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เ点这么เ多的菜呢？”热菜端上来后，马宏楠看着满是笑意的王慧问。
这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他俩每次见面都在这儿。名为“相思鸟”的餐厅包房面积不大，环境优雅而整洁，放置个小小的长条桌，配着四把精巧ู的椅子，最适宜于知心的朋友和恋爱中的情人在此相聚。自从上次在妹夫梁建锋的望月楼酒店喝过酒后，马宏楠除了和程立业为ฦ了给自己้办理有关开办小煤矿的手续在那ว儿请客以外，他单独没再去过梁建锋那儿。尽管梁建锋对他恭而敬之ใ，但他却从不买这个ฐ妹夫的账，始终认为梁建锋的人品有问题。所以在和王慧的来往上尽量不让梁建锋知道。但他那点可怜的肚肠哪儿能ม瞒过梁建锋的贼眼？事实上，马宏楠和王慧的来往不同于其他人和小姐之ใ间的来往，这点，梁建锋倒是冤枉了他的妻哥，他也永远理解不了马宏楠很长段时间里对王慧“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因为ฦ在他看来，男人和女人呆在块除了“那个”以外，还能有什么เ别的事儿可干？明知王慧每次请假出去是和马宏楠相会，但却从不戳破这层窗户纸，在妻子宏娜面前也从不提起这件事。在他看来，马宏楠也活得实在可怜，早ຉ该寻别的女人调节调节了。要不，简直白在这个世上来了遭。他打心眼里佩服马宏楠的眼力，在他看来，王慧确实是个ฐ非常出色的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温柔和气，与其她姑娘相比，显得与众不同。他为ฦ马宏楠能和这样的姑娘相好而倍感高兴，觉得马宏楠的档次就是高。当他得知马宏楠和王慧经常相聚的地点后，就专门给那ว儿餐厅的老板吩咐道：“经常在你那ว儿吃饭闲聊的那对男女，结账时你收他们半钱好了，剩下的那半你到เ我这儿来拿。记住，不许你告诉他们我给你打过招呼，否则，我不会客气的。”以梁建锋在城里的名气，街道上开门面混饭吃的主儿没有不惧他三分的。而这切马宏楠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只是纳闷这儿的饭菜何以如此便宜，当他后来得知内情后又羞又怒但却无话可说，倒是梁建锋反过来为马宏楠的脸面上挂得住打圆场，并发誓这辈子到เ死也不会把他和王慧之ใ间的事告诉给任何个人。弄得马宏楠哭笑不得，甚感不舒。
“王师，我早已不当科长了，你来我家还有什么เ用？我现在老大不小的，知道自己้吃几两饭，在单位干的好坏用不着你操心，更不需要你在村里给我充当义แ务宣传员。再说，我从小就记得你这个当工人的从不和我父亲来往，他现在年岁大了，我想让他过几天安静日子，以后你少打搅他为ฦ好，拜托了！”
“没有什么事，来和你谝谝，刚到เ门口就碰上了民胜两口子，他们喊我过去坐坐，只在门口闲话了几句，还没来得及进屋你就回来了。哎呀！芬花的嘴巴๒真是能说，说起什么来都笑得人肚子疼。”王德宏没有觉察到马宏楠的鄙夷和不快，满脸是笑地喋喋不休：“哎呀！叔好长时间没到你家来了，前几天我给贾厂长送了几袋苹果，人家现在当头了，见了我挺热情蛮和气的，点架子也没有。原来他刚工作时在车间当技术员，时常和叔在起。干得好！干得好！在咱那么เ大的单位当厂长可不容易啊！”王德宏叔长叔短地在马宏楠面前摆谱儿，杨凤娟忙着给他取烟沏茶。
“慢！尊敬的各位领导，党中央国务院开完党代会和人代会，中ณ央领导人还要答记者问。我们单位这两年很难碰上开这样的会，各位领导就是再忙，等我当着大家的面把心里的几句话说完再走不迟。”冯哲站在那儿从容不迫地说。
台上，贾送欢和工作组负责人头对头低声耳语了几句，贾送欢就站起来对着麦克风强作镇静地说：“同志们，省厅来的领ๆ导工作很忙，大家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话，下去可以到政治处去谈，今天的会到เ此结束。”
马宏楠慌不迭地去叫妻子，并问：“你惹爸妈生气了？”
母亲整整哭了夜，眼睛肿得核桃般大；父亲个ฐ晚上抽了足有三两旱烟叶子。第二天早上，父亲喊住马宏楠不让他去上班。马宏楠看父亲憔悴的面容和母亲哭肿了的眼睛，再闻满屋的旱烟味，知道了父母夜未曾合眼，却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正在他摸不着头脑时父亲咳嗽了几下吐了口痰，说道：“去，把你媳妇叫来。”
