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上了马车,在宫门前遇见康王夫妻俩。
徐晋笑着将她脑袋转了过来。
“少贫嘴了,快去吧,一会儿外头更热了。”傅容躲开他坏手,笑着提醒道。
徐晋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没看什么เ,娘叫我进宫,我这就过去了,晌午回来陪你一起用饭。”怕傅容多想,他嫉妒地捏了捏她鼻子,“看娘多心疼你,怕你热着让你在家安心养胎,我这手臂还没好呢,也没见她担心我热着。”
皇命一出,短短半日功夫,庆国公府、永宁公主ว的公主府就被抄了家,所有人全部入狱,根本不给他们申冤狡辩的机会。与此同时,早就对永宁公主、庆国公府行事不满的御史们再次将陈年旧账翻了出来,纷纷上表,正所谓墙倒众人推,其中不乏太子一系暗中推波助澜。
他说那ว多出来的两个黑衣人就是永宁公主ว的人,谁敢不服?
永宁公主摇摇头:“他那是虚张声势,真有事皇上早着急了。”
“还是母亲对我好。”潘氏亲昵地道谢,喝完一盏茶浑身凉快了,屋里伺候的丫鬟也都退出去了,正适合说悄悄话。潘氏便放下茶碗,挪到凉榻前的绣凳上,悄声道:“太子等人都没能进去,看来伤得不轻,听说是毒箭……”
纪清亭拼命摇头,举手对天发誓:“若我敢对王爷存不轨之ใ心,叫我生生世世永不得超生!”
许嘉皱眉,拔出佩剑,将剑尖递到纪清亭面前:“这两人真不是你派出去的?”
傅容再次打量顾娘子。
亲女儿郡ຉ王妃的丑事,永宁公主肯定不会跟儿媳妇说,却可以指使儿媳妇来如意斋惹事添堵,毕竟如意斋是傅容的嫁妆铺子,永宁公主ว跟傅容关系本就不好,这样使唤潘氏也不用担心她起疑。
徐晋信誓旦旦点头,目光落在了她嘴唇上:“只是更好看了点。”
傅容狐疑地摸摸脸庞:“真的?”
兰香马上把风筝取来了,傅容笑嘻嘻递给傅宣:“宣宣还记得怎么放呢吧?”
“先放风筝吧,坐了一路马车,现在想站着走走。”傅容笑着道,命兰香把官哥儿的风筝拿过来。她是王妃了,不好再玩这个,妹妹不喜欢玩,她就只给官哥儿准备了一个黑鹰风筝。
傅容吓了一跳,刚要扎进衣裳๙的绣花针不由á就歪了,戳进了左手食指肚里,疼得她“嘶”一声,当即就把绣到一半的小儿衣裳๙放了下去,抬起手指看。
“这样不冷吗?”徐晋皱眉问。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傅品川对傅品言道:“二弟先回房休息,晚上你们一家都到正房用饭吧,关于过继,我有话说。”
此时后院的事情在场众人都知道了,聚在一起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
谁让他上辈子冷淡对她,叫她受那么เ多委屈?谁让他大意丢了命,叫她有那ว么多忌惮?
她不哭不说,他不知道,她说了,他才明白她心里有多苦,才明白她为何总躲他。
他都这样说了,乔๒氏如何能拒绝,“承蒙王爷不嫌他淘气,那ว就过去住几日吧,王爷你们先回府,稍后我派车把官哥儿乳母跟衣裳๙送过去,王爷那ว边就不用麻烦了。”
徐晋没有一口答应,转过去跟乔氏商量:“岳母,让官哥儿去我们那边住几日可好?我白日进宫当差,浓浓一人在家没伴,有官哥儿陪着我也放心些。”
徐晋笑道:“岳父不必麻烦,让他在外面玩吧,免得听到เ动静跟着担心。”
小丫鬟端了茶上来,傅品言瞅瞅徐晋脸色,提议道:“我派人领官哥儿过来?”
“我不用你扶!”徐晧一把拍开他手,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一边抹嘴角的血一边气冲冲往练武场外走,口中ณ愤怒地叫喊着:“好,你就是这样指点我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娘,但你这肃王府我也绝不会再来!”
眼看少年眼里震惊迅速转为ฦ怨愤,徐晋心里有愧,俯身扶他:“六弟,我不是有意……”
因为他知道,她不可能彻底忘了安王了,她如此行事,只是为ฦ了掩饰她的那些心虚,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她心里只有他,让他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她做得自然无比,同样是关心,徐晋心里却没有生出任何暖意。
傅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徐晋默默回视她,故作不懂。
酒楼ä门窗栏杆上的红漆基本完好,左ุ边是家绸缎庄,右边是家古玩店。
城西这家是座酒楼,两层,现在还在开着,因为过了饭点,生意看起来挺冷清的。
傅容装ณ羞道:“我刚服侍王爷一个ฐ月,祖母就别拿这话打趣我了。”
大孙女一下子生了儿子,还是太子现在唯一的儿子,总算给她挣了光。
刚想解释,傅宝突然指着路边的柳树道:“我要柳条帽,你帮我编一顶。”说完扭头问傅容姐妹,“你们要不要?棠表哥编柳条帽的手艺可好了,很好看的。”
林韶棠有些尴尬。他也想让表妹的风筝飞得最高,但那不是他能ม控制的啊。
吴白起嗤笑,绕过他往傅容那ว边走:“我来看冰雕的,凭什么เ她们可以看我就不能看?”
倒是崔洵,因为亲表兄弟的关系,他不怎么เ怕徐晋,此时见徐晋对美人无心,他求之不得呢,轻咳一声,快步走到吴白起身边,以兄长的口吻斥责道:“长亭,忘了上次被关的教训了?走,随我们回前院,让她们小姑娘们在这儿玩。”
乔氏心疼儿子,但老太太喜欢,她没有不给老太太抱的道理。
老太太抱着官哥儿稀罕,好像那是她嫡亲孙子,官哥儿却不习惯老人身上的气味儿,皱着小脸望向母亲。
傅容回头看看,笑道:“去旁边等着吧,王爷只是请我过来问几句话,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