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脸人,严恪又有伤在身,这般要求虽让严豫皱了眉,却也不好直接拒绝。
展宁根本不愿上去,正与严豫僵持,严恪却带了笑过来,“四哥的马车舒适宽敞些,可否让我占个便宜,与四哥同乘๖?”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展宁窘迫几乎想要立刻消失掉。
严豫终于放开了她,扬声道:“阿恪,你进来吧。”
展宁这种防备躲避的态度,让严豫眼中ณ跳跃的怒火更旺了些。
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露出些防备的姿态,“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就已๐解释过,他背上中ณ了箭,我替他换药,不过是事急从权。”
展宁只有忽略掉心底那ว点异样,放轻动作替严恪解了外衫,之后又是里衣。
短短几个字,多少化解了些展宁的尴尬。眼下反悔,反倒显得更加矫情,而严恪身上的伤也不能耽搁。
就在跪在地上的那ว两个ฐ驿馆中人都要绷不住,冒了一后背冷汗的时候,严å豫终于有了动静。
他面色冷峻,抿了唇沉思不语的时候,身上比往常还少了些烟火气。屋子里安静且压抑,连个大喘气的人都没有。
严恪这会也从床底下出了来,他用完好的左手扯了床上被子,一把丢â在旁边那恩客的身上,边抬头望向那女子,他的语调和目光都显得沉冷。
她本就是烟花地里打滚的人,平素什么下三滥的东西没听说过?只当展宁给她吃的是那ว些能ม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好借此威แ胁她听话,于是忙不迭地求饶,“公子别杀我,我什么เ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照你的吩咐做!”
“别担心,我受得住。”
她怕一匕首削下去,箭杆要是没削段,倒把严恪‘弄’得跟自己上次一样,直接晕了,那可是个麻烦事。
却不想严豫目光歹毒,竟瞧出了破绽。
展臻离开之前,展宁与他再三嘱咐,切忌不可在睿王爷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所以即便见了严豫,他也假装作连安。
晏均还好,人年轻些,身体也好,还耐得住。
却说方แ陌、晏均并连安等人一早出了城,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曾有半点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