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她的风尘往事及可怜兮兮的神情。你从她冒冒失失地去找我，也可看出她做事比较盲目，办样的事，她要比别ี人多跑好多腿，多吃好多苦我不是指她去找我的那ว次，那次至关重要，如果她不跑那趟，结果还真是不好说。后来我才知道，她还晕车，她去省城找我，路上吐了个塌糊涂，用她的话说简直就活不过来了。好不容易捱到省城，就再也不敢坐公共汽车了。
而从长途汽车站到我们学校近三十里地，她就那ว么直下步走着去的。脚上起了泡也没吭声，说怕我笑话，会说她笨！我不是指这次，我是说她平时做事。她善良无知，又喜欢跑腿，还毛手毛脚，就经常办些事倍功半的事，有时还会出点小事故。她农转非之后，被安排在电å影院干些收票领票查票之类的活儿，她就经常不是在收票的时候让人家踩了脚๐，就是领ๆ票的时候膝盖让椅子给碰青了；有时打个电话就能ม解决的问题，她也要跑了去近年她退休之ใ后，这里那里的骨质增生或椎尖盘突出，大概ฐ就与此有关。我每当想到诸如此类的事情，就十分的不快；再联想起她当年贸然去找我的事，就更是恼火。我曾多次说她，你那ว双狗腿怎么那么不值钱呢？就说你那次去找我，也不提前打个ฐ招呼，就那么懵懵撞撞地去了，我要不在学校呢？比方外出学工或学农什么เ的呢？
她说，那就算我倒霉呗！我要提前给你打招呼，你能让我去吗？有次，她说着说着还哭了，说那不是怕你把我给甩了吗？你狗东西又不是没那个心思！谁让咱没文化，不自信哩！咱水平低，能力差，不多跑点腿，领导上能待见咱吗？
她就是这么เ个观念或意识！因了她的勤快，能ม跑腿，她在单位上人缘儿还不错，威信还不低，曾连续当过好几年的先进工作者。她公司的经理兼支书王壶就曾跟我说，你们家小兰可真贤慧，又热心，又勤快，如今这样的人不多了，你可以不爱她，但不可以不疼她不尊重她！王壶是老栾勤的前妻，先前在公社ุ里面于妇联主任来着。这人粗粗拉拉，当年调她去电å影公司的时候，只任命了个党支部书记。宣传部长找她谈话，说电å影公司经理老吕人倒不错，就是毛病挺多，不太容易搞好团结，就不知你能不能跟老吕尿到เ个壶里？她就说，能ม，什么เ人我都能跟他尿到个壶里！她去电影公司报到เ，跟老吕接头的时候，就说，部长还问我能ม不能跟你尿到个ฐ壶里了呢，你说咱俩尿到个壶里了吧？我看能ม！将老吕给问了个ฐ大红脸。之后就都管她叫王壶。我从老栾勤的嘴里了解到เ，王壶粗粗拉拉，却武大郎开店，不喜欢业务上比她强的人。老吕业务上有套，又小家子气兮兮，爱贪个小便宜什么的，小辫子大把，几天就让她给收拾了，整得他提前两年当了调研员，她便支书经理肩挑了。我即寻思，我老婆这种既无能又听话的人，可能ม比较符合王壶所喜欢的类型。估计王壶对我和老兰子的情况知道个大概，抑或她自己有体会，就说了你可以不爱她但不可以不疼她不尊重她的话，倒也点出了我对老兰子的真实态度，可这话也不像是她说的呀！她粗粗拉拉的个人，怎么เ会说出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句式！听上去还有点文学性似的。
是的，我的经历就跟给项慧虚拟的差不多，只是没当过右派，也不是恢复高考之后上大学的，而是个工ื农兵大学生。我之所以动不动就将自己虚拟成右派，是因为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对右派耳闻目睹得太多，太熟ງ悉，说起来就跟自己的事儿似的；当然也是为ฦ了打马虎眼，不想还让她给瞧斜了。
