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叶丛文这时搂紧了她的双肩，本正经地说道：“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ç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孙玉洁握着叶丛文的另只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在腿上抚弄着，说道：“我看你那么喜欢逗猴子玩，肯定是喜欢男孩吧？”
“唉！哪里呀！”廖明超表面上谦虚，心里却十分得意，小声地说道：“能不能ม成，现在还是说不准的事情呢。”
“真的？她爸是刘国栋市长？”魏经理有几分惊诧，见廖明超肯定地点了点头，便面露赞赏的神色，低声说道：“行呀，你小子可不简单哟。”
“胡董，这不是开玩笑吧？你把商场交给我打理？”毕自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愣了好会儿，信心不足地说道：“这经营和管理大商场，我根本没这方面的经验，你让我去独当面，我这哪儿干得来呀？”
“好，你的问题说到点子上了，这也正是我准备跟你具体谈的事情。”胡大海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踱着方步，说道：“我准备在公司下面再成立个子公司，就叫‘昆鹏商贸经营部ຖ’。它在财务的帐面上不必独立分出来，还是由公司统来管理。但在业务方แ面，将由你来出任子公司的经理，全权负责商场经营的决策和管理。对外挂出的名号我也都想好了，就叫‘昆鹏商场’吧！你看如何？”
“嘿嘿！我相信师兄的眼力！”陈佳林微笑着向毕自强点点头，手里举起酒杯示意着韦富贵，说道：“来，碰个ฐ满杯，我以后就靠你出谋划策啦。”
“强哥过奖了，过奖了。”韦富贵向众人拱手，自谦地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黄仁德侧过脸来看着他。
“他妈的，真是冤家路窄。”刘文斌坐在驾驶座上，掏出烟盒递了支烟给黄仁德，心情不佳，自言自语地问道：“这小子怎么会在这个公司里呢？”
第十六章我心如秤之
“好！”曾清婷搂着毕自强的脖子，主动地吻了下他，说道：“我先去洗澡啦。”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刘文斌便起身告辞了。赵俊生站起来，客气地把赵文斌送出家门口。
“赵叔叔，真不好意思。”刘ถ文斌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而见赵俊生打起官腔，话语也随之ใ有所收敛。他装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呵呵，实在不行，那也就算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哪里有赚钱的机会，那里就有敢冒风险的人。陈佳林和他的团伙在西关街上做这种倒卖票证的生意已有年多了。这些人原先在公交车上街面上做小偷“扒手”。虽然是无本生意，但属违法犯罪行为，风险极大，搞不好就要被抓进去劳教判刑“蹲班房”，而在公共场合行窃时，旦不幸被群众逮住，挨顿拳脚๐事小，而当街被众人乱拳打死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可贩票证的生意就不样了，进出赚个差价，天下来只做几次交易，其收入就相当可观了。虽然这仍属于违法行为ฦ，但其性质较轻，派出所般不好抓人，只好交给工商部门采取没收或罚款的行政手段加以处理。况且，这些有关执法部门也不会那ว么轻而易举地就能够抓到票贩子的把柄。
般来说，有关部ຖ门想逮住票贩子，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ˉ票贩子是要有证据的，必须要抓“现场”，有交易的双方当事人。有时，明知此人就是个票贩子，但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就不能抓他，更不能处罚他。对于票贩子来说，既使这次抓了他个“现场”交易，他会自认倒霉，可下次再想抓到他个“现场”交易，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说不定从这些票贩子身上什么证据也拿不到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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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醍醐灌顶之
