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完美的一个人……从她说出爱的人是辛歆燃开始，就真的属于自己了？
此时辛歆燃跟平日一样,背着手站在柯茉绵面前，隔着一张办公桌的距离，静静看着她审核自己刚递过去的文件。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只是今天辛歆燃这样站着，心里的感觉却和往日完全不同。
“柯茉绵？”辛歆燃把柯茉绵的那杯红酒塞到她手上，轻轻碰了下，“你想什么呢？”
众人里的眼里无不流露出羡慕之色，辛歆燃也不例外，穿上婚纱和相爱的人走上红毯，应该是每个女人从小到大的心愿。她偏过头望向柯茉绵，那ว人却没什么เ表，又或许是有着太多的心，已经不能用表来表现了。
那女人叫何敏，柯荣成提过一些关于她的事，柯茉绵当时没有用心听，所以并记住多少。只大概ฐ了解到对方在美国的一所大学任教，和柯荣成相遇纯属偶然。
柯茉绵看了眼她爸身边的女人，若不是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自己也不会跑到花园的亭子里吹冷风。
昨晚柯茉绵只是依偎着辛歆燃睡了，她闻着辛歆燃身上的味道，不自觉地陷入她的怀里。明明是一种踏实的感觉，柯茉绵却做了一个让她心慌的梦。
“谁知道呢？”另一人撇撇嘴，再也没了讨论的心。
她正想着，腰间忽的一紧，有人把她捞进了怀里：“原来，你在这里呢。”
“所以这些问题必须ี当面说清楚。”方清妤把每个字都说得严肃又认真，蒋士婕愣是不知道怎么回话显得自己更有气势一些。
辛歆燃第一次出席这类大场面，面对着无数照相机无所适从，柯茉绵的安慰并没让她淡定多少，反握住柯茉绵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直到进了舞会会场才松开。
她心里一动，握住辛歆燃的另一只手，目视前方，不露痕迹地凑到她耳边：“放松点。”
西装革履的服务生引着辛歆燃入内，很快，坐在大厅正中位置、一个满脸笑意的陌生男人映入眼帘，他正朝辛歆燃举ะ手示意。
优雅高档的西餐厅到了饭点依旧ງ客人稀少，辛歆燃尖细的高跟鞋踩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嗒嗒的脚步声应着餐厅低柔的钢琴曲，无谓而慵懒。
一旁的郑诗颖已沉默许久，这时出声接话道：“我怎么เ听说柯总并不看好辛歆燃，甚至有把她调离助理职位的意思？”
“柯总本来就喜欢女人，你再看辛歆燃整天对她大献殷勤，寸步不离那副摇尾乞怜的模样……”杨悦鄙夷地哼了声，但柯茉绵要能看得上她，估计她会做出更让人鄙夷的事来。
那双常年冰凉的手覆上她的手掌，有些慌乱ກ地将它们移开，接着转过身子，见到蒋士婕的那刻满脸诧异：“是你啊？”
果然有况……而且听柯茉绵的话，可能对这种亲密的行为司空见惯了。
女生剥着一只虾，一口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听我说完嘛，那ว个女人问我今天的讲座在哪里开，我当时只是觉得她很漂亮，气质好到爆啊！连声音都好听得一塌糊涂，就算她戴了墨镜我还是能觉得在哪里见过！”
众人听到เ这里不禁哄笑起来：“拜托哎，咱们这是女生占多数的师范学校，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快说！那ว个女老板接的是哪个女生？”
“谢谢。”辛歆燃哆嗦着打开车门。
“到了。”司机用下巴努了努前面那座堪比宫殿的柯家大宅，铁栏里的大宅子灯火通明。
“学姐，门口有几个同学想进来，可是没有入场券่。”负责管理入场秩序的人员找她指示，语气有些为难。
设成静音的手机忽然震个不停，余可优接起小声地问对方แ有什么เ事。
好冷淡的眼神，辛歆燃背着包一步步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柯茉绵对于她的态度必然是厌恶到了一个ฐ极点，她只一眼就读出了那ว个眼神的含义。
门慢慢合上，辛歆燃在门缝里看见柯茉绵朝自己看了一眼，又极快地回过去把话继续说下去，完全是视而不见。