从小说的人物设计上讲，该作品中ณ的各类角色定位准确，人物的形象塑造取材于生活却又明显高于生活，虽是虚构却活灵活现，有血有肉。作者善于将人物的心理活动和语言动作紧ู密的揉合在起，既ຂ赋予人物以丰ถ富的内涵，又兼济鲜ຒ明的个ฐ性，使其鲜活传神如浮雕般逐展现在读者面前。与此同时，作者还巧妙地将人物安排在尖锐激烈的矛盾冲突中ณ，而众多人物之间的利益矛盾和情感纠集始终是立足并根植于现实基础之上的。方แ面，主ว人公马宏楠在梳理解决亲朋和政敌商业对手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中，正直善良诚实吃苦朴素等优良美德闪现出人性的光辉；另方面却在遭遇商场失意的落魄中，发生了情爱立场上的飘摇与游移，又无可辩驳地凸显了人性的弱点，从而真实地揭示ิ了人物个ฐ体的复杂性和多面性。小说中的反面人物刻画也逼真贴切，马宏楠昔日的所谓“密友”贾送欢那种翻脸不认人排斥异己结党营私的丑恶面目跃然纸上；而马宏楠在悬崖边沿挽救的商界“宿敌”黑道头目贺生林，却奇迹般地弃恶从善，扶危济困，良知回归，彰显了正义的力量和优秀人格魅力的影响。
从小说的艺术品位上看，作者倾尽五年心血写就的这部作品还别具史诗意韵。作品中着意讲究唯美语境的依托，以诗般的语言叙述刻画故事情节和周围的环境，使其达到情景交融，感会于心的艺术效果。作者写景不矫揉造作，语言富有表现力，细腻生动的描写中留แ下的全都是原汁原味：野外的树枝枯叶麦苗山脉ำ，河道中ณ的细流淡红的太阳，还有那ว独特的雪景，细细品读宛如幅浓淡相宜的农村风景水墨图，充满了诗情画意。
“我们今天坐在这儿谈文学，实在难能可贵。马哥，谈谈你的体会和感想。”冯哲副正儿八经的神态。
“唉！你们简直是小题大做，我哪来的什么体会和感想？”马宏楠不断ษ地摇头。
“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王强边说边用筷子夹菜。
“唉！怎么说呢？我写出来的东西该发表的没发表，不该发表的却发表了。”马宏楠显得非常伤感。
“怪了，怎么เ和咱单位个样？该提拔的没提拔，不该提拔反而提拔了。”赵宏洲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文如其人。你最近写的文章我是你的第个ฐ读者。让我来给你解释，行吗？”冯哲问马宏楠。
“愿闻其详。”马宏楠盯着冯哲的鼻梁，诚恳而谦恭。
冯哲将目光投向程立业，用舌头润了润嘴唇，说：“程哥，你和马哥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他你肯定比我了解得深。我总感到เ，马哥这人太实在太直率了，写出来的文章也照样如此。再就是不知马哥为什么那ว样悲观和郁闷？写出来的文章让人感觉到เ凄楚和悲怆，轻快明朗的文章少之又少。现在有些作家和文人总是在写拍马屁之类的文章，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丝毫的责任心和正义感。犹如个坏了良心的医生样对前来体检的人空口说道：‘你的身体很好，很好，非常非常地好！’但这种令人作呕的文章却往往得以发表。不过，前去医院体检的人面对医生对自己不着边际的恭维往往不屑顾，仍然要非常认真和审慎地进行各项检查，对查出来的病症积极地进行治疗，以求尽早ຉ康复；绝不会千方百计地对病症进行掩盖，更不会对查出他身体有病的医生进行打击报复。但作家们写出的文章即文学作品旦将社ุ会上的某些病症告白于天下，首先，此类文章中指出的社会问题很少有人予以重视，相反，许多人千方百计地极力掩盖事实真相；最后，往往对作者还要进行人身攻击。唉！我们人类什么เ时候对待社ุ会问题的态度能ม像对待身体的疾病和庄稼地里的杂草那样进行认真治疗和铲除，那ว么，整个社会将发展得更为ฦ迅速也更加文明。”冯哲笑了笑，接着说：“我扯得有些远了。不过，这正是马哥的痛苦所在。”
对冯哲的长篇大论，在座的人非常投入地听着。
“妈呀！他就像个老师样。”王慧惊叹地说。
“可以说，已达到了教授的水平。”赵宏洲伸出拇指，口中啧啧不已๐。
“听冯哥席话，胜读十年书。”王强摇头晃脑地微笑着。
“唉！人的天性特别ี是那些当官的听不得意见和实话，就爱听好话，有什么办法呢？难怪逢迎溜须ี拍马者往往都心想事成。”程立业无不感慨地说。