有些事情很难回忆。你不能ม回忆那些抽象的东西，你说，来，让我们回忆下形而上学或存在主义，鬼才相信！能让你回忆的都是具象的东西，是故事，是细节。我说过我和老兰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有关青梅竹马的故事说老实话是点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后街高老六家那个老兰子打小就特别能窜，脸上永远汗津津的，也永远跑来跑去。仔细想来，她的特别ี能跑腿，那时就初ม见端倪了，比方说，村上来了放电影的，她在本庄看过了的，若那电影队再到เ别ี的庄上放同个片子，她还是要窜了去看。每部电å影她都要比别人多看好多遍，她差不多能背出她所看过的电影里面的所有对话，再蹩脚的电å影，她也说好；些根本不好笑的事情，她也笑。南征北战里面有个镜头，是位大娘在河边问高连长伤好了没？高连长说，伤好了大娘！旁้边的通讯员则说，我们连长已经当营长了！每回演到เ这里，老兰子就会替那大娘先说出，又进步了？之后就得意地咯咯笑，完了说是那营长也姓高呢，高营长，哈，高营长！就像那高营长真是她本家的个大哥或大叔。她那时也就十来岁，但看上去比我还高似的，瘦瘦的，裤ไ腿儿的下方永远有圈儿颜色不样的布，看就是接上去的，哎，还挺好看。噢，整个ฐ童年至少年时期她个头确实直比我高哩！这方แ面是荷尔蒙的原因，另方面与她特别ี能跑也有关，这点定了，嗯。直到我上中ณ学之后才显得比她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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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被狗追咬或少年阚珂之尴尬21
你或许已不知高小是怎么เ个概ฐ念了，所以我来说给你听。我说过，老兰子与我是起上到了高小的。那时的小学是指到เ四年级，高小就相当于五六年级。如今是合到块儿了是吧？当时是分着的。五十年代初有个ฐ回乡知青的典型你大概ฐ也没印象了吧？后来还当了个相当级的领导干部？那人就是高小毕业的，俗称高小生。小兰子也是个高小生。当时我们村只有小学而没有高小，我们就到离我们村八里地的古泉去上。我们五六个十二到十四五岁不等的男女生，起到八里以外的古泉去上学，途中就经常发生些诸如拉帮结派之类的小故事。通常我们去上学，般都是男生伙女生堆儿，可两ä帮还是要发生些小磨擦，这多半就与刘ถ老麻有关。我们那时喜欢给人起外号，并在外号上加个ฐ老字，比方แ小刘ถ麻吧，就叫刘老麻，王大奎叫王老奎，高小兰则叫老兰子等等。老兰子爹的腿条长条短，走起路来瘸拐的，刘ถ老麻正走着路往往就要学起来。老兰子在后边看见，差ๆ不多就会窜过来拧他的耳朵。
刘ถ老麻乃著名留级生，曾上过两年三年级，个子也不矮，哎，竞没打过她，有回让她拧着耳朵转了五圈儿之多。你有过让狗追咬的经历吗？从形而上的角度看，般人差ๆ不多都让形形色色的狗或狗类的人物咬过。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真正的让狗咬。我就有过，嗯，让狗咬了疼倒不算疼，关键是它让你尴尬，说起来也不好听。嗬，别ี看他是三好学生，可是让只小癞皮狗给咬了，那就不如让人拧了耳朵好听。我们起去古泉，途中ณ要经过个声誉不佳的三庄。这个三庄的三，沂蒙山人读作腮，叫腮庄；你若按正常读音读作三庄，不好听。我们每次打三庄走，那ว庄的个小放猪的总要放出狗来咬我们。若有大人在旁边还好办，届时他们自会制止；若没有大人在旁边，我们简直就吓得要了命，到那小放猪的家门口赶忙就窜了圈。而越窜那狗就越追，有时我们窜出庄外好远，那狗还在村头上朝我们呲牙咧嘴地瞎汪汪。麻烦在于，你只要让狗叫上回，下回再打那里走，那狗绝对会提前在那里等着你。我们后来知道这是条件反射，是达尔文命名的。刘老麻说，那个ฐ达老文，说得可真准，他肯定也让狗咬过，咬得个老家伙吱吱的！
