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天,可能是他的原因,雪微的神恢复了一倍。
目送着他远去,原地伫立了许久许久ื,直到脚开始抽筋发麻,她才迈开步子下了山。
反而周围的同学还在不断ษ地煽风点火:“今天发生的事可真是一件比一件劲爆了啊,又是考神掐架,又是一对冤家喜事儿!”
“嗯……够了,够了。”阎昭懿悻悻回头,像只老鼠,老实地跳下了桌子。
整个下午,她的情绪一直起伏不定,心神不宁的,脸依然如火烧,红肿不褪。
“……”
闻言,雪微放下筷子转头看去,果然是邱แ少扬。他进了食堂后,就默默一人坐在角落里。
“哎?跟你来的那ว人怎么不过来一起吃?”
他的目光停留在雪微身上,“你去吧,我等你。”
“不必了。”雪微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没有正眼去看他的表情,“我妈妈已经煮好了粥,你进来吃吧。”
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也没有为之而感动,反而出奇的淡定。
雪微被他的表白一愣,良久后才醒过神。
“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不留了。”
乔映淅偏头,冷清地扫了她一眼。雪微抿唇,礼貌地向他微微点头,很自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雪微微笑着递上苹果,“既然你这么想当那个位置,向老师申请就是,反正我是不怎么喜欢的。”
“喏,这苹果给你。”
雪微淡然凝望着身边的梅树枝,若无其事,仿佛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
闫漫禾的面部表情稍稍僵硬,高深莫测地看了雪微很久。
你几次无缘无故地给我打电å话却又不说话,好久后才说了一句“晚安”;你牵着我的手,低头问我我有多爱你;你瞒着我做了我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即使那是一个ฐ失败作品;圣诞夜里你偷偷在我窗上画了一个滑稽的小丑,附加着一句“傻瓜微微,圣诞快乐”……
千潭,我依然忘不掉你,四年了,你在我心中早已生了。
课上,物理的范老师拿着雪微的试卷,道:“这回小测难度基本较大,你们考得非常的差,简直不能用差来形容了。但庄雪微却能ม考得了九十八分,整张试卷字迹端正,条理清晰,步骤完整,除了一道计算题出了一点小问题以外,都答得非常好,你们应该向雪微同学学习才对。”
第一次的物理小测成绩公布了,结果让她出乎意料é。她是班生,转学前的几天缺了好多课,第一次小测竟然能考了全班第一,和第二名差了六点五分。
“你……”那个男ç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病态白,瘦骨嶙峋的模样,还真不负“白骨”之名。
这下阎昭懿不爽了:“白骨,我□□妈!会搭讪女生了不起啊!”
水雾漫上眼眶,迷蒙之中ณ,她看到了菲菲对她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雪微恍惚间明白了,头脑“嗡”地一声,她卯力推开菲菲,往屋里冲去。
血在一瞬间全涌上了大脑,沸腾着、燃烧着,将她的心伤得五脏俱损。
“微微,想象着你是一身通体呈雪白的致小婚纱,蕾丝裙后摆长拖及地,两个花童牵着你的裙ำ摆,我望着你步步靠近,心跳没有节奏地怦怦乱跳。一曲悠扬的梦中ณ的婚礼余音绕梁,迎接着公主。我终于握住了雪微公主ว的手,十指相扣,羡煞旁้人……我们互换了戒指,是价格不菲的南非钻。我吻着你,吻住了全世界……”
她能感觉到千潭是有真心爱过她的,她一度认为,今后他们一定会结婚的。
今生非他不嫁,她只会爱他一个人。
感觉深了,感情浓了。
曲子的乐感愈来愈强烈,原本欢快的曲调变得凄然,如诉如泣,一滴眼泪砸在琴键上,清脆有力。
千潭,我们还会有可能手携手步入新婚大堂吗?
手指蓦然按在低音键上,声音戛然而止。陈老师疑惑地歪着脑袋,音乐室里鸦雀无声。
雪微回过神,才发现千潭不在身边。
那只是曾经,是过往,是浮ด云。
而她是仍旧停留在原地的庄雪微,为ฦ千潭心碎断肠的庄雪微。
她忘记她是怎么跑出音乐教室的,睁开眼时,已经距离综合楼ä有一小段距离了。浑身早就大汗淋漓,雪微双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失声大哭。
忘不掉的,还是无法忘掉他……心里好难受,像有一张恐怖的魔爪,将她的心,不断撕扯。
“庄雪微,你怎么不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