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来给伙夫治耳疾,管家与本王说过你,我相信你的医术,但是我要看着你治疗。”楚怀昀淡淡地说,握着月悉华的手指毫不放松,甚至还有微微的颤抖。
黄衣道士微微一笑,不愿多说:“为寻人。”
他以为男人会一掌拍在他的口,亦或是更简单一些,一拳击到他的天灵盖。
他低着头,准备迎接男ç人的怒气。
耳边的破风声停了,落在身上的皮鞭停止了!腹中的剧痛一波强过一波!孩子,她的孩子在挣扎!
楚怀昀……救救孩子……你在哪里……为ฦ什么不来,不来救孩子……
“禽兽!薛大人,亏你还是个文人!你不怕自己的事情传出去,旁人会怎么看你!”月悉华深吸一口气缓解身上的疼痛,冷声骂道,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讨厌一个人,恶心一个ฐ人!
“真是漂亮的颜色……”薛勋冒抚须赞叹,好像在观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他收起鞭子,笑道,“要慢慢来才好,月侍卫这样柔嫩的身子可经不住打。”
月悉华眸光一暗,握着刀柄的手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转瞬恢复平静:“戴长青戴大人!呵,戴大人好本事,不仅会武,而且还能变换声音。怎么看戴大人不像是朝中文臣,而该是一名杀手呢!”音调不稳,方才夺刀已经耗尽了她的力。
“算不上故人!”那人恶狠狠地瞪着她,忽然扯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方正的中年男ç子的脸,两撇八字胡微微颤抖,他冷笑道,“月侍卫,本想带你回去问了话就放过你,现在你看了我的面貌,必死无疑。”
“追!”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ใ间。月悉华一落地,立刻朝密林中跑去。身后传来衣衫簌簌声和刀剑的破空声。四五个黑衣人紧跟着利落地翻到墙外。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了,明日再来。”楚怀则依依不舍地站起身,理理衣襟,笑道,“大夫开的安胎药,还有中带来的阿胶ด我都交给小沙弥了,你记得服用,莫要忘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雪上,洒在棋盘上,映出一片黄晕。
前路遥遥,也不知道楚怀则ท要往他带到什么地方แ去,想到那抹月牙型的标记,她挑起衣襟想再确认一下,可锁骨处皮肤莹润剔透,哪里还有月牙痕迹。
马车是极普通的那ว种,实木做的车架,外罩蓝色布幔。楚怀则亲自在外面驾车,沐浴后的月悉华渐渐有了困意,随着马车颠簸,倒在垫着厚厚的毛毯的座上浅眠。
温柔的声音让月悉华有些晃神,她困惑地摇头:“我不饿,也不渴,只是浑身黏腻地厉害,想洗个澡。”
楚怀则神色凝重,一双桃花眼中透着坚定,他站起身,缓缓地把月悉华放倒在床|上,温言道,“想不想喝水,或者吃点什么东西?从昨天到今天只喝了两口酒,都没怎么เ吃东西,想吃什么เ我让小二送进来。”
今日的王府很安静,也许是王爷身体抱恙的缘故。虽然皇帝赐婚的圣旨下来,可是府中没有一点欢喜的气氛。
趁着佘总管不注意,她引着莲儿躲开佘总管的视线。
说来,楚怀昀的计划着实周密,他一边让月悉华绊住白黎,一边等着皇帝ຓ赐婚的圣旨。圣旨一天不下,丞相就不算是宣王的人,因为ฦ对白顾卿而言,这张圣旨像是一颗定心丸ฤ,在没有比它更能让人踏实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