在骨科住院部的七号病房里，刘文斌正躺在十九号病床上翻看着杂志，伸着的左ุ胳膊正在打着吊针输液ຂ。他已在医院躺了个ฐ多月了。不过，现在他的右臂上还打着石膏木夹板，缠着白色绷带。
这斌的母亲张燕妹妹刘晓红俩人起到市第医院骨科病房探望病人。
在那年代的中学里，男女同学之间的关系是泾渭分明的。平时，不论是课余活动还是放学的路上，般都是男的六七个蜂窝似的扎堆儿吵吵嚷嚷，女的则三五个凑堆儿嘻嘻哈哈，那ว怕就是落单个人，也得离异性同学远既使男女同学两人本来就是邻居，在家里虽有往来，但也决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待在起说话。同在个班上，男ç女同学之间是“鸡犬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若是哪对男女同学之ใ间能有点不寻常的迹象，本来可能ม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也会以闪电般的速度传变成“桃色新闻”，下子轰动整个校园。
毕自强和秦玉琴虽然是高中两年的同学，彼此之间并不算陌生，但两人之间却从未有过面对面地用语言沟通和交往。
讲台上的李祖明老师，瘦高个子，戴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两鬓斑白，皮肤粗糙，有些驼背。他今年四十五岁，而外表比实际年龄却要苍老许多。不过，他讲课时那流畅的语言与合拍的手势，都充分表明了他还是很有情的。
“还有个月的时间，你们就要参加高考了。这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次作文讲评课。”站在讲台上的李祖明老师环视了下全班同学，说道：“不久前，位叫潘晓的女青年给中国青年杂志社写了封信，信刊登出来以后，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极大的反响，由á此引发了场围绕着‘人活着的意义แ究竟是为什么เ’而展开的大讨论。我曾要求你们找些相关的文章来读，并布置了作文题让青春闪耀着理想△文我都批改完了。看来，大多数同学都写得不错，这说明同学们对‘人生的意义’这个大问题，都进行了番认真的思考”
“还有，最近你暂时不要组织人马上山开赌档了！”田志雄不愿手下兄弟在“严打”的风头火势上折兵损将，说道：“赌场生意还是要做的，但定要等到风声过后再说。”
“明白。”老宝虾米般地点头，解释道：“这段时间，我们都是自己兄弟玩玩扑克牌，娱乐下，赌个ฐ烟钱凑个酒钱什么的，并没有外人参与。”
“近来老子麻将都不打了，你们还玩个鸟呀！”田志雄皱了皱双眉，随口骂了句粗话，交待道：“明天开始，让他们都别在店铺里‘锄大地’了。另外，你安排那几个今年有案在身的兄弟都尽快去外面避避风头，千万别‘栽’进去了。可以拿些钱给他们，让他们过年前个ฐ都不要待在家里。”
“我记住了！”老宝马上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说道：“雄哥放心，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
田志雄是怎样在水果批发市场里迅速发迹的呢？他是凭借什么招数把生意越做越大的？他得力的手下“老宝”和“亮仔”究竟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物？而田志雄所说的“开赌档”生意又是怎么回事呢？话说诸事皆有头绪。要把这些事情二三地讲清楚，说起来就长了。
还是先从“老宝”这个人说起吧：他真名叫甘三宝，是年二十四岁，只比田à志雄小岁。他长着副瘦长脸，鹰勾鼻子，双颊骨高而突出，给人种阴森森的感觉。因为身材偏瘦，看上去个子显得稍高些。尽管身上不长四两肥肉，但他与人打起架，却有着十足的臂力腿劲，是个ฐ性格冷酷十分凶残的家伙。“老宝”有三大嗜好：是嗜烟如命。他小小年纪开始学抽烟，少年时代就已经是个烟不离手的老烟鬼了；二是热衷博弈。他从上小学就沉迷于赌博类的游戏，自觉在赌个输赢中真是乐趣无穷。少年时读书不成，他整日混迹于街头巷尾，其间到处寻找老赌徒拜师，长大后精通各种赌技，成了个ฐ能在赌桌上出“老千”的绝顶高手；三是十分好色。成丨人后，他总是离不开女人。十六七岁时，他就开始与异性“拍拖”方言，意指搞对象，曾先后将几个同龄的女孩偷偷带回家里过夜。如今，他花钱玩女人，已成了家常便饭的平常事。