马宏楠皱着眉头：“你到底是肯定我写的东西呢？还是否定我写的东西？”
“否定之否定。”程立业答道。
只有王慧人理解不了“否定之否定”是什么意思？她用肘关节碰了下马宏楠，低声问：“他说的啥？我怎么เ听不懂？”
马宏楠用只有王慧才明白的眼神看了下她，并用手轻轻地按了下王慧的膝盖，什么也没说。最近段时间，他俩较以前相处得更为融洽和默契了。程立业观察到了马宏楠并没有因和王慧接触而对杨凤娟有些微的冷淡疏远，觉得马宏楠把握得很好，也就不再阻挡他俩相互来往，有时还为他俩提供方便。
“这就是你的文章为什么发表不了的原因，和你在单位当不上官犯的个病，”程立业目视着马宏楠，针见血地说。
“马哥，让兄弟说，你先写些吹捧拍马屁的文章，出了名再写讽刺性的文章，保准就能发表。”王强看了眼冯哲和程立业，接着说：“俩位哥，你们说是不是？”
“这位小兄弟，尽管年轻，但说出的话却很老成。”程立业以非常欣赏的口气说道。
“我宁可不写东西，也绝不会去写那ว些只有脂ฦ肪而没有骨头的文章！”马宏楠毫不妥协地说。
“那你可能ม永远也成不了气候。”程立业说。
“其实，许多事情往往是要讲究策略的，不可过于死板。有捷径可走，何乐่而不为？我觉得王强说的很有道理，你不妨试试。再说，生活中美好的人和事处处都有，社ุ会总是在不断地向前发展着，主ว流总是好的，今天总比昨天好，明天还会更美好！搞创作，应胸襟坦荡，不要拘泥于自己的好恶，不要被自己的情感和心境所左右。从你已写成的作品来看，我感觉到你自己้的影子太浓太重了。当然，你在单位上受了委屈和挫折，对些人和事有着自己独特的心理体验和感受，自然地流露在作品当中，这很正常，但要拿得起放得下。贾送欢是个贪官，但好官清官正直的官多的是。你是在搞创作，又不是在办案，大可不必总是把眼光盯在贾送欢身上，不要味地发泄自己้的不满和不断ษ地倾诉自己的愁苦，而是应该把范围放得更广阔些。这样，将对你的创作更为ฦ有利。我以上所说，是在读了你那ว些没有发表的作品后得出的几点感想和体会，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但愿对你今后的创作能够有所帮助和提高，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冯哲边说边用目光征询着马宏楠的感受和反应。
不等马宏楠开口，程立业抢着说：“你说的没错。我不用看他写的东西也能ม猜个不离十，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爱走极端。”
“马哥，把你所有写好的稿子让小弟拜读拜读，欣赏欣赏，怎么样？”说完，王强给在座的人发烟。
兰小姐给每人面前的茶杯添满了热茶。
“你还不是看热闹？什么武打呀言情的？”赵宏洲说。
“小看人！做不了菜未必就尝不了菜？大家说呢？”争强好胜的王强立即进行反驳。
兰小姐脸上显出两ä个小酒窝，微笑着说：“欣赏文学作品，哪有尝菜那么เ简单？”她的样子妩媚极了，在坐的人全把目光投在她的脸上。她察觉到众人都在看她，羞涩地低下了头，极不自然地抚弄着桌上的茶杯。
“小心茶水把手烫了。”王强说完，大家都哄地笑了起来，反而笑得王强不好意思地满脸通红。
“喝酒，喝酒！”王强端起了酒杯。
面对朋友们真诚的关怀和爱护，马宏楠打心眼里感激他们，但他自有自已的主张和想法。杯酒下肚之后，他连着喝了好几口茶，略๓停了片刻๑，说：“大家说的也有道理，但我给自己的定位是诊所而不是广播站。我写东西，随心所欲，即文不拘于史法，不囿于字句，发于情，肆于心，至于能ม不能发表，我并不在乎ๆ。最近，我正写部长篇小说，打算完稿后背着稿子直接上西安去找陈忠实和贾平凹，成则可，不成则ท此生不再提笔。”
“看，又走极端了不是？”程立业说。
“你名不见经传，下子搞个长篇出来，要得到陈忠实和贾平凹这些名人的认可，实在是异想天开。”冯哲摇着头说。
“现在除了电视剧ຕ特长以外，长篇小说实在不多，再说，现在的人很忙，很少有人耐下性子看长篇，怕没人去买也没人去看吧？”王强副为人着急的样子，好像马宏楠写的长篇小说已经出版了，放在新华书店的书架上卖不出去似地。
