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吗?
年夕悄悄地瞅了眼霄峥喝酒的侧脸,心底默默琢磨,莫非霄峥打算对付的人是他之前貌似听到惨叫声的人?
面对一脸苦恼的年兽,小石头确实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它此行的差ๆ事本就是让年夕将陈轩宇引到一个特定的方向去。所以,年夕接下来该走的路,小石头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可是,年夕急着进相思谷,小石头中途拦路,总得给年夕另外指一条可行的路啊。
当然,这不排除是年夕饿久了的原因。
他的双眼仿佛在说话。尝一口吧,一口就好,换馒头每次拿来的食物都特别好吃。
天空微微亮起光,九洛顿时提高了警惕,亮光传达给九洛一个信息。陈轩宇到了。
年夕还没尝试过,这估计是一个问题。
别说王蚺,就连年兽,也无缘见识直立身体用尾巴尖走路的蛇。当然,假如王蚺愿意来一次的创新า尝试,年兽非常不介意近距离围观,外带热烈鼓掌。
根据王蚺平时的习惯,他长期用脚๐走路,他的尾巴尖对应的是他的脚,难不成现在要他临ภ时改成用尾巴尖立着走路不成。
今古镇与外界的妖界截然不同,这儿的一切均有严格的控制。放入今古镇的妖怪基本上都经过了筛选,哪些生灵负责扮演温顺的小怪物,哪些生灵负责扮演凶神恶煞的大坏蛋全都有明确的规定。
默默琢磨着该怎么对付黑狐狸的同时,年夕脑中ณ莫名响起了一个异样的声音。
况且,吓年夕顶多算是吓妖吓兽,才不是吓人。
“我又不是你,走路那ว么大的响动。远远的就提醒别人你来了,快些让敌人现并趁早消เ灭你么。”九洛看着年兽,笑的淡然,“我前脚刚到,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立刻提醒你,免得你犯错误。一番善意竟被当作吓人,天理何在。”
另一人应道:“我不适合出面,这事交给你了。”
一个声音是年兽再清楚不过的妖王霄峥:“既然如此,此事你来解决,还是由我动手?”
“你见过我小时候?”年兽倍感好奇。
葱妖的话令年兽有些在意。
年夕确定,易定的失忆不能完全怪自己้,此为年夕与草地里的小石头共同努力的结果,仅凭他一人之力,无法让易定恰如其分的到เ达失忆状态。
他反复琢磨着蚺妖话语隐含的意思,易定或许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假如易定不失忆的话,可能现在已๐道出只片语。
王蚺泡在池子里纹丝不动,年夕默默返回屋顶,他望着天空的明月,缅怀他逝去的苦命金子。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赚钱的机会,金子消เ失的速度比居然比翻书还快。
年夕想不明白,王蚺附近的妖气说不上是强是弱,只是与他以往见过的不同,他得留แ心观察,无年龄的妖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怕什么。”九洛淡然地理了理衣袖,笑得妖媚,毫不在意年兽的担忧。白狐路过附近,本是在这儿稍作休息,这名来世人擅自跑来勾搭他,百般示好求滚床单。
出了茬子该如何是好。
与肉包子失之交臂,年夕唯有羡慕地围观开心啃肉包子的小年兽,有肉包子可以吃的生活真美好。
小年兽迅速吃完包子,他抹了抹嘴,跑向写信的父亲,他垫着脚尖趴在桌边:“爹,我今天也可以出去玩吗?”
听到说话声,父亲的目光从空白的纸上移到เ小年兽身上,他收起苦闷,微笑着应了声:“要与山林的妖怪们和睦相处,不可以打架,知道吗?”
小年兽确定般的连连点头:“嗯,我知道。”
接着,小年兽直勾勾地盯着父亲打开的柜子,父亲从柜里取出两ä个爆竹交给小年兽,这些是过年时剩ທ下来的爆竹,平时作为小年兽玩耍的小玩意。
小年兽得意洋洋地拿着爆竹出门了,他跑得飞速,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年夕扭头望了一眼跑远的小年兽,又看了看屋内剩下的两ä人,他正在犹豫是否该跟着小年兽出,可屋内的气氛影响了他的决定。小年兽出门后,小年兽父母的表不约而同地沉了沉。
小年兽的母亲行至桌边,小年兽的父亲则静静地牵住妻子的手。
年母的语气格外担忧:“况非常糟糕吗?”
