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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纪事2作者：葡萄
第章偷欢的代价
我观察了下，这是个颇大的石室，根据其阴暗潮湿的程度判ศ断，应该在地下。地上堆了些奇奇怪怪的杂物。
原庆云显然对我现在赤身被吊着的状况很满意，上下打量着我，笑道：“张大人，这样子还真适合你这样的贱货。”
这种含笑的恶毒语气中的怨恨我虽然知道他骂的是张青莲不是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ฐ寒噤，何况现在虽然是夏天了，这石室甚是湿冷，我早ຉ就冻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不过，现在应该是设法摆脱困境才对，我定定神，不理会他的侮辱，维持冷静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抓我来做什么เ？我在留芳楼里不见了必会掀起轩然大波，你们都难逃其咎。”
原庆云放声大笑，说：“难道我还回去让他们抓不成？张大人，你原是不认得我，在下姓包名纭，是包存鑫的三子，因为秉性不肖，所以早早就被老头子放逐到西域学武去了。你害死我家老头子和我全家时，我还在西域，害得大人未尽全功，真是对不住了！”收住笑声的他又柔声加了句，“大人放心，这里秘密得很，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
我心中ณ凉，我本以为原庆云是番邦ะ间谍什么的，那样的话，我还可以见机行事，使个ฐ什么法子，编些话儿忽悠他。人只要有所图，有所欲，就有弱点。他要是贪钱，可以骗他哪里有个什么什么宝藏；他要是爱权，就哄他说不杀我便跟你里应外合，除掉某某，登上什么宝座之类的；倘若他喜欢某美人，就说我有法子帮你弄到手。都只是具体操作难易的问题，对症下药，总会有办法。但他处心积虑，要报血海深仇，似乎除了报仇，什么也不稀罕，什么เ也不在乎，那可就难办得紧了。
我拼命在脑แ子里搜索ิ应急的法子，突然想到เ他那两个ฐ黑衣蒙面的同伙，灵光闪，我正色问他：“那天行刺皇上的刺客，是不是你指使的？”
原庆云愣了下，笑道：“我个浪ฐ荡江湖的人，还想做皇帝不成？——不是我。”
我盯着他眼睛：“休要骗我。”
原庆云扬首笑道：“你反正是不能ม活着出去了，我骗个将死之ใ人做甚？我不过是为了报仇和那人合作，他助我些力，我帮他些忙，他要做皇帝自会自己派人行刺，要我指使做什么？”
唉，原庆云连权力也不想要，真的没什么指望了。不过第次听到我怀疑ທ的幕后势力，我心中不免紧，急忙凝声追问道：“那人是谁？”
原庆云“呵呵”冷笑，上前捏住我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我被他扯得披散的头发垂下来遮住我边的视线。他的手指纤长漂亮，却像铁钳样，捏得我下巴极痛。
“什么时候堂堂张大人要改行做忠臣了？”他的语气轻佻不屑，“你还挺护着那个昏君的杂种？莫非那是你的种？”又凑在我耳边，咬着我的耳垂，甜甜腻腻说：“张大人想知道那ว人是谁吗？——偏不告诉你。”
这这个变态！
我冷眼看着他：“你要现在杀我吗？”
原庆云也看着我，像听见什么天大笑话般纵声大笑：“哈哈，张大人，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下了多大工夫才活捉到你，哪有让你死得这般容易的道理！为了接近你，我可连相公都做了”他贴上来搂住我的身体慢慢摸索，边用他那种故意拖长的调子软绵绵地说：“本打算让你迷上我，到时候再叫你痛不欲生，不料é你这人铁ກ石心肠得很我都把身子给你了，你居然第二次见面还这般冷淡，副等不及要走的模样儿叫人家心都凉了，看来也没甚指望，只好临时起意，把你弄了来”
我被他摸得寒毛倒竖，被他装ณ腔作势的调子刺激得肝火上升，冷笑着说：“我看你做相公做得不是挺享受吗？别ี把这也记到我头上来。”
原庆云，不，包纭侧过脸笑吟吟看我，突然巴掌扇上来，我的脸被巨大的外力打得偏向侧，火辣辣的疼，脑แ中嗡嗡作响，口里下充盈着血腥气味。
我保持头偏在侧的方แ向，没做声。
包纭仍是笑吟吟的，却极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扯过来，手指漫不经心地纠缠玩弄我的头发。
“来，”他柔声说，“我带你参观下这屋子，这可是我花了许多心思为ฦ你准备的打从那ว天夜里去你府里拜访，被姚锦梓那吃里扒外的兔崽子刺๐了剑，我就决心决不能让你死得太容易，便费心搜罗了这许多东西”
