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稍做思索：“那就去吧，让他受几年苦。”
“可刚刚ธ黄先生发消息过来，说那个鼓手很有可能会回归原先的公司。”
吕健使劲推开乔乔骂道：“妈的，我应该矜持一点的。”
妈的，怎么回事，太没出息了！
哪知乔乔的反应十分激烈，大臂猛地一甩，哑着嗓子吼道：“别碰我！！！”
“对对对……”胡聪明这才收声，重拾心态，强笑着走到乔๒乔身前，拽起他的胳膊，“没事儿老四，咱们先吃饭去……”
但乔乔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稳住心神，喘着粗气努力抬起手，望向韦德。
乔乔心下一凛，健哥又说对了，他感觉越来越冷，这次是从心里开始冷。
没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就这么往外走去，走到เ门口的时候停住，回头望向呆滞的胡聪明和乔乔๒：“来。”
他理了理西装起身，指了指被墨镜男们挡住的胡聪明和乔乔๒：“签你们两ä个。”
前奏已经开始，八字眉光头偷偷打量着韦德，这家伙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一定是面部肌肉有问题的僵尸脸。
不得不说，乔乔平淡无奇的鼓点，独揽了这次表演中少有的秩序感。
“走了，头也不回。”吕康擦着眼泪道，“哥你也想哭对么？”
吕健背着身揉了下眼睛：“走干净了么？”
“嗯，很吸引人……但我选择忘记。”乔๒乔闭上眼睛，抬手在脑袋两侧拍了拍，很快又睁眼，露出了单纯的微笑，“还是让那个傻好人健哥留在我的记忆里吧。”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吕健摆摆手说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吧。”
他于是开始逛论坛与贴吧这些一点也不摇滚的地方，上面有很多有志青年喊着要组乐团，不在乎金钱，有饭吃，有摇滚玩就够了。
奈何胡聪明信仰坚定，放弃寻找成熟的鼓手的想法，专门去找想玩摇滚但又特别嫩的小青年，他知道这类人不会有太多物质要求，技术不好没关系，打鼓是最易于上手的，有点节奏感就好。
“正是要劲儿的时候！别磨叽！”
“扭到脚不好吧……我还是先坐上来……”小伙子小心地做到了车厢边缘，“这样我重心低一些，自由落体的时间会比较短，速度也就慢一些，动能小一点，最后落地的冲击力也就……”
“感觉是4。”
“这个呢？”罗宾又敲了一个ฐ。
“可是国际歌，应该就是要唱出打仗的味道吧？”莫惜君十分自信地点头道，“中学的音乐老师是这么เ说的，所以我才有这样的理解。”
吕健也终于起身，迈着虚弱的步子小心地接近着莫惜君：“罗老师的意思是，不用这样发力……战场上才这样，我们在唱歌不是在打仗。”
体验库？
【提示：音乐体验库基础包已开启。】
“肯定有啊！”
“好的，很干净，替我谢谢你的母亲。另外……你有女朋友么？”
“那ว健哥，我先去前台盯一会儿了。”
她说着又偷瞥了一眼吕健，见他仍然呆滞中ณ，外加刚刚的“一颗赛艇”，实在有点可怕，还是先逃走吧。
“整座公司，每个房间，每个过道。”
“哦……”吕康悻悻起身，安慰自己道，“这间办公室反正这么小，很快就搞定。”
姑且认真对待吧。
这是投胎的测试题么？
“等你回家的时候。”吕健苦笑道，“那段时间很难熬……我必须做点什么，就算没意义也得做。”
“健哥……”乔๒乔看着吕健，再次想起了那个已经离去很久的男ç人，他想也不想，低头找到了签名字的地方，挥臂落字——
乔乔。
吕健将第二份合同推给乔乔：“我可能逼你去拍广告呢？”
“你不会。”乔乔๒再次签字。
“逼你去拍偶像剧？”
“不会。”
“把你转签给前进娱乐？”
“不会！”乔乔再次抬笔。
吕健把第三份合同也推给了乔乔：“拿你当赚钱工具？”
“这理所应当，但你不会！”
吕健笑骂道，“你怎么不长记性，还这么เ幼稚？”
“去他妈的成熟！”乔乔大臂一挥，将三分合同甩给吕健，他从未如此爽过，原来把自己้卖掉也能这么爽啊，“去他妈的成熟！有什么可高兴的？活成那样才是失败！！”
吕健把三纸合同收拾回自己面前，向乔乔送上肯定的微笑：“很好，对你来说，是这样的。”
乔乔这次完全理解了健哥的话，此时的他唯有爽过之后的畅快与轻松，他干脆直接盘腿坐在了椅子上，“健哥，我没看期限，是一辈子么？”
吕健笑着摆了摆手：“半年而已。”
“啊？”
“我怕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吕健平静地解释道，“万一，万一我们资金周转不开，万一没有盈利ำ，公司会陷入破产清算，也许会被拍卖，如果公司最终被别的公司买下来，那ว么就不算破产，一切合同依然有效，但老板应该不再是我了。”
“还……还可以这样？”乔乔惊得张开大嘴，“这……套路未免太深了！”
“没关系，我见过的套路比你见的人都多。”吕健整理好合同，拿起钢笔，开始签名，“这种情况应当不会发生，我会尽力避免融资，即便破产，也保证留你清白身。”
“健哥。”乔乔起身抓住了吕健的手，“咱们不需要合同了，真的，不需要了。”
吕健轻轻地将乔乔的手拿开：“还是需要的，这关乎法务和税务问题，而且会影响公司评级，基础的套路总要遵守，不然就全乱套了。”
“好吧。”
吕健的稳健刚ธ好控制住了乔๒乔的冲动。
乔乔坐回椅子，不忘回头伸着脖ๆ子冲莫长愉道，“莫阿姨，看到了吧，这就是健哥。”
“呵呵。”莫长愉又瞪了乔乔๒一眼。
“呜……”乔乔๒吓得又蹿回椅子上。
“这一点，我强调一下，需要你知情且认可。”吕健拿起最后一份合同，指向其中的一行加黑的字体——
乔乔探着身子念到：“如果艺人离开娱乐星工场，公司将收回一切培训成果和礼物。”
“可以么？”吕健问道。
“嗯！不过怎么才叫收回啊？”
“我也不知道。”吕健是认真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