话音响起的同时,年父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些许,他愁眉不展,声音不由低了几分:“我接到王的命令,让我们明日启程,前往妖王殿,王要见夕。”
年母的手微微一颤,眼底尽是沮丧:“王此前答应让我们离开,我以为,他已๐经愿意放过夕。谁知道,这么快他就改变了心意。”
年父握紧妻子的手,他努力掩饰心底的痛苦:“或许,这真的是注定的劫,躲不过。”
倚着自己的夫君,年母的眼角闪烁着泪光,“此次回去,凶多吉少。”
可,若是他们不回去,父母双亲兄弟姐妹的性命全都握在妖王的手心。更何况,他们没得选。
“我们走不了了。”年父笑得苦涩,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山林:“王派来的护卫早ຉ已暗中围住了这片山林,除了妖王殿,我们哪儿也不去了。王执意如此,我必当竭尽全力达成任务,以换回父母兄妹的平安,重拾王的信任。”
年父说着停了停,他思考小会儿,凝视妻子:“我联系了虚霍,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我此行无法改变王的心意,你不要犹豫,立刻带着夕去找虚霍,虚霍会帮助你们。”
妻子痛苦地摇摇头,顷ั刻间红了眼眶:“我不要离开你。”
望着面前哭泣的伴侣,年父陷入了沉默,许久,他静静道:“抱歉,没能给你平稳幸福的生活。”
之ใ后,两个ฐ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年夕下巴枕在窗边,他对面前的两个ฐ人看了又看,他始终记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们,但是貌似又从没见过他们。
纠结地挠挠头,年夕拼命的回忆。在他的记忆中,他自幼跟随山神左右。山神好穷好穷,因为那儿的山林特别ี贫瘠,年夕生活在一个艰苦得大家都不愿意居住的穷乡僻壤。
那里少的连树都没有几棵。
年夕跟着山神饱一顿,饿一顿ู,那样的日子后来想想虽然十分清贫,可是没有任何的危机。别说妖魔神仙,连鬼影都极度罕见。
后来某天,一只路过的乌ไ鸦渴晕了,从半空掉落,年夕好心的给乌鸦一瓦片水,乌鸦感恩地告诉了年夕一个ฐ改变年夕命运的重要消息。
在万妖城里,乌鸦看到เ了一则ท告示,道是肩负过年重责的年兽年老体衰,急需一头年轻的年兽接任这个职位。告示年年都出,可年年都没有年兽去。妖界有传闻,年兽已๐经绝迹了。
乌鸦也没料é到,在这般人迹罕至的地方แ,居然还有年兽出没。
考虑了整整两个月,年夕决定要改变自己的兽生,他带着山神为他准备的干粮,信心满满奔向万妖城,接下了这个神圣而光荣的家族任务。
年夕至今记忆犹新,他从一头好老好老的年兽手中接过代表身份的御赐令牌,获得了此生第一份差事。老年兽紧ู紧地握着年夕的手,泪流不止:“太久了,我以为除了我,世间从此再无年兽。天意,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了一个ฐ幸存的孩子。”
年夕听得一头雾水,老年兽也未解释,自顾ุ自的念叨着。年夕觉得,老年兽或许只是太寂寞了。
拥有了差事的年夕,每逢过年之际,就乐颠乐颠的前往世间执行任务。除却世人对他不太友好之外,年夕另有一个大心结,为ฦ什么每年只有一天才能领到เ银子,生活简直没法继续。
万妖城的日子与跟随山神穷困潦倒的日子差不多,一样的苦逼。
年复一年,年夕后知后觉的现,世间难以找到เ他的同族。年夕听妖怪们说,当初年兽一族谋反,被当时的妖王灭了全族,仅有一头独眼瘸腿的老年兽半死不死的倒在尸体堆中ณ逃过一劫。
老妖王去世,妖界动荡不已,妖王频繁更换,无人能够镇得住妖界ศ的混乱,大大小小的妖怪们过得苦不堪。
直至霄峥的出现。
没人相信这个ฐ年轻的妖怪居然夺下了妖界ศ的统治大权,更没人想到,他竟然就此稳定了妖界。
新妖王即位,寻回了幸存的老年兽。
年夕的出现绝对在意料之外,大家纷纷议论年兽灭绝后,往后过年换成何种妖怪镇守的时候,年夕冷不丁冒了出来。
所幸当前的新任妖王是一位好王,年夕不用担心自己在妖界的安危。然而,对于每年只有一天的银子的这个问题,年夕长期心酸。
平时,除却水中的倒影,年夕几乎不可能在其它的环境中ณ看到年兽,所以眼前的年兽一家,给了年夕一种相当特别的感觉。
他希望走得更近些,偏偏目前的距离已๐是极限,年夕无法触碰另外的年兽,只能这么เ不远不近地看着。
不一会儿,年夕听到了雨声,山间小屋在雨声里逐渐模糊淡去。
整个山林在雨中朦胧了,唯有屋外的牡丹仍旧ງ灿烂绽放,牡丹花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艳丽,仿佛在诉说它曾目睹的一切。
雨水落在年夕身上,凉凉的,年夕不爽地皱皱眉,他闻到เ了血的味道。年夕仰头望向天空,是血,天空飘落的是血雨。
忽然,一声悲鸣飘过他的耳畔。
血雨中ณ一个人在大声呐喊,凄凉且悲痛:“夕,快跑。往前跑,不要回头。”
年夕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血雨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幻景
收到紊子说姑娘和小语姑娘的地雷,寒雨连江姑娘的手榴弹=3=收到เ好多的生日祝福,好开心on_no
本来是计划吃火锅的,后来改成了芋儿鸡,在龙王庙的绝城,鸡爪和芋头的味道比鸡肉好吃,加了两份芋头xdd
开开心心回复了留,扭头一看,前台有显示回复,后台完全没,呃,最近的页ษ面越来越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