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宝春非常认真的听梅宜轩说完,搓了搓手,有些羞赧的说:“大少爷,奴才需要记一下,不然奴才记不住。”
月例的事等春兰来了以后,你和她商量以后再发吧,这几天先委屈大家。不过,如果谁家有急事需要银子,手头不便的就知会我一声,我来想办法。还有,五千两银子若是不够在跟我要,如果剩下了,就留在账房。等这次采购完,你再来一下,我将手里的钱财交托给账房,以后采买事宜你就跟账房直接打交道吧。不过,一百两以上的花销,必须经我同意才能走账。”
在架子床的北面,是并排两个ฐ和架子床同材质、同色泽的顶箱柜,设计简单,制作精美,容量也大,显得端庄又大气。
架子床的南边,靠东墙放着一张和床同颜色、同材质,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梳妆台,上面的铜镜擦得一尘不染。铜镜下面有两个ฐ精美的小盒,应该是放化妆品的东西。梳妆台的下面,中间是一个小柜,左右两边各有四个抽屉,设计的非常实用、合理。
两个粗使婆子负责门房,四个婆子负责院子里的掌刑。
四个针线活儿好的婆子专门负责府里所有人的针线,主ว要负责三个主子的衣服鞋袜。下人们的衣服鞋袜,一般都是发下布料,自己动手做。
吴新等十二人自己้可以单独教习,当做是自己的心腹培养。但她还想培养更多的人,就得借助于慕容弘留给自己的人脉,这些人可都是高手,不用白不用。
飞凤、张一、飞鸣等人都是慕容弘暗卫里的佼佼者,自己想要培养人脉ำ,这些资源她不利用就太浪ฐ费了。自己毕竟独木难支,浑身是铁能打多少钉ล子?
梅宜轩问:“你父亲以前是做什么的?”
女孩子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面上有些挣扎,但还是细声细气的说道:“我叫郑细妹,今年十二岁。我们住在石井镇古山村,我的父亲、母亲都死在倭人手里,弟弟也掉落海里尸骨无存,家里就剩我一人。我是去山上砍柴的时候被人掠到岛上的······”
当然,就算有这样的人,她也有信心让他自食其果,后悔莫及。
更何况机会就在眼前,自己้给他们提供了条件,只要不是太安于现状之ใ人,都会放手一搏。而对于自己这个ฐ恩人,只要不是天性凉薄,是不会做出恩将仇报、忘恩负义แ之事的。
因为眼前这个ฐ男孩子身上穿的衣服是绸缎,料子相当好,那可不是一个孤儿穿得起的衣服。不过,这些情况梅宜轩眼下不方แ便问,只能等男孩子对自己真正的敞开心扉,想什么时候说时,才会对自己说明原因。
梅宜轩一听,却有些疑惑。
看完了空间,梅宜轩突然想起了小翠,还是上岛前她吩咐它去岛上查看,却一直以来也没有得到เ它的消息,这个小翠会不会又玩疯了,忘了自己的交代?
而在霸村进行的网箱种植,恰好弥补了这一缺憾ย,不禁暗暗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他本来想要五千两银子的,又怕对方嫌贵不要了。其实,卖五千两ä都不多。这个宅子,当初ม可是花费近两万两银子置办下来的。只是没想到เ物是人非、时过境迁,这么เ好的宅子,竟然低到这个程度,还怕没人买。
黄仁安看了看梅宜轩,咬了咬牙,说:“四千八百两ä银子!”
梅宜轩若有所思的看着黄仁安,继续听他往下说。
于是,黄仁安非常坦诚的说:“这套宅子确实是一套好宅子,待会儿你看过就会知道黄某说的是真的。”
临走,张一给那些大汉解了穴,不仅那ว些大汉对张一噤若寒蝉,张德福也对梅宜轩等人刮ุ目相看,觉得他们肯定不是一般人,感激之余也多了些敬畏ั。
下一步得尽快按照张德福的介绍,找一家客栈住下来,之ใ后再找掮客询问宅子的事,柱子之事后续如何,都不关梅宜轩的事了。
不一会儿,饭菜就陆续端了上来,各种菜肴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话是这么说,梅宜轩知道南方人都爱吃米饭,就给张一要了一小盆米饭,她和飞凤要了两个馒头,一屉烧麦。
梅宜轩掀起车帘ຈ看了只有一条街道的平安镇一眼,说:“不要停下,直接上官道,去蕉州ะ。”
这时,梅宜轩感觉车速慢了很多,就听外面的张一低声说:“公子,平安镇到เ了。”
而此时,杨老爷子已๐经苏醒过来,不时的咳嗽几声,呼吸粗重,正在赵二里和孙子的服侍下洗漱,刚刚ธ躺倒床上,梅宜轩和飞凤就走了进来。
梅宜轩想着就去了厨房,嘱咐煮些清粥给病人,这才带着飞凤去了右边的院子。
当然背叛自己应该是不可能,他们也不敢!她只是不想在有事发生时,这些人拖自己后腿。
通过她冷眼观察,赵二里、薛八斤不算,他们俩因为是舅舅给的人,对自己没有二话,忠心毋庸置疑。飞凤、飞鸣、飞羽、张一——张十等人,也对自己有了明显的改变,真正的拿自己当主子看待。虽然距离真正忠心还有一段距离,但她不贪心,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飞凤知道梅宜轩她们有重要的事要说,就机警地站到了外围,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梅宜轩沉思着和飞凤、赵二里、薛八斤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来到เ了院门口一棵枝繁叶茂的红树下停了下了。
赵二里、薛八斤ภ冒着大雨奋力将小船划进码头,梅宜轩、飞凤、张一、张二分别将两ä只小船紧紧地拴在了码头上的礁石上,大家这才分别下了小船。
此时,暴雨如注,狂风怒吼,码头上的船只被吹得晃晃荡荡,好在都用缆绳拴着呢,没有一只被吹走。
薛八斤站在他们身边,见梅宜轩进来,低声禀报了发现祖孙俩的情况。
旁边有一个六七岁、瘦弱单薄的小男孩跪在老人身边,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老人的一只手,正低声抽泣着,嘴里小声说着略带闽南味的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