十四岁那年：“老宝”因盗窃罪被送进市少管所劳教两年，在里面结识了年龄相仿的“亮仔”。两个臭味相投的人拍即合，不久便成了拜把子兄弟。
“亮仔”的真名叫王子亮，二十三岁。他个子不高，却长得十分健壮，浑身的肌肉块鼓起时竟如铁打铜铸般。“亮仔”原先也是个街边仔，江湖义气甚浓，是个打架从来不要命的家伙。不过，他的头脑没有“老宝”那ว么灵活多谋转得快而主意多。在少管所里相处的那些日子里，两人在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亮仔”对“老宝”相当佩服，遇事大多听从他的划谋和主意，口服心服地以小弟屈尊。
两ä人从少管所出来后：“老宝”便带着“亮仔”投靠了在水果批发市场里刚出来打拼的田志雄。说起来：“老宝”跟田志雄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田志雄早已去世的养母是“老宝”的远房表姨。这么扳手指算起来：“老宝”还要叫田志雄声“表哥”呢。因为住在个城市里，相隔也不太远，两家人关系处得不错，并时常往来走动。当初“老宝”被送去劳教后，那时并不富裕的田志雄十分照ั顾他的父母和弟妹，还经常送些钱粮到家里。“老宝”出来后从家人口中得知这些情况，心里对田à志雄抱着种深深的感激之ใ情。此后，这个曾经在道上呼啸方的人物选择了死心塌地跟着田志雄干，以他马首是瞻。
第二十七章从恶如崩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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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少年时代起，田志雄就在火车货运站拉板车当装ณ卸工。因他长得五大三粗，又有拳打脚踢的武艺，在货运场的搬运工队伍当中是个ฐ响当当的人物，从来没人敢招惹他。田志雄虽然生性野蛮粗俗，但从小拜师学艺，受过胡大海师傅的几年和管束，也受到两ä个ฐ师兄性格和人品的些影响，自有些忠孝礼义和江湖义气的思想，并非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平时倒还挺讲究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这是让许多搬运工ื从内心里折服于他愿意听命于他的真正原因。
改革开放后，田志雄看到了挣大钱的希望，不失时机地抓住机会，毅然挂起了“鸿发北方แ水果经销部”的招牌，变成了个“坐地当家”的个体老板。他批发水果的生意几乎ๆ是白手起家，在经营策略上用四个字可概ฐ括：“连打带拉”。他首先是迅速控制了火车货运站内那些由á进城农民工组成的几支搬运工队伍，接着，又积极拉拢本地的那些“二道贩子”，与他们结成进货压价联盟达成彼此默契的协议后，才是直接面对北方แ的那ว些果贩果农，与他们商谈水果代销或合作式销售。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倘若是对方แ认为这样合作会吃亏而不肯俯首依从的话，那ว么，他紧接着就会使用各种手段给对方导演出“货到เ地头死”的把戏，让那些“北方佬”发来的整车皮鲜果无人搬运无人问价，直至搁置着的水果开始腐烂也卖不动几箱。而到เ了这个时候，那些硬撑着的外地果贩就是想哭都找不着坟头啦。此后，田志雄这条发家致富的路是越走越宽，他的水果生意自然是天比天兴旺。
正当田志雄为缺少信赖的帮手而发愁时：“老宝”和“亮仔”前来投靠了他。他俩还各自带来帮听命的手下弟兄，这不禁让田志雄大喜过望。原先：“老宝”势力范围是在城北区：“亮仔”的地盘是在城西区，而“十里亭”水果批发市场正处在这两个城区结合部ຖ的地段上。这两路道上的人马和原先控制ๆ的搬运工力量在田志雄的麾下拧成股绳，形成了股强大的黑势力，在水果批发市场里似螃蟹般地横行霸道，说不二，为所欲为。
“十里亭”水果批发市场既然成为了田志雄这伙人生财的风水宝地，当然容不下他人再来染指，那ว怕是道上的人物。市内其他城区的混混们就是想发财，般也不敢轻意闯进水果批发市场，在他们的地盘上惹事生非。那ว些四处流窜的扒手们旦进入场内偷扒钱物，只要中被田志雄这伙人发觉，不仅会给他来个“黑吃黑”，抢走那些人搞到เ手的钱财，说不准还要把人打成残废。这就是在黑道上地盘称霸的观念：只能我在这里“捞世界”，你就别ี作非份之想了。有件事情说起来，可能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尽管这里每天都有很多携巨额现款的外地果贩子出出进进，但几年来在市场内只发生过起持刀抢劫巨款的恶性案件。而在案发后，田志雄竟然把全部人马都调动起来，暗地里个个去积极打听线索ิ后，这个案件在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公安方面侦破了。经查实，这两个执刀抢劫犯是附近万林县的农民。
