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没说就觉得有趣,先生,水有些凉了,我再添些热水,出些汗身体也暖和。”
“昨日说的三打白骨精,今日说说倩女幽魂,呆萌书生和清纯女鬼的爱故事。”
西门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吸了吸鼻子,“这是什么เ?”
“芝麻磨成的粉,放上糯米饭熬成粥,撒上一点白糖,先生说喝这个对身体好,味道好极了。”三刀不遗余力地吹捧自己的老师。
“西门先生要不要尝尝?再盛一碗来。”
三刀动作很快又端来一碗,见西门庆喝了一口,忙不迭地问道:“如何如何?”
西门庆点头,“很香。”
“那是当然,这可是先生想出来的。”
西门庆和何方都未说话,等吃完芝麻糊,西门庆有一瞬的恍惚,我是来做什么来着?
“武先生之前说我非长命之相,先生可否说得再明白些。”
“哦,再过几年你会精尽而亡。”水浒里西门庆是被武松打死的,就算武松没打死他,按他那ว荒yin无度的程度,怕也活不了多久。
西门庆微张着嘴愣怔在原地。
“可、可有良策。”
“我说的这般明白,西门先生何必明知故问。”何方笑了。
西门庆纠结了,一个两个都劝他克制ๆ,他又怎么เ会不知道沉迷酒色对身体不好,但他就是无法克制ๆ自己,一晚上不做那ว事,就通体不舒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难耐,又痒又疼,酥酥麻麻的。
“武兄弟莫取笑愚兄,愚兄实在是离不开女人。”
哟,这一会就称兄道弟了。
何方摸摸下巴,“法子倒有一个。”
“什么?”
“挥刀自宫吧。”
“先生,什么叫自宫?”三刀见西门庆脸色难看,好奇死了。
“小孩子非礼勿听。”何方แ摆手让他回屋看书去。
西门庆咬牙,他猛地站起身伸手放在桌边,想要掀桌。
何方แ轻飘飘地把手按在桌上,西门庆竟然无法撼动这桌子一分,涨红着脸:“你、你欺人太甚。”
“西门先生且消消เ气,坐下好谈。”
“没什么可谈的。”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听仔细了。”
西门庆暂且压下怒火,放弃了掀桌子,赌气似的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附耳过来。”何方แ朝他招招手,西门庆起身犹犹豫豫地凑过去,“再过来些。”
西门庆半个ฐ身子越过桌子,耳朵贴上去。
何方叽里咕噜一通说,西门庆神色不定,“真可延年益寿?”
“要练成丹药还需些药材,先生是做生药生意的,想必不难弄到。”
他和何方非非故,何方แ凭什么帮他?
“我当然不是白帮你。”
西门庆这下反倒放心了,无利ำ不起早,要是真的无所图谋,西门庆反倒不敢信他。
“我要10่0两ä黄金。”
真是狮子大开口,西门庆起身就走,这笔买卖没法谈了。
“西门先生还有大富贵在后面等着。”
西门庆收回脚๐转身看他。
“东河县有一富商遗孀孟玉楼ä,家财万贯又无儿无女。”
何方แ点到เ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得太直白就没意思了。
西门庆拱了拱手,“改日再登门拜访。”
何方起身,拱手还礼道:“衣衫不整,恕不远送。”
“留步留步。”
西门庆憋了两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派人去东河县调查是否有孟玉楼这个人,东河县离这不远,第二日,派去的人就回来回禀,确有其人,刚ธ守寡不到一年,亡夫是做布匹生意的,家底殷实,光布庄就有三家,现如今都是孟玉楼在打理。
西门庆又问起对方姿ู色,对方แ回道颇有几分姿色。
不日西门庆亲自前往,以做生意为ฦ名去到东河县,又以买布赠妻为名,和孟玉楼在布庄邂逅,孟玉楼新า寡不久,独守空房很是寂寞,看到西门庆谈吐不凡,相貌英俊,出手阔绰为爱妻买布,是个爱妻的好男儿,也就动了春心。
西门庆几次往来东河县和阳谷县之间,一来二去和孟玉楼如新婚夫妇一般如胶似漆,小别胜新า欢,终是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勾搭上了,没几天西门庆就托媒人提亲娶了孟玉楼作为三夫人。
孟玉楼带着全部身家作为嫁妆风光无限地进了西门家,成亲那ว日何方又在受邀宾客之列ต,与上次不同的是,何方是被管家恭恭敬敬地请进堂屋的,位置就安排在西门庆旁้边,令众人大为ฦ不解。
何方แ却是安之ใ若素า。
“武兄弟来了,今日陪愚兄多喝几杯。”
“西门先生大喜。”
“诶~我虚长你两岁,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喊西门先生可就太见外了。”
“那ว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弟腆着脸唤你一声哥哥。”
“弟弟好坐,我去招呼客人。”
“哥哥请便。”
潘氏嫁进来不过半月,如今西门庆又添新人,潘氏没有正房那般的气度,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最是小气善妒,听说新夫人容貌艳丽,听说新夫人带来的嫁妆足足十个大箱子,听说新夫人……潘氏听说的越多,心里越是气急,拧巴着手里的帕子。
前面敲锣打鼓热闹非凡,自己这屋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