拣四看上的肖言，是一个残疾人，哪哪都动不了，用一个成语概括，就叫做“身不由己”。而我是一个健全人，所以我应该迁就他。我活该迁就他。
我滚烫的身体上有肖言冷冰冰的手，房间和床也是阴凉的，我颤抖成一片瑟瑟秋风中的树叶。肖言在我耳边呢喃：“有没有别人这样吻过你？”我的声音也在颤抖：“没有。”肖言满足地笑了。他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击打在我的心脏ู上。我也想得到เ满足，于是我问：“那你呢？”
肖言把我放到床上，扑过来压在我身上，说：“我们都说要在一起了，我还管不着你吗？”说完，他就吻住了我，像是根本不需要我的答案。他一直都不需要我的答案。他说不能在一起时，我们就分道扬镳，他说让我们在一起时，我们就又团圆了。那ว么，我算什么？我气不过，想分辨，不过，我的嘴被肖言的嘴吻着，一个字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