在水果批发市场里，尽管田à志雄是名符其实的“霸主”，但他早已๐不露面去干那些欺行霸市的勾当了。他的大帮手下各自有明确的分工。田志雄只是直接控制着市场内几支搬运队的头头，而水果经销部的日常洽谈业务则已交到เ了“亮仔”的手里。“亮仔”手下自有十几个马仔，他们全都在货运场冷库和市场内帮忙，主要负责接触那些新来乍ๅ到的北方果贩子和果农，软硬兼施ๅ地与他们洽谈水果代销生意。这些人本来就是些街边毛贼，自然少不了在市场内干出些顺手牵羊偷鸡摸狗的勾当。为了打压其它果贩子而称霸市场的地盘，而与道上的其他帮派拔刀挥棍群殴伤人的事情也惹出不少。
平时，如果不是长期经营合作的那些大客户和老主顾到来，田志雄般是不出面亲自接待的，而是交由“亮仔”他们去应付。他自己้则经常与那些相互熟ງ悉的果贩子们聚集在块，另找地方打麻将去了。有时不小心，他也会为此被派出所抓去罚款。出来，他通常会宽容地把其他几个人的损失包赔下来。这样，使那些喜好“小赌把”的果贩子乐่此不疲地陪着他整日里“砌长城”。
田志雄在市场内有支汽车运输队：两ä辆东风大货车，三辆小型货运车。这些车辆管理的事情都归“老宝”负责。“老宝”是个在店里嫌板凳上有钉子而坐不住的人，每天安排好车辆拉货的事宜后，闲得发慌没事干，喜欢在些摊点上的果贩子中ณ间来回走动，瞅谁有空闲，便吆喝着凑人甩扑克牌“锄大地”小赌，随便挣点早餐钱和烟钱什么的。明里，他是个有正当谋生职业的人；暗里，他却还经营着种地下生意，这就是“开赌档”。所谓“开赌档”，就是主持地下赌场，暗中组织那些手中有大笔货款的北方แ和本地的果贩子们当地其它行业中手上有钱的商贩们，定时将他们聚集在某地豪赌，然后从中“抽水”和放“高利贷”，获取暴利。当然，这种召集众人而狂赌的场所是极为隐蔽的，并有套严密防范公安抓赌的“安全措施”，是种万万不能失手的“生意”。除了七八个会开车的手下外，跟随他做“开赌档”生意的还有十几个弟兄，这些人也全是街边的地痞流氓和亡命之徒。
第二十七章从恶如崩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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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有效地防范公安的抓捕和捣毁，这类“地下赌场”通常开设在离市区二三十里之外的荒郊野地上。事前，赌头“老宝”都要亲自去踩点和察看地形，先行熟悉将要设置赌场的周边环境，并与附近农村的当地赌徒们沟通好关系。赌场的位置般会选择在背阳坡的半山腰上，以便占据有利的地形。要求放在山顶ะ上的岗哨能够视野开阔，对山下远处的人来车往都能收入眼底。“老宝”不仅事先要观察好逃离赌场的诸条路径，还会在通往山上的沿途中ณ放出多个观察哨，随时用“大哥大”bb机通风报信，旦发现情况有变能ม快速地散开和撒离。因为任何车辆都不可能直达赌场的位置，所以赌徒都需要走段不成其路的小道，爬上山坡才能来到既定的地方。
在荒无人迹山头上选择好赌场位置后：“老宝”般会事先派人搭个简易遮阳棚。到开赌时，专用的赌桌赌具折椅和板凳等也会预先备齐并由专人带上山。把“风水宝地”选定后：“老宝”择日派出众多的手下单线串联那些赌徒们，临ภ时通知他们前来参赌。当然，对赌徒们是不会预先告知地点的，而是有专人陪着同前来。赌场通常开设在上午，到了落日时分就散伙。十分明显，这些严密的防范措施就是不能让公安方แ面轻易地直捣赌场，人赃并获。
赌场里的规矩，般是由大股东来“坐庄”。赌博多以玩扑克牌为主ว。用“三公”“四张”“十点半”等赌博玩法见效快，往往把牌就能在片刻之间让输赢见分晓。当然，也有些赌徒乐意用骨牌摊“天九”的，赌场里行话称之为“吃狗肉”。注：粤语发音“九”字念成“狗”，于是“天九”往往说成了“天狗”。
“老宝”的赌场组织得非常严密，手下人分工明确，有人负责赌场的秩序暗中ณ都随身带着刀枪棍棒，有人负责记帐“抽水”，有人负责放“高利贷”，有人负责后勤供应。赌场内提供香烟啤酒方便面，有时甚至还派人下山去买回快餐盒饭送上来。
