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以后,我读到了一句话。
也怀念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他们并不是来帮我的,当他们出现在我眼前并没有看我时,我就知道了。他们纯粹是冲着美眉来的。当我把他们撵走时,身后传来一声“学长,你好”时间静止了。现在我想起来,当初ม要是不转过去,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么เ她也就不会走了。
馒头:跟我一样是个惨淡的大学生,差别只是我延毕了一年还是没考上研究所,馒头那ว个ฐ家伙却随便就上了一间不错的学校。油条:油条是个ฐ警察,不过他每次都很骄傲地跟我解释他的职位,什么เ维安特勤小组什么เ碗糕的,我总是有听没有懂ฦ。总之是个ฐ很了不起的警察,听说之前围捕某个ฐ绰号叫做”猛龙”还是”强龙”的通缉要犯的时候他是最前线的一员。油条名字是陈俊宏,馒头叫做江宏翔。
电å影快演完了,小情侣正在收拾东西,好像赶着上课一样先离开。
离开前透过屏幕的光,我看见那ว情侣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想必他们是看不到เ的。
就因为ฦ如此,我才笑。
幸福的人啊,千万要记住,好好珍惜眼前这个人,这个时刻。
一定要记得,这一定会是你日后很美好、很美好的回忆。
我也有过这样的回忆,也因此我把自己摆到这个地方来,只为ฦ了等待。
还有不到一个ฐ小时,我还在等,在等。
我笑。
因为我知道,妳永远不会看见。
所以我笑。
我嘲笑自己的无法回去,也笑着等待。
快要到终点了。
我知道。
快要到终点了,再过没多久。
妳知道,我这里几点吗?妳知道,我等了多久吗?活在过去的妳可不可以告诉我,过去发生了多少事?我只是想回味而已。
好吗?
三点整。
没有爆炸,也没有倒数过后的兴奋以及欢乐่。
这不是国庆节倒数或者好几年前的千禧年火车站前烟火。
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ฐ时候差ๆ不多是洛杉矶时间五月十三号凌晨零分。
也就是洛杉矶的我,现在正好生日。
我的电话没有爆炸,为ฦ了抵挡这样的等待情绪,以及担心错失任何一通电话的焦虑,我没有把电话转成无声或者振动。
只是,即使如此电å话还是没有声响,好像这一刻的我只适合这样的一个人。
等我突然发觉自己真的是孤零零地在遥远斗六的二轮电影院里,我才发现这时候想掉眼泪有点太晚了。
五月十三日。
真的太晚了。
从小到大,我不曾为ฦ了自己的生日有过什么感触。
那ว是一个小学时候妈妈会买好吃的冰淇淋芋泥蛋糕给我吃的日子。
对于这天我只有这个想法,然后黄若琳告诉我,也改变了我。
“五月十三日。”我说。
这是我的生日,时空暂时拉回北区迎新,自我介绍过后。
散会之ใ前,黄若琳到我的面前,我好像还听得见当时自己้的心跳。
这么久ื之后回想起来,的确有点害臊。
那时候的我,只想着可以多看见她一秒钟。
一秒钟็就好,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五月十三日?金牛座呢。”她说。
“是啊,哞。”“哞什么,你真无聊,剪断了我的话题。”“哈哈,对不起。”我说,糟糕,给她不好的印象了。
“学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嗯?她说,五月十三日不是个好日子。
为什么เ呢?我真好奇。
是因为ฦ那天诞生了我这个ฐ大魔头?“学长,五月十三,不管怎么看,都是质数。”“质数?那是什么?”“就是没有因子,没办法除得尽的数字。”“喔,我想起来了,因子只有一跟本身,对吧?”“嗯。
而且五跟十三,也没有公因子。”“这会怎么เ样吗?”“很孤单。”大约花了十年吧,我想。
我花了十年才知道,黄若琳告诉我的孤单是什么形状。
在一个人的二轮电影院,看着不会响的手机。
放逐到เ异乡的生日。
两个没熟的荷包蛋,以及冰米浆。
妳走了。
我知道,答案是妳走了。
我说了千千万万遍,妳也没有回来。
妳究竟知不知道,我现在这里几点呢?好不容易,我终于记得了妳那里的时间。
妳呢?我想,妳是不记得了吧。
对吗?电影院陆续进来了一些人,看起来像是这附近的学生。
学生时代距离我很远了,差不多就像台北距离洛杉矶,洛杉矶距离澳洲,澳洲距离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