“唉！现在是个文学不被重视的年代，想想看，有哪个ฐ作家像歌星那ว样出尽了风头？要说现在的人们因为太忙而顾ุ不上看文学作品，我看未必。人们就真的那么เ忙吗？整天到酒楼ä歌厅玩乐的人有多少？赌博的人有多少？跳舞的人有多少？上网聊天的人有多少？他们在忙什么เ呢？我刚考上大学又休了学，历史知识不是很丰ถ富，但据我自己้掌握的知识，在十八世纪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初资本主义相当发达的欧洲国家，人们对文学相当重视，上流社会办有许多的文学沙龙，般的家庭主妇对文学也有着很深的了解，人们经常聚到เ块谈论文学。就拿当今来说，发达国家的人们并不比我们闲，但人家是不是就没有时间阅读文学作品呢？我看未必。”兰小姐语出惊人，令在座的对她肃然起敬。
“哎呀！兰小姐，你简直是块埋在土里的金字，命运对你太不公了！若你愿意的话，我想聘请你到我的洗煤厂上班，担任我们厂的公关秘书，行吗？”程立业真诚地望着兰小姐，不等她表态，接着说：“来，咱俩碰杯。”
喝过酒后，兰小姐既是感激又是忧伤地说：“程大哥，你看得起小妹，小妹我非常感激。不过，我已沦落风尘，在这儿已经呆了近两个月，好多人已๐认识了我。去你那上班，别ี人认出我的话，恐怕对你影响不好。”
“没啥！心底无私天地阔，身端不怕影子斜。你别怕，也别有什么เ顾虑，到我的厂子来施ๅ展你的才华体现你的价值吧！”程立业豪迈地说。
“那ว好，言为定。”兰小姐爽快地说。
大家都热烈鼓掌,以示ิ祝贺。
“立业哥是不是看上兰小姐了。”王慧附在马宏楠的耳旁悄声地说。
“别胡说！”马宏楠脸的严å肃。
王慧做了个鬼脸，自言自语道：“走着瞧。”她怎能预ไ料得到，兰小姐后来竟爱上了马宏楠，而且成了马宏楠的红颜知已。
“哎呀！跑题了，跑题了。你们接着说马哥的事，我都听入迷了。”半天没说话的赵宏洲几乎在喊了。
“今天这酒喝的有档次，几乎ๆ在开研讨会了。”王强调侃道。
“其实，文学作品越有个性越好，选材越是独特主ว题越是深刻。这样吧，马哥，我把我的日记送给你，那上面记载着我自己和别ี的三陪小姐的眼泪和辛酸，你可以依此为ฦ素材通过艺术加工写篇有关三陪小姐的小说。”兰小姐由于激动，话说得非常快，且满面红光。
“这这恐怕不行吧？”马宏楠觉得这有关个人隐私，但又被兰小姐的真诚所感动，因而左ุ右为难。
“没什么，你别想的太多。我现在就给你去取。”兰小姐说着就起身朝楼下走去。
“人家女娃写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看？”王慧拉着脸对马宏楠说。
程立业听见王慧的话不由得笑了。他凑到王慧耳旁้说：“你吃的那门子醋？”
“去你的！”王慧红着脸用手推了下程立业。
其他的人感到莫名其妙，正在纳闷，兰小姐推门而入，走得直喘气，人们下子又将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双细腻白晳的手将本非常精致的日记本封页还用小锁子锁着呈到马宏楠的面前，他看着眼前的日记本，又抬头看着兰小姐的眼睛，股被人信任的幸福之感涌ไ上他的心头。他满含感激地看着兰小姐，觉得兰小姐是那样的美丽善良和纯洁。
“只许你个ฐ人看，看完后就还给我，而且只限你两天的时间。”兰小姐把钥匙递给了马宏楠。周围的人都嚷着要看，马宏楠哪肯？抹红晕爬上兰小姐的额头，她盯着马宏楠沉静地微笑着。马宏楠明白她的意思，用手挡开了王强和赵宏洲，给她递了个眼色，说：“你放心，定，定！”马宏楠忙不迭地说着，并将日记本装在了怀里。
“大家吃好喝好了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再碰杯酒，然后去唱歌。”程立业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为马宏楠解围。
马宏楠腰间的传呼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呼机看，说：“怎么是单位大门餐馆的电话号码？谁打的？”边说边伸手要程立业的手机。
这个电话爆出了飞龙钢๐铁公司的个ฐ特大新า闻，同时也敲响了贾送欢之流的丧钟็。
上篇十五
十五
原来，传呼是周民科打的。马宏楠把电å话回过去，周民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在电话里大声说道：“宏楠，告诉你个特大喜讯，供应科刘科长倒灶了，让王彬把他给日塌啦，现在正躺在医院呼爹喊娘呢。哎呀！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