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大人没有来吗?”
定背候抬眸看她,认认真真的打量着这个小姑娘,直到把秦九看得有些局促,最后低下头去,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只是秦珏并未理会她,他自顾来到桌边,也未曾想过要避嫌。
秦九指着外头的天色建议。
他如此的态度反倒是让秦九觉得有些不安心起来,同时觉得有些愧疚,她正想着再说几句道歉的话,可是周霸此时,早已经是转身远离了这个地方。
发现秦九欺骗他之后,倒是也没有跟她追究,反而是罢了罢手把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秦九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反正这一桩案子我现在是全无头绪,所以就想着从那些可以查的线索查起,你倘若知道的话,就先告诉我。同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我们稍后再说。”
如此一来也算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也不过是多花费点功夫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倘若他不知道的话,就一个ฐ一个问过去。
也从来没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约他见过面。
以往那些见到他的姑娘,往往不说几句话就会臊得面红耳赤,有一些更是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可是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她跑到这边来回信,也没有办法见秦珏一面。
她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
“我当时是没有听见,只不过也有可能是离得有些远了,所以才听不清楚。”
燕清舞再一次回想了一番,还是摇头。
可是当秦小语来了之后,晁然就变成秦小语的晁然了。
也只有每次跟秦九一起玩耍的时候,才会恢复一点朝气。跟他之后一点就炸的性格全然不同,那时候秦九也喜欢欺负他,不管是要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让晁然来帮忙,而且晁然也从来都不会拒绝她。
她想的是晁然为什么要想着帮她沉冤昭雪?
其实晁然并不知道,秦九纠结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那个妈妈掀起燕清舞的衣袖,发现她皓白的手臂上全是一些红色的棍印。
原来这个人就是这画ฑ舫上的老板。
燕清舞只是摇头,秦九还能够听得见她细细碎碎的抽气声,显然是疼的厉害了。
秦九有些着急了,她有些慌乱的问:“你站不起来吗?”
“燕清阳。”邵清华眼中的神色莫辨,眸色变得有些深沉起来,“我没有想到……她居然死在了这个ฐ地方แ。”
“清阳?”秦九心中虽然有些猜测,但是却还是不确定这么问了一声。
秦九暗叹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找我哥哥帮忙,倘若你想知道,我可以派人去告诉你,你可以过来看看。”
邵清华抿着嘴唇,一语不发的坐着,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姑娘随意点吧。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忙。”
邵清华依旧是在捣鼓着他那ว些瓶瓶罐罐,当秦九到的时候,他都没有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燕清舞语气带上了一丝痛恨,“我妹妹死前遭受了玷污。她就衣衫不整的躺在船上,可是我看不见叔叔,等我跑到那里去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我想跑回来叫人把尸体给搬回来,可是妈妈派人来找我,要把我抓回去,不管我说什么,他们就是不听,后来我遇上了乔๒公子。”
“当时我四处都找不见我的妹妹,所以出去找她。当时我看见她挂的那一盏灯了,就往小船走去,可是当我走到船上的时候,就发现她已๐经——死了。”
秦珏说完之ใ后,对着秦九伸手,秦九一愣,随后心领ๆ神会,把钿花掏出来,放在秦珏的手上。
秦珏也并不急着说话,而是随意找个ฐ了地方坐下,“我这妹妹是个傻的,被你愚弄了还不自知。”
秦珏还是没没有应声,依旧是自顾坐着,半点要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
“哥?”
“你若是不认得的,可以拿去问问?也许你们的东家会知道对了,你是从什么เ时候开始在这里干活的?”
那ว掌柜的脸色有些发傻,他还没反应过来,秦九又接连着把银子拍到เ桌面上。
如果是以前那个同窗的乔远志,这个姑娘也许还有一些盼头。
最后这一句话,秦九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毕竟,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出乎意料。
秦九会问起这件事情,也不仅仅是因为如此,她还想着要知道乔远志和乔闵志这两ä个人之间到เ底有什么矛盾。
感叹完了之后,六刀再度摇头,“算了,你一个ฐ小姑娘哪里能够明白这些事情?”
“其实说来也怪,侯爷的身子骨比我的还要强上不少,可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倒是没什么事情,可是侯爷一夜之间就病倒了。也许是心病吧,老人都害怕寂寞,侯爷心里面有挂念的事情,放心不下来,时日一久,自然也就郁结于心。不像我孑然一身,一生如此就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秦九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她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直接就走上前去扶住他。
走出了几步,他就弯腰费力的咳着。很快,他的唇边就看见了一抹血色。
况且那死因就是溺水身亡,在那个姑娘生前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但是手脚上有没有捆绑得痕迹,如果她行动自由的话,又为ฦ何不挣扎呼救?
现在她也懒得找什么借口,而是把态度摆得僵硬了一些,也好让眼前的这个ฐ姑娘感受到她身上的决心。
“你问这些做什么,既然我已๐经问起来了,你有什么知道的,就会赶紧ู回答便是。这件事情,发生在三年之前,我只是特别感兴趣罢了。”
他冷着一张脸,看上去非常的严肃。秦九稍微的撅了一下嘴巴,有些不满的说:“不让抱就不让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你呢。”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乖乖就好,你要是再冥顽不灵,我就把你扔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窗棂处,变得隽永悠长似乎在透过那些摇曳不定的烛火,在回忆着什么遥不可及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