“我爱你。”在柯茉绵换气的时候，辛歆燃在这短暂的间隔说出自己的心声，却立即被柯茉绵封住了嘴。
能让自己้这种脾气坏到要死的人选择顺从，辛歆燃的手依着柯茉绵的指引解开她的内衣搭扣，她确定她爱柯茉绵，并且愿意为ฦ她做任何事。
“这个我早有准备……”一阵悉索的翻动声，男ç人随后又说，“只要一颗，保证欲火焚身。”
“柯茉绵很少喝酒，你们灌不醉她。”那些对付蠢女人的伎俩放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原来是这歌，柯茉绵的车上还有这张cd，这些年参加晚会应酬有时回家很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把这歌循环播放。
柯茉绵只爱听歌，却记不清歌名，她还在想辛歆燃说的是哪，就听她自个在旁边轻轻地唱：“对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孤单的我，还是没有改变，美丽的梦，何时才能出现，亲爱的你，好想再见你一面……”
“没有，”柯茉绵先她一步回答，“怎么会这么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辛歆燃脱口而出，一想，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看柯茉绵挑眉连忙急着补充。
柯茉绵一不地听金盈说完，等她说完，又不知道说什么，依然沉默着。
“你和很多人的关系暧昧不清，一些人是出于你的业务需要，我能ม理解。”柯茉绵有她为难的地方，金盈话音一转，“茉绵，你是婕婕最好的朋友，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尝试过太多人，搞不好最后会彻底迷失方向，我不想看见你堕落成那样。”
“我来给绵绵送药。”
蒋士婕反应不过来，金盈比她淡定许多，拉着她走上前解释：“婕婕看你不在大厅，就说要来这里找你，”目光不着痕迹地滑向柯茉绵身边的白璐婉，朝她问候性地笑笑，“想不到白小姐也在。”
这女人，连生日当天穿的都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ณ加白色衬衫，辛歆燃觉得柯茉绵真是个无趣的女人，站在她身后的员工为她忙活了好些天，却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感谢。
辛歆燃当时在接一个ฐ电å话，对方预ไ约在今天下午到公司对柯茉绵做一个ฐ采访，只说了开头，辛歆燃正拿笔记着，闻见一股熟悉的冷香从跟前飘过，下意识地抬头。
今晚把辛歆燃送回家，这个ฐ被她妈唤作不知检点的孩子应该会被教训得很惨。为ฦ了报答辛歆燃无意间哄了她开心，柯茉绵大慈悲了一把，说是不认识路，更何况明早ຉ一起上班也方便，打算带辛歆燃回家住。
自动脑补，眼前浮现的全是辛歆燃撅着屁股被她妈拿鸡毛掸子狠狠抽打的景，柯茉绵又去看身边辛歆燃鼻孔朝天、一脸猪样的睡相，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七年过去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忘了那张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脸。
“我是凤凰城的公关领班，其实就是个出卖身体、一文不值的妓女。”第一次得知方清妤身份的时候，听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柯茉绵只记得自己้的心很痛，但她已经记不得对方当时的表。
这时候经理再不懂辛歆燃的意思就成傻子了，可惜他不擅长装ณ傻，看着辛歆燃人畜ไ无害的笑脸，僵硬地笑了两ä下：“那……那ว就开了吧。”
“不用再叫了吧，桌上不是有吗？”辛歆燃很好心地提醒他不用再破费了。
