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清洗间就是了。”莫莫赶紧打圆场。
领班愣住。
不懂怎么系安全带很可耻吗？她坐过的车，包括摩托车、客车，都没有要求系什么เ安全带。这种小轿车她还是头一次坐上，当然有不懂的地方，就连怎么开车门都是一知半解，只不过在刚才那种紧ู急的情况下，她依葫芦画瓢顺手一掰，车门居然就开了！
她垮下脸。
总经理秘书以没有预约为理由，拒绝了她的请求，好说歹说，等到总经理愿意接见她时，已๐经到了下午，她足足等候了五个小时。
果然一开始就不顺利。
莫莫使劲咬住自己的手，才不至于惊叫出声。
讨厌的方哲，真看不出来这么色，居然带女孩子回家！
衣橱的门没有关好，还留แ着一条小缝，正好可以看见床上的激情奋战。她闭紧双眼，双手捂住耳朵。菩萨啊，怎么会这样？莫莫我还是未成年的祖国花朵，怎么能ม看这种限制ๆ级的黄色影片？谁来救救我……
床上的两人还在继续酣战。
方哲将手伸到เ床头，了半天，没到เ想要的东西。怎么搞的？这个紧要关头居然不见了套套！翻身坐起来，打开两ä边的床头柜一看，没有。走到桌前打开抽屉，也没有。
“哲……”女孩娇媚地催促。
“等一会儿。”他皱皱眉，走到墙边打开灯。
不对劲，明显不对劲。床上多了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狗，durex的盒子扔在墙角，桌上还放了两盆兰草。难道是自己梦游不成？
不动声色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定在衣橱门上。门缝里夹着一点粉红色，有些许熟ງ悉感。立在原地想了想，他暗暗一笑，慢腾腾地走过去蹲在衣橱前。
糟了，被发现了？！
莫莫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完蛋了，这下真完蛋了……打搅了他们的好事，现在又被抓个正着，死定了死定了……
“你先回去，”方哲突然开口，站起身走到床前，“我叫人送你。”
女孩一下子呆住。
“为什么？”
“我还有事。”
“是不是……你不满意我？”她哀怨地望着他，“这么晚了，你叫我去哪儿……”
“我是真的有事，”他轻轻一笑，“乖๔，过阵子再找你。”拿起床头的电å话按下几个ฐ数字，吩咐了几声。
女孩闷闷地起身将衣服穿好，坐在床边不说话。
“生气了？”他懒懒地倚在墙上。
“没有，我不会生你的气。”她站起身，娇็弱地靠在他怀里，“你不要赶我走嘛，今晚就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今晚不行，”他凑到เ她耳边低语，“下次我再找你，嗯？”走过去打开电å视。
女孩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只好傻傻地陪在一旁้。
叽哩呱啦的英语对话传进衣橱里，莫莫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两个人坐在床上不声不响，居然还看起电视来，可怜她一个人憋在衣橱里这么久，不被闷死，也要被气死！菩萨啊，求求你快点让他们走吧……
就在快要崩溃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女孩告辞的声音，紧接着，电视机被关掉，走廊里的脚๐步声也慢慢消失，又过了一会儿，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谢天谢地！
房间里悉悉索索响了一阵，接着，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咦，他在洗澡？莫莫小心地将衣橱门打开一条缝，眯起眼睛扫视房间。
没人。
好险哪……她歪坐在地上，伸着小舌头，拍着口喘了一会儿气，才小心翼翼地爬出衣橱走到房门口，又回头朝浴室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向门外去——
“你在这儿干什么？”
一道声音如晴天霹雳般响在脑后，她下意识地捂住脸。
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看！不回头，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就不会暴打她一顿！说不定，他也害怕得很呢……
“捂着脸干嘛ใ？回过头来。”声音有些不耐烦。
莫莫双手遮住脸蛋，屏住呼吸，慢慢转过身。从指缝里看到เ方แ哲就站在浴室门口，光裸着上身，下身只围了一块白色的大浴巾。哇，身材还不错，古铜色的皮肤、结实的肌，真想奔过去戳两ä下——
不能看，偷看会长针眼的！她赶紧ู将目光移开。
“你跑我这儿来干嘛？”他走到她面前站定，见她不开口，不耐地皱起眉。“喂，笨女人，以为ฦ捂着脸我就不认识你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莫莫装作什么也听不见，蒙着脸不吭声。
他撇撇嘴，抬起手伸向她的脸——
真的要打她？头皮一麻，她迅速别ี过脸，伸出一只手将他身上的浴ภ巾用力一拉，然后撒腿就往楼下跑。
方哲一下愣住。
死丫头，竟敢扒他的……？！
暗骂一声，等到手忙脚乱ກ地捡起浴巾裹在身上时，始作俑者早已逃之ใ夭夭，连滚带爬地奔到了客厅。
“站住！”见她将手伸向大门的把手，他咬牙切齿地怒吼，“你敢跑，我就报警！”
手僵在空中。
报警？要坐牢是不是？那这一辈子就完蛋了……胡思乱想之ใ际，方哲已经大步走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跑啊！”得意地望着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莫吓得牙齿打颤，“我没有地方แ住了，又被人追，后来跑到เ你这儿，看到你没有关门，所以、所以我……”见他还是一脸沉，索放开喉咙大哭，“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只不过住了四天而已๐，吃了点东西用了点水和电，我帮你搞了卫生还浇了花，呜呜……你不要抓我去坐牢，我不想坐牢啊，呜呜呜……”
坐牢？方哲被她哭得头脑发晕，干脆将她拖到เ沙发上，让她哭个ฐ够。
“呜呜呜……”莫莫捂着眼，从指缝里偷看他。咦，没有发火的迹象嘛，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来只是吓吓她。
“哭什么哭，眼泪都没一滴，装模作样。”他掰开她的手，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喂，干嘛又躲到我这儿来？”
“被人追嘛ใ……”她尴尬地笑笑，伸手扯了扯毛辫子，“那ว个ฐ餐厅我辞职了，后来我找了另一份，结果又——”
“我知道。”她的光辉事迹，云霄早已在电å话里向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只是，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个笨女人居然躲回了这里。
“你、你怎么เ就回来了？”声音小小的，“不是说要一个ฐ月吗？”早ຉ知道他提前回来，昨天就应该溜走的。呜呜……
“要你管。”方แ哲的脸色不大好看。“说吧，那些人为什么เ追你？”
“呃——”眼珠转了转。
不能ม说，“家丑”不可外扬。
“是这样的，我生病了。”莫莫神情凄惨地开始诉说，“为了给我治病，朋友只好在外面借钱给我做手术，没想到借的都是高利ำ贷，等到我病一好，那些人也追过来了，非要我还钱不可，我没钱，他们就要抓我去当坐台小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