他放开我的头发，走到个桌前，先拿起套针，说：“咱们回头先从简单的试起，比如这套针，是用来从指甲缝里插到肉与指甲之间，大都给女人用的”又拿起个铁丝的仿佛箅子的东西，笑嘻嘻说，“张大人见过这个吗？把它罩在肉上按紧ู，肉从铁丝网口挤出来，拿快刀片片片下，据说恰好可以片三千六百刀”他走到个角落里，指着个木马般的东西说，“这个张大人定见过，处置滛妇游街的木驴”他故意伸手摸着木驴鞍上拳头粗细的巨เ大突起，说，“这么เ大给男ç人用恐怕吃不消，不过给张大人用也算名至实归。”
这屋里的东西总有七八十种，他详细解说，越说越眉飞色舞。我每多听个便觉面上苍白分，要是此回还能活着回去，我便要书上“酒乃ี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十二个大字挂到正厅以儆后人，果然嫖娼不会有好下场啊！
包纭口气说完，也不需要喝水，接着又说：“还有些东西要现准备，比如铁水，今日来得仓促，委屈大人了等大人把这些试过，我又想不出什么别的好玩花样，我就今天切只手，明儿割半个鼻子，慢慢来，总要杀个ฐ三五个月，才舍得送大人归西”
他这么说，我反倒有点镇定下来，如果他“舍不得”杀我，我便还可以拖几个ฐ月，锦梓他们定会找到我的，只要我能ม熬过这些酷刑
可是，我真的能ม熬过去吗？说不定天没过完我就会哭着求原庆云，不，包纭杀了我了。我的自知之明告诉我，我是痛觉神经向比情欲敏感的。
包纭走回我面前，用手摸着下颌，若有所思地说：“先从哪个ฐ开始呢？看你这身细皮嫩肉，先来些不要把你的身子弄得太难看的吧？别害得我都没胃口了”他转身摸到那包针，道：“要不就这个ฐ吧”
我看着那ว闪着寒光的尖针，想像它们从我的指缝里插进去，只觉我的血液ຂ已经拒绝提供到颈่部以上，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下，连忙低头垂下眼帘ຈ，免得他看出我恐惧的眼神。
包纭看着那针出神，然后摇摇头说：“未免太过女气，不好，不好。”他想了想，好像作出了决定，“也罢，我这人素来心慈，张大人下受不了太烈的，咱们还是从最容易的开始，慢慢往上加”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根乌黑细长的鞭子。
鞭笞吗？我微微松了口气，比起针来是好多了。
原庆云玩弄着手中的细鞭，手势十分熟练，嘴角噙着隐约的妖媚笑容，神情从容，不过眼中ณ慢慢升起种兴奋的火焰。“别担心，”他越发柔声说，“这‘乌蚕鞭’我已๐练了近十年了，绝不会弄破你的皮肤。”
我听着他这腔调，心底恶寒，不由闭上眼睛。
第鞭终于落在我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我身体的别的部分都不在了，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那细细，狭长的条，那ว处的皮肉尖叫着要求我注意到它们的存在，而继之ใ的火辣辣的灼烧感使这种强烈的存在感无限延长。
我拼命咬住嘴唇不尖叫求饶，身体还没有从第鞭的剧痛中调节过来，第二第三鞭也下来了。
好痛
我低头看到เ自己的身上开始交错着嫣红的道道鞭痕，衬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显得诡艳滛糜。果然没有皮开肉绽，这和执鞭者的功力有关。我似乎曾在书上看到过，经验丰富的行刑é者，可以使人看起来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其实点都不重；也可以像我这样皮都不破，但皮下的肉都被打烂了，糜烂在其中ณ，以后治起来也加倍困难。关键在于最后鞭子着肉时收的尾劲。
我颤抖着死死忍住，牙越咬越紧ู，血腥味在口腔里慢慢晕染开来，因为怕刺激到原庆云的欲望，我开始就下定决心死也不哭不叫不扭动闪避，只僵在原处默默硬挺着挨他的鞭子。
但是原庆云突然朝我比较敏感的部位打了鞭，我实在忍不住微微扭过身子躲闪，这旦开头，就像溃了点的堤，瞬间就守不住了，我抛开矜持，尽力地扭动着腰躲避，只求能ม避开点点鞭梢，避开最痛的部位，略作喘息。
他的鞭子却精准恶毒，每次挥下必然是我的大腿根部ຖ之类的身体敏感带。我还是不肯惨叫哭泣，但是扭动闪避之ใ余，眼泪已经无声地沾湿了面孔，汗也出来了，渐渐弄湿我的身子
空荡荡的刑讯石室里回响的就是鞭子打击皮肉的声音，间或有我压抑不住溢出来的声短促的呜咽哀鸣
原庆云，不，包纭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终于，按照节奏该等到เ的鞭没有来，却等来了他抓住我的腰的手我睁开眼睛，因为ฦ疼痛大口地不断喘气