“怎么能拿jasminefang和我们班的那些女生比！”主席愤慨了，他誓jaທsminefang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你们学建筑的不都是戴个眼镜，整天坐在电脑前画ฑ图，腰上一圈肥肉。”照ั片这种东西都是ps出来的，看到真人还不吓死你，余可优拐着弯打击春心萌动的小男生。
辛歆燃又想着柯茉绵和白璐婉在沙上翻云覆雨的模样，不以为ฦ然地冷哼了声，幸好她的动作极小，柯茉绵没有察觉。
一摸嘴角，上面有黏糊糊的奶油，是刚ธ才边走边吃小蛋糕时沾上的，拿柯茉绵给她的纸巾擦了，真丢人，又被柯茉绵现了一件糗事。
“稍等，”柴彤彤不慌不忙地给顶楼的三秘打电话，说了几句后对白璐婉示意，“柯总在办公室，需要我带您过去吗？”
一看也是一愣，她都好久没看见白璐婉来公司找柯茉绵了。
有意思就是柯茉绵虐她千百遍，她还得曲弓卑膝地讨好她吗？
“所以呢，要想留住她，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蒋士婕说着，对辛歆燃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看得辛歆燃一阵恶寒，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柯茉绵对她有意思？
“被雨淋的。”柯茉绵推开她。
管一个面瘫叫绵绵这种温柔的昵称……也真亏她叫得出口。
柯方蕊把纸盒拿过看了看，接着只是愣愣地望着柯茉绵，微张着小嘴不说话，上面写的是“四”。
“这里还只是一部分，我把这些年买的玩具都放在那个墙角，每年的节日还有你的生日，我总想着给你买点什么。”柯茉绵偏过头想了想，又跑到เ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挂满了衣物，全是连吊牌都没有摘下的。
“是不是蕊蕊喜欢的颜色！”柯茉绵将一件湛蓝色的绒线开衫放在柯方蕊身上比划。
“妈妈……”柯方蕊怯生生地指了指那些衣服，“这些衣服，蕊蕊穿不下。”
是了。柯茉绵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好笑了，柯方蕊长大了，自己四年内买的那ว些衣服，没有一件是她能穿下的。
“没事，下次妈妈带蕊蕊重新买，买蕊蕊喜欢的，好不好？”柯茉绵一直在笑，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有些想哭。
她是那么想陪着柯方蕊长大，想到เ做出的行为ฦ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她买了许多玩具，买了大小不一的衣物，好像时刻准备着柯方แ蕊的回归。
柯方แ蕊点点头，示意让柯茉绵蹲下来，柯茉绵有些莫名其妙，但仍是顺ิ着柯方蕊的意思照做了。
小家伙很有大人模样地将柯茉绵搂进自己的怀里，小手轻抚着柯茉绵的头：“绵绵妈妈有想蕊蕊，蕊蕊也很想绵绵妈妈。”
柯方蕊顿了顿，很认真地说：“蕊蕊不想和绵绵妈妈分开，妈妈也不想。”
柯茉绵抬起脸，微蹙着眉，似乎有什么事始终搞不明白。
“美国一点都不好，妈妈在那里总是很累很累，但是她总对我说，累的时候想想绵绵妈妈就不那么累了。”
小孩子不会说谎，柯茉绵不明白，她越来越不明白太多的事。
“既然累了，为ฦ什么不回来？”柯茉绵尽量保持着平静。
“妈妈想回来的，她一直在等着回家。”每次说起回家的时候，妈妈总是很为ฦ难的样子，柯方蕊不是没有因为ฦ这件事耍过小性子。
“我不明白。”柯茉绵摇了摇头，她理解不了柯方蕊的话，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ว样，她更理解不了方清妤的想法。
“嗯……”柯方แ蕊扁着嘴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明白。”
但她知道妈妈有她为ฦ难的地方，自己้应该尽量去体谅她。
作者有话要说：好好好~更更更
开学又是好忙好忙，今天看到เ一篇非常有共鸣的长评，于是码字魂在熊熊燃烧~
谢谢留让阿菜有个动力的姑娘
嗯嗯，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