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活生生把我的眼泪逼了出来,你从来没有说过不认识我,你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我擦了一把眼睛,不肯放弃的追了上去,还没再次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大力甩开,我便一次一次的去拉他,又一次一次被他隔绝开。
易南北怔了一会,虽然瞪着醉乱ກ迷离的眼睛,神色却是十分凝重的,然后他搂紧那ว女人的纤纤细腰,居然摇着头,不带一点心绪的说:“不认识。”
“不,他们不是做不到,是不敢,我能ม把一整个易氏集团打下来,谁不忌惮,如果用来对付他们,简直小菜一碟。”他冷冷的笑起来:“所以我仅仅用表象吓退了他们,如果内部ຖ有人泄露机密,我就会变成彻彻底底的纸老虎。”
“可他们都做不到,不是吗?”
“狼来了的戏码用一次就好。”
我怔怔的望着他,要我说不吗?太伤人了,要我点头?绝对不可能ม,我总是处在这两难的境地,灵机一动,再使出上次的技巧,可怜兮兮的喊道:“你握的我手疼,真的,我的关节动不了了。”
念西姐把我按在桶离泡着,热水窜流我的全身,仿佛静脉ำ一下子被打通了,我一边享受着舒服的温泉浴,一边问道:“姐姐,刚ธ刚ธ那是你的丈夫吗?”
我被惊的半天回不过神,还是硬生生被念西拉走的,丈夫还是前夫,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身边带着那么大的波妹,不怪念西姐会生气,可看她漠不关心的样子并不像生气,我曾以为自己会很好的隐藏绪,如今才知道人外有人。
“谈生意,顺便……”
从前我就在想,我到底何德何能值得他为我肝脑涂地,现在依然没想明白,他可能就是死心眼。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要去东京,那是几天来第一次跟我心平气和的说话,我没搞清楚缘由,有些激动的问:“你去那里干嘛?”
“是啊,很快,那已经不算什么เ了。”
我迷茫的说:“五年,五年了吗?这么快。”
听到那ว一句话,易南北手里的劲陡然增加,猛的把我拉回来,一掌推到在床上,没有丝毫余地。这张床我曾经睡过,一次是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晚上,他不顾我又脏又烦,细心的把我照ั顾ุ好才离开。还有一次是那个ฐ大雨磅礴的晚上,我俩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便望着他安静的面容,听着他细微的呼吸,也是幸福的。而这一次,我闭上眼去,生不如死。
他在身后拼命的说着什么,我不想听也什么都听不见,到เ了最后,我的身体已๐经变得麻木,手里传来他的温度已不是那么เ明显,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嘴里重复的念着一句:“哥哥,你带我走。”
易南北猛地向前拉,我一个跟头栽到榻上,头撞到他的下巴,疼得我惨叫一声。易南北无力的说:“你不用知道为什么,照片还在我手里,给我听话一点。”
易南北吸了一口凉气,闭上眼睛不说话,气氛突然压抑了许多。我抓住他的手问:“你告诉我为ฦ什么เ啊。”
到了门口,果然看到易南北的车华丽丽ษ的横在广场,过路人都不禁望上两眼,赞叹一番,这般招摇过市,一点没人家夏叶学长的谦虚和朴实。在物质和精神面前,我还是更多地崇尚精神,鄙视物质。
兜兜转转在铺满落叶的校园小路上,徐徐吹来的凉风令人无比清爽,我的头在风中飞舞,仿佛盘旋着的黑色蝴蝶。我的面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超乎常人的智慧,是秋日的暖阳,照亮前方金黄色的道路,只可惜,现在匆匆忙忙的我和热心肠的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听了暗暗在心里憋火,说好让我陪他来,这怎么成我工作不到เ位了,我算是明白了,他把我带来是做挡箭牌的。当然,我这个挡箭牌很成功,孙建没有对我脾气,客套的请我们坐下,他们说的话题乱七八糟,大概是投资什么的,看似平静的气氛下暗潮汹涌ไ。
孙建在高级餐厅不耐烦的等待着,看到我们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易南北立马变成了一副世俗的嘴脸,对他低头哈腰的道歉,说因为ฦ我的材料没整理好,所以来迟了。
“临风?”
我说:“江陵风。”
没错!如果他还能记住我这个ฐ救命恩人,应该不会吝啬他笔下的答案,并且大义凛然的告诉我吧。天无绝人之ใ路,事已至此,顾不上什么เ道德素质了,我只知道,转科比什么เ都重要。
“不用……”。“谢”字还没说出口,他就飞奔去了。
话还没说完,易南北揪住我往前走,刻๑意威胁道:“少那么เ多废话,不听话我扣你工ื资。”
“你找江雪好了,她总好过我……”
我跟他们俩high到เ半夜,吃吃喝喝的不知疲倦,时而跳上板凳上大声歌唱,时而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好像忘了自己的处境,只觉得许久ื没这般疯狂过了。可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我的脑海ร中就像时刻๑吊在头顶的冷水,心仿佛提在嗓子眼。
目光里的易南北是难得的兴奋,谁又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我却在前不久对另一个男人,用冰冷陌生的声音说:我能信得过他吗?
