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呼吸都带着痛楚,声音颤抖得不能完整:“就算您恨奴婢,也请你不要把孩子交给贵妃娘娘,他可是您的第一个皇子啊。”慕妍叩首哀求,孙贵妃最想除掉的是皇后与自己,她又怎会善待孩子呢?“你,你不能这么残忍。”
“朕说了,要叫你生不如死的活着,只是夺去孩子,这痛楚未免太轻了。”
孙贵妃头也没回,残酷道:“真是笑话,谁说这是你的孩子,这分明是本的皇儿。”说完,拉开房门径直走了。
她怀中的婴儿受惊,哇哇大哭起来,慕妍急忙站起来抬脚欲追,可没走两步就狼狈的摔倒在地,抬眸看向孙贵妃的背影,乞求道:“求求你,让我看看孩子,让我看他最后一眼。”
撑着最后一丝薄弱的意识,慕妍缓缓的来到他跟前,收起所有的倔强与骄傲,她拉着他的袖子,“皇上,你答应过妍儿的都忘记了吗?”
侍女当即昏倒在地,被他凌厉的语气吓得不省人事。
终于恍然为何孙贵妃如此肆无忌惮。
一切只是个局,为了报复文家,报复南国而要引出那股反叛势力的局。
朱瞻基放开皇后,冷冷一笑,“爱妃身体不好,需要静养,皇后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命运的枷锁,你注定是摆脱不了,挣脱不开。
质本洁来还洁去,好过乱世惹尘埃。
走与不走,留แ与不留,有区别吗?若逃离,允亲王府必定被牵连,天涯海角自己也逃不开,为了自己้能活一命又去害姐姐全家命,不愿做那样的人。
“后中的女人谁说不是母凭子贵呢?可惜了,奴婢却不知有没有命看到这个ฐ孩子出生,唤我一声娘亲…
孩子?这女人疯了吗?襄王心底一凉,却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什么,便静静的望着她,静待下文。
“你又如何得知…”南嫣不敢置信,竟被她一一说中。
慕妍转身看了看南嫣,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复而低头颇有兴趣的把玩着手里凤玉,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虽是碎玉,它的独特之ใ处呢,便正是这残缺了,损而不劣,玉面玲珑,夺巧ู天工,出自上成人士之手,非等闲物。”
我也说不上是哪里怪,这种香料绝非大明境内之ใ物,应该是越南一种能迷惑人心智的媚药。”芙瑶一个劲的纳闷。
“姐姐你一定要保存实力对付韵贵人,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曾在承欢殿里当过差,皇上生喜欢妩媚的女子。我还发现,每当皇上要去韵贵人那里时,她就会命人放一种特殊香料在熏香里,那香味与一般的月季花香无异,但和皇上每日必喝的参茶相融,就会形成一种催情药引。
咽下心中ณ的委屈,慕妍虚弱无力的吐出几个ฐ字,“奴,奴婢,不敢。”
浑身如冰的娇躯让他心头一疼:“怪朕吗?”
“皇上,你这般袒护这个奴才,让臣妾日后还如何在后中立足?您置臣妾于何地?”
朱瞻基犀利的眸盯着她许久,许久ื…仿佛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难道留下来,继续看他寻欢作乐?
为何机会来了,心里竟有几丝不舍,爱上了么?
她急喘了几口气,侧过脸看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人,姐夫!
下意识的,慕妍居然伸手就往那灰黑滑溜溜的蛇身上抓去了,心里发毛的后怕,但也不能在这畜生手里丢了命不是?就在此时,三道人影飞一般到เ她前面,一只炫黑的织锦袖子比她的手更快挡在了那条蛇的前面,扬手一转,准确的捏住了那蛇的七寸,狠狠往地上摔去。
贤妃一听立马来了神,故意带着得意献媚的笑:“皇上再宠爱她,她也不过是个奴婢,哪比得上姐姐你与皇上情意绵绵的风花雪月?”
“奴婢惶恐,所有的荣耀与尊贵都是皇上给的,韵贵人您可真会说笑,奴婢依然是奴婢,怎敢造次?”慕妍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