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磨着牙:“我能怎么办,难道去咬死他?”
小瑛子叹了口气,她拍了拍安乐的脑袋:“哎,爱妃,这可是你头一次失手,他毁掉了你相亲大战n连胜的记录啊!”
欢姐一如既往地自作主张帮她安排相亲时间:“乐乐่,准备一下过几天去相亲。”
在安乐当“彪悍大姐头”的这几天里,欢姐没少来电话,昨天午饭时间,欢姐就打了一通让她完全没有了食欲的电话。
马路边的梧桐树栽种时间不长,却以一副吸取了日月之华的模样生长得很有活力。都说梧桐树飘零一些更有韵味,但现在明明已๐是夏末秋初ม,它们却好像仍在经历盛夏,长得郁郁葱葱。都说凤凰栖息于梧桐树,安乐看着那些异常的梧桐,不禁想,这样的梧桐树,估计是栖不了凤凰的。
安乐笑着挂断电话,她理了理头上的球帽,数着路边的梧桐树悠闲地朝学校走。
“安小姐……我……”吴大用拿着仅剩ທ的一张手牌犹豫地开口,那张“杀”杀得他尴尬不已——之前安乐又是“过河拆桥”又是“顺手牵羊”,现在,他手里独独剩下一张毫无用处的“的卢马”。
“杀。”安乐拍出一张黑杀纸牌,对面名叫吴大用的男人脸都绿了。
左丘晨也是一个ฐ充满矛盾的人。因为他的缘故,哥哥许子午青梅竹马的女友离他而去,使他一直存有一种负罪感,他的矛盾来源于他的这种负罪感,他带着赎罪的心理守在其他人身边。他腹黑,却“黑”得不是那么通透,在他让人抓狂的言语中ณ,还包含着多多少少的温柔;他对许子午很坏,经常对其进行整蛊,但他宁可压抑自己的情感也不愿意伤害到许子午;他对安乐่很好,处处帮助安乐่,他对安乐่进行过很多次的暗示,但他怎么เ也不肯把话挑明。
目前似乎是小说男一号。
一个声音从安乐背后冒出来:“因为你这个ฐ人本没有可关注。”
安乐回头,果然见到左丘晨端着两杯茶朝他们走过来。他笑着递给安乐一杯,然后又递给许子午一杯。
安乐接下茶,正要喝,又突然想起刚ธ才姚â罗犇的悲惨遭遇,要知道,薄荷汁真的是挺呛人的,而左丘晨一看就是个很腹黑的人,再次拿薄荷汁折腾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她盯着手里的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问左丘晨:“呃……这个不会是刚才的那个什么薄荷甜瓜汁吧?”
左丘晨笑:“喝了就知道。”
安乐瞪他一眼,纠结着自己是该喝、该扔、还是该泼到左丘晨的脸上,却听旁้边已经喝了一口茶的许子午大叫起来:“呸呸!我这杯是薄荷甜瓜汁!阿晨你又耍我!”
左丘晨纠正他话里的错误:“不是‘又’,这只是我今天第一次耍你而已,这个‘又’字该等到我第二次耍你的时候再说。”他又扭头对安乐说,“你的这杯可以放心喝,刚才时间有限,我就做了两杯薄荷甜瓜汁,一杯用来泼那个男人,一杯给他了,还好,不算太浪费。”
许子午就差没被气晕:“喂!阿晨你整刚才那个ฐ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连你亲哥哥都下得去手?!你你你……你不会是准备用耍我这种方式来引起乐乐的关注吧?”
左丘晨抬了抬眉毛:“那也总比你用白痴傻帽的方式引起她的关注来得好。”
安乐่翻了个白眼:“喂……你们两个我都不想关注好不好……对了,你们两个为什么เ都来了?”她说着,又横了左丘晨一眼,“尤其是你……”
许子午立刻大笑:“啊哈哈哈……阿晨,看来你不太被待见啊!”
安乐转向他,一脸一视同仁、公正无私的表情:“你也一样。”
左丘晨耸耸肩膀,用手指着许子午,说:“我是来当他的保镖的,他总是出状况。”
许子午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什么保镖?我看你就是来当电灯泡的!”
听到“电灯泡”这三个字,安乐่不禁汗如雨下,她和许子午还没成那ว种关系,怎么就凭空冒出一个电å灯泡了?莫非在相亲对象之间也存在“电灯泡”这种东西?她咬着牙对许子午说:“喂……你打住打住!谁是谁的电灯泡啊?不要乱用词!还有,不是说今天只是继续相亲么……上次你把相亲当作联谊,这次你又把相亲当成什么เ了?”