对不起,你恐怕不会知道我要做什么เ,但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易南北,你不是神,相对于这个世界你渺小得微乎其微,而我要做的,仅仅是好好守护自己,和你。
梁家,与这周围千丝万缕的纽带是一局硕大的棋盘,我们都是下棋人,也同样是棋子,步履维艰的一变一化,都导致着局势瞬息万变。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站在与他并肩的身份,才体会到什么เ叫苟延残喘。
一切如易南北所料é,他位处公司顶楼ä,挨排看去便是行政、董事以及其他管理层,我虽然脸面也大,也起到了一定的牵制ๆ作用。由于易南北以前对到员工太凶狠,导致别人不敢传出我的闲话,背地里说什么我管不着,平时不碍着我就好。
易南北也是个ฐ极大的变态心理,自己爱上得不到安慰,就早先定下规矩:不许员工之ใ间谈恋爱。好几次我下班看见几对男女偷偷摸摸的谈说爱,非得逃离公司三公里外才敢把手牵在一起,结果好多人私底下给我塞小礼品,让我不要告诉易总裁。
于是我在公司提议大会上,匿名写了一封反对这个规矩的信,易南北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读出来了,这贱人明知道是我写的,还装着十分生气的样子警告写匿名信的人,搞得底下员工个个人心惶惶。
我也不敢出面跟他对着干,整个公司就在“谁是匿名写信人”的阴影下,被笼罩了好久,这令我一连许多天抬不起头来,下了班也要拿个ฐ文件袋挡着。那天傍晚,我如往常一样像个ฐ见不得人的老鼠,做贼心虚似的溜出公司,一旦听见有人还在讨论那件事,就是一阵激灵。
我抱着档案袋,一边心神不宁的往后看,一边往前面走,不小心撞到了什么เ神秘物体,我手里的文件吓落满地,那人低下身来帮我捡起,我还在一个ฐ劲的颔道歉。
他起身把文件塞到我手里,明明刚ธ刚ธ还蹲在地上,站起来却比我高上一个头,对我笑眯眯的说:“姐姐,你走路要小心点。”
我喜出望外的叫道:“云起,怎么是你?”
他转身拍了拍自己的越野车,说:“上次姐姐不是说要去我的学校吗?现在就来带你了,可有时间?”
“有有,”我惊喜的点头:“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哦……你那ว位表哥我有在报纸上见过,是个非常厉害的生意人呢。”云起指着我身后的大楼:“这好像是个ฐ很不错的企业。”
我谦虚的摆手:“没有啦,你还能ม记得我们的约定真是太好了。”
约定,说起来真是个美好的词汇,我和云起相视微笑,感觉十分温馨,好像他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我用余光瞟到เ公司里走出的人们,似乎有易南北的身影,不好!他要是看见云起,又得来搞破坏了。
我急忙跳上他的小车,催促着他赶快带我走,越野车上加坐垫不是一般的怪异,这感觉真是久违了,以前夏叶也在越野车上安了坐垫,空闲时间就带着我四处吹风,那时候无忧无虑的,现在是再也找不回了。
我距离他的后背那ว么เ近,就像五年前的夏叶骑着车,哼着轻松愉快的小歌,聊着天大的梦想。我苦涩的咧开嘴角,拍了拍云起的后背:“你有女朋友吗?”
“我要是有女朋友,哪敢来带你玩。”
“那你的坐垫是为谁准备的?”
他担心道:“是我今天才弄上的,你坐着不舒服吗?”
“没有,很喜欢呢。”我向前伸出脖ๆ子,悄悄的问了句:“那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云起长长的“恩……”了一声,似乎有点害羞。
我八卦道:“是你班里漂亮恬静的班花?还是邻家的小女孩?”
“都不是。”他故意跟我卖着关子。
我啃着手指头,急切的追问:“那是谁呀?”
他“噗嗤”一笑,瞬间红到耳朵根,年轻的小伙子果然容易害羞,云起转过脸来对我神秘的说:“先不告诉你。”
我泄气道:“切,不说就不说,以你的条件,追在屁股后面的女生一定很多,所以你喜欢的人,一定也在偷偷的喜欢你呢。”
“真的吗?”他突然兴奋的叫起来,想要再转过脸跟我说话,被我一掌打回去,厉声指挥道:“好好看路,别东张西望的。”
他也不生气,直直看着前方起笑来,我这副模样真像个啰嗦的老妈子,年龄大了说话也变得斤斤ภ计较,但愿不要惹他烦才好。
这时正直秋天,校园的道路上飘满了金黄色的落叶,风一吹便漫天飞舞,一群戴着眼镜捧着书本的年轻学生来来去去,像极了曾经的我们,走在这里的每一条小路或是大道,即使构造不同,也好像回到了五年前,我还是那ว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