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原来是只蛤蟆,吓死我了。”黑老鼠爬出洞,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拍了拍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一只浑身长疙瘩的癞蛤蟆嘣了过来,扯着嗓子呱呱了几声,一蹦三跳的走了。
“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这不是让我在中间为难吗!”媒婆叹了口气:“闺女,你到底是咋想的?”
“婶子,抱歉,我没去,有事耽误了,实在太忙,忘了给你说了。”刘霞知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所以先冲着她淡淡一笑。
“为什么?”孩子如此干脆的回答让刘霞一阵错愕:“有个爸爸不好吗?他可以帮妈妈干很多活,也可以送你和大弟弟去上学,最重要的,小朋友们也不会再笑话你没有爸爸了,你为什么会不要呢?”
“我不要。”李佳佳霍然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坚决。
剧痛不断的刺激着全身,包括大脑,转世为鼠的李飞翔终于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的记忆,四分之一碗的孟婆汤,在ms药水所带来的的剧痛下败了阵,原来,孟婆汤并不是让你忘记前生,而是把它封存起来。
那我为ฦ什么在这儿?操,我特么死了,让一个煞笔越野车给撞的,我现在是只老鼠……”
“不相上下!”何医生也叹口气。
“哈,奇怪?”院长一乐,抬手一指坐在长椅上的犯人:“他就算再奇怪,难道还能奇怪的过这个该死没死的活死人吗?”
“就他犯的那ว些事儿,铁ກ定是死刑了,看不看的能咋地,还节省点医药费呢!”柱子翻了翻白眼。
“没。”刘成摇头:“我看他精神头儿还不错,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我去你妈的吧!”李飞翔终于反应了过来,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们两个,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被车撞,刚才车头只刮ุ到了我肩膀上抗着的羊肉,我是被带倒了,不信你们看看地上那ว个我,看看我的身体,一点伤口都没有,我这么年轻,难道摔一下就能ม致命吗?”
“我们是牛头马面!”两个ฐ鬼差ๆ异口同声。
“早ຉ来点儿心安!”年轻人嘿嘿一笑:“谁不知道你家生意好,我要是晚来一会儿,把我的肉给卖了怎么办?老丈人那里没法交代了。”
“四哥?你怎么来得这么早ຉ?”少妇急忙从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了上去。
“那ว你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尽快就走,我着急赶路。”李飞翔担心着家里的大人孩子,并不想过多的耽搁。
“没什么เ收拾的,我啥都没有。”小二黑摇摇头:“我是一鼠吃饱,整窝不饿,妈妈和我哥大老黑都被猫吃了,就剩我一个ฐ了,对了大哥,咱们往哪儿走,你的目的地是哪儿?”
“石家庄附近。”
“哦!那ว里啊!”
“你知道?你不是没出过门吗?”
“在收音机里听到เ过,夹在评书中间的经常提到,说那儿有个ฐ医院脑科不赖。”
“不太清楚,真的假的?”
“真的,对了老大,我们怎么เ去,走着要走好久的。”
“飞过去。”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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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下,一只鸽子歪歪斜斜的扑棱着翅膀落在了街面上羊肉店门口的绿化树上,小白鼠李飞翔利落的一个翻身从鸽子背上跳下来,站在了树杈上。
随后,又是一只鸽子飞了过来,扑扑愣愣飞的更加难看,险些撞上树干。
鸽子没有夜眼,大多数的鸟类都没有,像猫头鹰那样把黑夜当白天的是极少数,所以一般的鸟晚上都不飞,李飞翔是思乡心切,所以连带着小二黑也跟着他一起赶了场夜路,险些导致了一场空难。
几年过去了,一切依旧,门店还是那个门店,招牌还是那ว个招牌,杀羊用的架子依然摆在门口,挂羊的架子仍然稳稳的立在那ว里。
李飞翔心中一阵波澜,嘴唇哆嗦着,双手开始颤抖。
门口拴着的大黄狗抬头看了看绿化树,一阵似是而非的熟ງ悉感觉涌上了它的心头。
动物的第六感总比人要强。
李飞翔坐在树叉上,看着这朝思暮想的曾经生活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孩子们大概都睡了吧。”李飞翔暗暗的想到。
“老大,这就是你原来的家?”小二黑慢慢的顺着树枝爬了过来,好奇的问李飞翔。
李飞翔刚想回答它,忽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一个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穿过绿化树在月光下投下的阴影,径直来到店门口,叩了两下门。
大黄狗没有狂吠,而是站起来一个劲的摇着尾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来人的手。
“别乱舔。”男ç人笑骂了一句,随手摸了摸它的头,
大黄狗摇着尾巴๒,一脸的享受,显然,它对眼前的男人不陌生。
树叉上的李飞翔眯起了眼睛,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始在心头弥漫。
“老大,那人谁啊?”小二黑好奇的问。
李飞翔没有回答它,脸色阴沉的吓人,手里抓着的一片树叶都攥出了汁来。
小二黑识趣的不敢再问了。
“吱呀!”一声,羊肉店的铁门打开了,一位年近三十的女人探出了头,她对着敲门的男人笑了笑,开口道:“怎么才来?再晚来点我都要睡了。”
“刚在那边的烧烤摊碰见几个ฐ熟ງ人,非让我喝两杯。”男ç人歉意的一笑。
“进来吧。”女人转身进门,男人紧随其后。
再次听到那朝思暮想的声音,李飞翔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与激动,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燃烧。
妻子刘ถ霞有人了,她竟然找人了。
自恢复记忆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却……
李飞翔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了一下,喉头有些发甜。
灯光下,两ä个ฐ人影落在了玻璃上,他们离的很近,两ä人的手似乎拉在一起。
一阵并不是很清晰的对话时断时续的传进了李飞翔的耳朵。
“不是说好的八十吗?怎么变成一百了?”这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惊讶。
“也该涨了,现在什么不都涨价么。”这是妻子刘霞的声音,她竟然在笑。
“不行,八十。”男ç人摇头。
“哎呀,我说一百就一百。”妻子刘霞在坚持。
“就八十,要不然我可就不干了。”男人很不满。
“你看你这人……”刘ถ霞有些嗔怪的声音又飘了出来。
“噗……”李飞翔再也忍不住了,喉头一甜,一口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当即晕死过去,脚๐下踏空,一头从树上栽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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