荷包鼓涨的有钱人十有八九都喜欢豪赌，殊不知在赌场里是十赌九输。以“老宝”为赌头开设的赌场，赌客们大多来源于市内那些财大气粗的商贩。但主要的成员还是水果批发市场内的果贩子们，也包括那些在当地早ຉ已混熟的阔“北佬”。其它不熟悉的商贩赌徒如果想要参赌，则必须有人介绍或者担保。旦开赌，市内的这些赌徒大多是各自开着各种车辆出城来参与。他们个个财大气粗，在赌场里掷千金。赌徒多时有二三百人，少时也有七八十号人。天当中，赌场至少有二三百万的赌资在这里博弈和流动。
表面上看，这赌场是由“老宝”出面组织开设的，而实际上真正的后台老板却是田志雄。“老宝”在赌桌上压台的庄家资本和放债获利的本金，都是由赌场的大股东田志雄手拿出来压阵的。不过，平时田志雄虽然喜好打麻将牌“小赌”番，但自己从来不在这类场合里下注。
那几年，南疆市的三大冷藏库里储存的许多水果，过半仓储存放的苹果和梨，都是由田志雄负责给北方แ水果贩子代销的。生意越作越大，按理说田à志雄应该很忙碌才是，可他反倒是更清闲自在了，成了个“甩手掌柜”。他除了招呼本地和外地的果贩子在麻将桌上玩牌借以联络彼此间的感情外，每天就是到เ水果批发市场来转悠下，了解下行情，再向手下人吩咐番就完事了。通常在晚餐时间，他会邀请些大客户或老主顾吃饭喝酒，清清爽爽地乐呵下，捎带与他们洽谈些生意上的事情。
这天晚上，田志雄在“好再来”餐厅里要了个包厢，摆了桌酒菜，非常热情地宴请云南来的于老板。有资格入席的人，除了手下“老宝”和“亮仔”外，还有齐胜勇和他找来坐陪喝酒的四五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田à老板如此盛情款待，过了，过了！”于老板面露微笑，扫视了下桌上丰盛的菜肴，客气地拱拱手，说道：“不好意思呀，于某心领ๆ了，心领了。”
“哪里，哪里！”田à志雄亲自为于老板倒上酒，而后举起手里的小酒杯，颇有风度地说道：“净是些家常菜，让于老板见笑了，来来来，干！”
田志雄和于老板各自喝了个满杯后：“老宝”和“亮仔”跟着站起来和于老板又客套了番。之后，那几个陪酒的女孩也纷纷向主客人敬酒，娇声嗲气地说了几句场面话，酒桌上的气氛顿时显得轻松融洽了。
酒过三杯：“老宝”与身旁那些陪酒的女孩们绘声绘色地扯起黄铯笑话，惹得满桌的人都咧嘴笑了起来。“老宝”是个识多见广很能在饭桌上应酬自如的人，尤其是有几杯烧酒灌下肚，马上就能打开话匣子活跃酒桌上的气氛。他不单是能ม说会道面部表情丰富，而且语言风趣幽默极尽感染力。特别是有年轻女性在场的时候，他更是神采飞扬，他的那些黄铯笑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其引导他人话题的水平并不亚于当今的电视节目主持人。
说到“老宝”的酒量，没有人看见他喝醉过的。既使是熟知他的人，也摸不透他喝酒的底牌。南方喝酒的习惯，不同于北方人那种豪爽的喝酒方式。北方人般是大杯喝酒，拼比酒量，直到灌倒喝趴下为ฦ止，还美其名为“敬酒”。南方酒鬼的习惯，则ท是个几钱的小酒杯，碰碰嘴边喝上小口就歇会儿，扯上几句闲话再接着喝，如此这般地喝上两三个小时，不知不觉能喝上八两斤ภ的白酒，少见酒桌上有人喝醉倒地的事情。厉害的南方酒鬼，可以早中晚餐接连不断地这样喝，整天下来灌个两三斤白酒眉头都不皱下，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当然，这样喝不倒还不算真有本事。等到了第二天，他竟然还能ม继续这样日三餐地喝酒，这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还别说：“老宝”喝酒就有酒鬼的这份能耐，因而被众人戏称他是“连骨头都泡在酒缸里了”。
第二十七章从恶如崩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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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靓女！”田志雄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晃动着筷子，用眼神示意着陪在于老板身旁的那个女孩，说道：“别傻呆着呀，你可要陪于老板喝好吃好呀。”
田志雄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与他人交往时没有太多的话语，很多时候显得很口拙。从外表上看，如果不是田志雄习惯开口就带些脏字粗话，望着他笑起来的那个神态，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