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伸手牵着勤勤:“那好啊,现在跟老师一起回家,老师看着你写作业。”
“陶老师,我在等你呢,我妈妈说以后让我放学跟你一起回家。”勤勤眨着大眼睛笑着说。
陶妃回家洗漱完,周苍南也从炊事班打了早饭回来。
等到เ家属院时,刚吹响起床号。
陶妃皱眉看了两ä人一眼,然后继续看着车上的手套。
陶妃有些恼火的看过去,是两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脸上画着浓妆,这么冷的天穿着假皮草,底下光腿穿着皮裙,身上还喷着浓浓的劣质香水。
张丽萍却依旧热心的说:“你们该有个孩子了,中队长快三十了吧?而且你现在当老师,还算清闲,到时候上班能ม一直上到生,然后让你婆婆来帮着看孩子。”
陶妃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她十分不喜欢别人过分好奇她的私生活,生孩子也要管吗?
奶奶忙着去烧奶茶,爷爷艾尼招呼陶妃赶紧上炕坐。
全家人汉语都不是很好,只能艾森江在中ณ间做翻译。
团里确实出了事,因为九七年港城的回归,一直安稳的边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稳。
一直听说边疆很乱ກ,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我再试试。”陶妃跃跃欲试的伸手拿过面,按周苍南说的去揪面片。
周苍南看了不禁莞尔,伸手拿过陶妃手上的面,扯了扯说:“手指要快,眼神要准,手指还不能ม用太大劲儿,要不就粘手上了。”
一时间厨房里只有两人干活发出的细碎声音。
周苍南也没客气,让陶妃洗菜削土豆皮,剥葱剥蒜。
陶妃搬了个凳子坐在茶几的对面,看着周苍南问:“你在这里几年了?”
周苍南点头:“好。”
“你冷静点儿,这事不是打官司就能讨回公道的,从州ะ上到เ自治区教育局,制度一级级都是这样定下来的,你要告哪儿个?”周苍南压低声音小声劝陶妃,这个姑娘满满的正义让他刮目相看,只是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无形中ณ给家庭又增添一笔负担!
“我床上的被褥够厚,不用再拿了。”陶妃嘿嘿笑着装傻。
佟佳乐没在,周苍南在!周苍南的行李在!这是几个ฐ意思?!
“跟我来。”
陶妃弯眼笑了笑:“这会儿我看你去哪儿买肉,小心一会儿买不回去就露馅儿了。”说到底佟佳乐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没去献血?”
周苍南觉得陶妃今天这个ฐ笑容很不一样,第一天来这里,她故意笑的很媚,后来都尽量和人保持着疏ຕ离的笑容。而今天,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如雨后阳光明亮温暖。
下午放学时,陶妃心情愉悦的收拾东西,抱着教案回家属院。
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她刚才跟孟春晓进行了一次非常愉快的谈话,当然对她来说,确实非常愉快。
迟疑了下说:“我和周苍南的情况有些复杂,就是再拖半年或者一年也是要离婚的。”
陶妃心里直骂娘,卧槽!卧槽!真的很难选择,这是多大一个ฐ帽子扣在她头上啊。
撑的胃有些沉甸甸的难受啊。
陶妃想拨出去又不好意思,怕人家觉得她矫情,咬牙把一碗米饭,还有姜ä雪梅给她夹的菜都吃了进去。
周苍南听着屋里慌乱ກ的脚步声,过了三四分钟,门才打开。
陶妃听见敲门声才从神游中回来,好奇会是谁来呢?看了看身上的吊带睡裙ำ,刚吃面的时候,觉得这么穿凉快才换的,赶紧ู跑着先去卧室换了件宽松的棉裙出来开门。
那边周苍南淡定的说完,已经迅速的把门关上,然后又转身去阳台,迅速把通往阳台的门关上扣死,又把窗帘ຈ拉上。
低头看了看身上,衣服睡衣还算保守,就算冲进来也不怕,只是怎么跟大家说他俩已经离婚了的事呢?
张茹见陶妃不说话,叹了口气:“行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吧。”
从不说脏话的陶妃终于在心里爆了句脏话:我c他个二大爷!流产?这他么到เ底是谁的孩子?那ว个叫周什么丈夫的,还是黄什么姘头的?很快又淡定,还好还好,她的身体是她自己้的。
陶妃万万没有想到,离婚能会有这么顺利!她生怕这个“丈夫”对以前的陶妃用情至深,这会儿要是来个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过错,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那她可就不好轻易脱身了。
周苍南接过去,随便翻了几页,看到最后一页陶妃的签名,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眼还蹲着的陶妃,从抽屉里掏出钢笔,二话没说在上面签上大名。
哪个连队的新兵是哪里的,今年的主要是鲁,豫地区的。
有个志愿兵笑着说:“九连有个新兵才十四岁,听说第一天来还尿床了。”
“卧槽,十四岁?验兵的时候怎么验的?”
“虚报年龄了,说是十七岁,到了这里才跟班长说了实话,现在退都不好往回退,要不一帮人跟着遭殃。”
陶妃听了直惊叹,竟然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