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打响,班里瞬间空了一半,萧泽却仍旧拿笔杵着下巴对着笔记本范愣。
萧泽差ๆ点一口鲜血喷出,讪讪地捧着笔记本抄着黑板上的题目。花晴,简直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花晴不再说些什么只是面无表地跟着看起来很是开心的三个人走在很是热闹的大街上。街上也有不少像是萧泽他们这样庆祝最后的自由á日的学生,三五成群的说说笑笑。花晴的视线始终固定在地面上,感到自己和奔子周围的气氛与大家格格不入。虽然此刻奔子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肩上,有些温温的热量传过来,就像个ฐ——朋友一样。
“不啊,”奔子不知廉耻地又把手伸了回来,“不只是今天,往后大概ฐ你要被我们一起骚扰很久了呢!”
“但是我跟你熟!”
花晴伸手扶住奔子的脑แ袋,“可是,我和她不熟!”
“花晴!”萧泽亲昵地挽起花晴的胳膊,“在学校过春节是什么样子的呢?”
花晴回过身来,“哦,来了。”
花晴这下彻底呆了,脸上也不由地在烧,嘴巴微张着傻了好一会儿。花晴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失态,就这么เ奉献给了她讨厌的家伙——崔城仰。半晌,花晴才调整好了彭彭的心跳,费劲地闭上了嘴巴๒。
这种感觉,太吓人了。
“花晴啊,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最惨啊?”崔城仰顿了顿,裂开嘴角一笑,“你们不是想听我的故事么,那我就讲给你听吧。”
今天,是花晴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哑口无的一次对话。
“你不是没爸没妈么?我有,两ä个都有,但他妈的还不如都没有。我三岁的时候我爸妈离婚了,两个ฐ月后我爸就又娶了一个,半年不到就来了个妹妹。看到เ花晴的眼神略略的鄙夷,崔城仰便接着说,“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八岁的时候,我妈又回来用利益要挟他要他复婚,我是不懂他们那ว些花花肠子,但反正他们就是复婚了——”
崔城仰的话被奔子嘭的一声推门声给打断了,奔子拉着萧泽的胳膊,一脸的不耐烦,“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啊!说的话跟个姑娘似的,那讲的事儿听着跟萧泽讲的似的。”
花晴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崔城仰也略显迷茫。
看到坐在花晴旁边的崔城仰奔子也傻了,疑惑着那我手里拉着的这个ฐ是谁?
“萧——萧泽?!”
萧泽估计是第一次喝酒,软趴趴得像个玩偶。
奔子又回身在门外吸了口微凉的空气,又清醒了些,压着嗓子问花晴,“怎么เ样,你问了没啊?”
花晴翻着眼睛没回话。
“啊呀,算了算了,你搀着萧泽,我带着崔城仰,咱先回去吧。不是我说,这怎么就弄得那么混乱ກ呢!”
“还不都是你。”花晴低声吐槽,起身接过了萧泽。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更何况啊,这一次花晴的猪队友,还有俩。
把萧泽带回宿舍跟偷渡似的,得躲过老师们重重的关口,终于把她递交给了她的舍友花晴也累了个半死。
花晴的舍友谢雨薇还在挑灯夜读,看到เ花晴回来欲又止。花晴清凉的眼神望向她,只是叹了口气。
花晴也不像往常一定会再坐到书桌前,直接跌坐在了床上。
“花晴,你最近——怎么了?”
“啊?”花晴已经歪倒在了床上。
“感觉你最近和原先——”
“没什么——”
谢雨薇沉默下去,又开始做题了。
花晴倒在床上心绪十分的混乱,不过是别人的痛苦,自己้为什么要横插一脚去管呢。现在搞得自己反倒成了最尴尬的那个ฐ,崔城仰到底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事。到底为什么——
实在是太讨厌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