许子午呆怔了好一阵子才慢悠悠地问:“嗯?第二次相亲的话……不就是约会的意思了么?”
安乐่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她感觉许子午的智商应该是个位数的,她不禁怀疑,这个人真的比自己年长么?这人真的已๐经成年了么?这个人真的已经步入社会了么เ?这个ฐ人……还是个人么?
她还在想要不要脚底抹油、直接开溜,左丘晨却用一张游乐่园的入场券่拦住了几欲逃走的她:“喏,拿着吧,反正也是周末,好好放松一下好了,这票千万别浪费了,它是我们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เ的。”
安乐่接过这张听起来“来之不易”的入场券,不由叹息:“哎,只有我们排起长龙的时候,才能体会到เ什么叫‘龙的传人’啊。”
左丘晨浅浅一笑,许子午倒是大声欢呼起来:“我们这次就当是庆祝赶跑了刚才那ว个流氓,好好的玩他个ฐ痛快……阿晨,我的票呢?喂,阿晨,把票给我啊……喂!”他还在叫唤,左丘晨已经推着安乐่走进游乐园了,他刚ธ要追入,却被门口检票的大妈拦下。
检票的大妈瞅了他一眼:“小伙子,票呢?”
许子午在身上的口袋里索着,但最终还是无果,他朝左丘晨喊道:“票……票……阿晨!我的票呢?”
已经进入园内的左丘晨回头对他翩然一笑:“哦,票啊,刚才不小心只买了两ä人份,你去补票吧,早去早ຉ回。”他说着,带着安乐继续朝园内走。
许子午望了望售票处那条丝毫没有减短的“长龙”,知晓他要是去买票的话至少得再当一个小时的“龙的传人”,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力发丹田,对着左丘晨的背影大叫:“左、丘、晨!你这个超级无敌巨เ大无比浪费资源的不节能电灯泡——”
安乐่:“……”
左丘晨:“……”
虽然安乐觉得左丘晨的这种做法很腹黑并且很欠扁,但能这样解决掉一个ฐ她的相亲对象,也算是皆大欢喜。她看着左丘晨满带笑容的侧脸,不知道该不该向他道谢。
倒是察觉到自己正在被注视着的左丘晨先开了口:“不要这样盯着我看,要不然你会爱上我的。”
安乐感到一阵阵反胃:“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เ自恋。”
左丘晨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๐啊,至于瞪我么……我说你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严肃。”
安乐紧了紧手里的茶杯:“我很严å肃?”
左ุ丘晨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เ,但你身上有那么เ一点点严肃的感觉……”
安乐不做声。从来没有人用“严å肃”来形容她,这下倒好,她又多了一个“标签”。
左丘晨又说:“你不会是在酝酿词汇,然后就我捉弄我哥这一行为对我进行政治教育吧?”
安乐没正面回答,她挖苦道:“你就不怕你回去之后你哥对你进行心灵上和体上的双重教育?”
左丘晨摇头:“一般都是我教育他。”
安乐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你?你能教育他什么?”
“我能就三个ฐ方面教育他。”左ุ丘晨逐次伸出手指,“第一,不要随便接下别ี人布置的相亲任务;第二,不要总是像个笨蛋;第三……”他盯住安乐,“不要任由自己的相亲对象和电灯泡在一起,要不然,电灯泡说不定会把他的相亲对象绑走。”
安乐瘪瘪嘴巴:“开玩笑,跟你又不是很熟,你绑我做什么?”
左丘晨说:“其实吧,我对你还是蛮熟悉的,只是你不知道。”
安乐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或是对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爱慕?这样就太俗套了……”
左丘晨笑出一个ฐ浅浅的酒窝来:“我卖个关子,今天先不说。当务之急是玩转游乐่园,我们要玩得不见踪影才好,免得被他追上了,别小看他的脚力,他当年囊括了学校运动会所有跑步项目的第二名。”他笑着往前继续走。
安乐问:“为ฦ什么都是第二名?”
左丘晨理所当然地说:“因为第一名被另一个人占了啊。”
安乐回味了一下,想想左ุ丘晨得意的表情,再想想兄弟二人相处的模式,她突然有种怀疑:“呃……别告诉我第一名是……”
“你懂的……”左丘晨回头,留แ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安乐苦笑着摇摇头,她偏头扫视四周的游乐项ำ目,勾起了嘴角。
姑且不论她到底懂还是不懂,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让这一天快些结束的计划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