能够中断下这不断叠加的痛苦，我甚至愿意接受别种痛苦。
“贱货。”他喘息着说，眼睛里的火焰更加炽热，恶狠狠地把我的下半身往怀里带，我的小腹撞到他的下身，明显有个坚硬的凸起抵住我。
“别。”我忍不住还是低喃了声。
和强犦比起来的话，还是继续鞭打好了。
他的呼吸还是不稳，胸膛起伏。“别？”他喘息着笑起来，“上回你在我身上时可没这么说，投桃报李，张大人也该服侍我乐回了吧？”
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平素า处事还能ม做到圆滑，其实打小内里就极犟，旦ຆ被逼得起了性子，从来都是门心思要“玉碎”的，虽然越大越不容易发现，但偶尔也会被逼出来。比如说现在，我想也不想，开口冷笑说：“以你的变态，和令尊这样的正人君子国之ใ栋梁只怕半点也处不来吧？难怪要把你踢得远远的！呵，反正也没什么感情，说什么报仇？不过就是你本来就好这些变态的东西，现在可好，有父仇家恨做幌子，可以名正言顺玩这个ฐ了呸，你不过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弱小人！”
包纭虽然听不懂什么เ叫变态，但还是毫无疑ທ问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果然大怒起来。“啪啪”两声，我左右脸各着了巴掌，比开始的手劲还大，我已๐经感觉到细细热热的液ຂ体从我嘴角淌下来。
“表子！”他恨恨地骂着，“死到临头还卖弄唇舌！”
“想激怒我杀了你？”他冷笑说，“你放心，我要杀也等把你够了烂了。”他把我的身体转了百八十度，用手掰开我的臀部。我拼了命地挣扎，把系住我双手的铁链拽得“嘎吱”作响。
他只手圈住我的腰，把我固定在他身上，手摸索着解自己的裤子。我心里绝望至极。
我已经感到某种东西无间隔地抵着我的下部，我拼命收缩着臀部的肌肉，把腰往前挺，想远离威胁，见效却极微。
事态已经危急到千钧๕发的地步了，这时我突然听见声轻而清晰，微微颤抖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这声音我是熟ງ悉的，男人的声音说得上甜美的，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个ฐ。
兰倌站在石室的门口，双手扶着门框，微微依着，脸色白得有点不自然。
他素来温柔妩媚，这姿势更显得娇弱如女子，好的旦ຆ角很多都是这样，女人扮多了，已๐经不知道怎么做个男ç人了。兰倌曾经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名旦，时至今日，虽然他已经改行做了老鸨，大家还是习惯叫他兰老板。
“干什么？”原庆云发出冷酷的嘲笑，边把我放开，“你会不知道这是干什么？”
被扭转的链条因为骤然松开的反作用力在空中旋๙转，连带我的身体也随之转了半圈，有点晕眩，仿佛间看见兰倌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楼里那边怎样了？”原庆云若无其事地整理他的下裳。
“我依你说的放了火，这会儿烧得差ๆ不多了纭，你这么เ做不行的，咱们在留芳楼下了这么大工夫，主上要生气的”
“闭嘴！”原庆云冷斥ม了声，“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我只要能ม报仇就好，他要不舒坦就找人来杀我好了！”
“纭”兰倌无力地唤。
“你没被人盯上吧？手脚有没有做干净点？”
兰倌摇头：“我趁乱作团时出来，途中换过三次马车。”
原庆云哼了声说：“须千万小心，这姓张的手下好些都不是吃素的，姚锦梓那小子我从小知道，闷声不响，其实精得跟狐狸样。”
“放心，纭。”兰倌轻声安慰他，“这里隐蔽得很，谁也找不到เ。”
原庆云又哼了声，说：“你出去吧。”
兰倌看看他又看看我，犹豫不决，欲走又止步，终于咬着唇儿开口低声哀求：“纭，你刀杀了他吧？”
原庆云没有马上答话，他徐徐侧身，要笑不笑地望着兰倌。“嗯？”他说。
“杀人不过头点地。纭，我知道你和他不共戴天，杀了他也就完了，何必给他这么些零碎苦头吃？”
“兰儿，”原庆云那种危险的拖长调子的轻柔声音又出来了，很像情人的耳语，却每每说些致命的言辞。“你是吃醋吗？”
兰倌苍白的脸泛起抹轻红：“纭。”又正色说,“今天的事太大，总得写封信通知主ว上，再说来日方长，纭你又何必急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