王老奎说，这个熊庄是个落后村定了，凡是养很多狗的庄都不是好庄。战争年代，我党我军就最讨厌老百姓养狗，你晚上来个急行军或去摸敌人的哨，哎，狗叫了，那ว就容易暴露目标，些基本群众就自动地把狗都杀了。这个熊庄肯定是国民党驻防的庄，不管这套，还腮庄呢，干脆叫腚庄得了。
刘老麻说，你瞧小放猪的长的那个熊样儿，蒜臼子似的，嘴噘噘着，跟他放的那些猪往块堆儿那么站，就像个ฐ模子压出来的！他姐姐还经常到เ咱庄卖豆腐呢，吆喝起来这样，换豆腐来声音倒是不难听，唱歌似的，她要再到เ咱庄换豆腐，吆喝得再好听也不换她的！我们哈地就笑阵儿。
我说，你个刘老麻怎么琢磨的来，还个模子压出来的，不过也真像，鸡芭大的个毛孩子还抽烟呢，腰里别着小烟袋，小土匪似的。
刘老麻那时刚开始学着抽烟，也琢磨着要弄个ฐ小烟袋什么เ的。我这么说，他就说，操，抽个烟还能ม跟土匪似的呀，抽烟的多了。
王老奎说，以后再打那里走，调头跑了，你瞧小放猪家的狗，就光咬我们，而不咬那些女生！
刘老麻就开始说下流话，是吗？那狗真不咬女生？这说明那ว狗是公狗！
我们又笑得翻了天。
人说，咬人的狗不叫，能叫的狗不咬人，哎，那小癞皮狗是又叫又咬人。你若伙好多人，让狗追咬得集体逃跑也不怎么尴尬，反正它又没真正咬上，只是在那里瞎汪汪，虚张声势罢了。可伙好几个人，单单把你给咬了，你就很难堪。有次，我们路过三庄的时候，那ว狗日的小土匪在门口远远看见，伸头又缩回去了。我们故作镇静地刚要打他家门口过，那狗忽地窜出来，逮着咱的小腿儿就咬了口，将咱下给咬哭了。老兰子从后边赶上来，说是，走，找他家老人去！什么玩艺儿呀，打他门口走还放狗咬人！
我们行五六个高小生气鼓鼓地进了他家。他爹娘倒还不错，和蔼可亲的样子。老兰子将事情说，他爹抓起根磨棍即将那小狗日的追出来了。他娘则ท在那里跟我们套近乎拉乡亲，你爹叫什么名字呀？噢，是老阚家的小子呀，都长得这么高了，临ภ庄临ภ院的，这话是怎么说的说着拿出根黑乎乎的筷子，在炉子上烧了烧，之后将那ว烧过的筷子捻成细末，按到เ咱的小腿被狗咬过的牙印儿上了；完了又把那ว没用了的黑灰包起来给咱，说是，不咋的孩子，连着按三天就好了，以后再打这里走，别跑，那ว个兔崽子的龟孙要再放狗咬你们，我不毁他个表子儿的来！
哎，还真没事儿。此后也没疼也没发炎弄景。打那咱还学了招，你若让狗咬了，定要用狗主ว人家的旧ງ筷子，烧成灰按上。我不开玩笑，嗯。再就是那老娘们儿骂人给我的印象深，骂自己的孩子还骂兔崽子的龟孙，我们庄的人都不这么เ骂。
此后，我们路过三庄的时候，就跟女生搭帮走了，雄纠纠气昂昂的。那小癞皮狗见了，试试探探地伸伸头呲呲牙，哼哼几声，做了愧心事似地低头走了，没再咬。
咱开始对老兰子心存感激。别看她学习般，但心地不错，挺关心人，我们从那小放猪的家出来继续去上学的时候，她问了我好几次，走走看，还疼吗？放学的时候又嘱咐，明天别忘了摁那筷子灰呀！关键时候还敢仗义执言，也比较沉着，能ม想到找那小狗日的家长，显示了女孩子的某些特点。男孩子般都想不起找人家的家长，而是自己解决。
那狗日的小土匪可真不是东西！他放狗咬我们，之后我们再打那儿走的时候，他不思悔改，反跟帮他当庄的孩子在旁边嚓嚓咕咕，瞧，就是那高个儿的女的找到俺家的，就像那矮个ฐ儿的男的是她男人！团结得还怪紧密呢，他俩肯定操过了！
旁边的孩子就笑得嘎嘎ะ的。完了还起哄，嗬，高小生！个ฐ个ฐ的酸得不轻，领子翻翻着！
另个ฐ就说，走得还怪整齐呢，出操似的，开步走！二二
又是阵笑。
臊得我们了不的，王老奎竞走成了顺手顺腿。
小土匪骂我们的话，老兰子肯定也听见了。待走到庄外，老兰子说，这个庄还真差劲，出不来个好杂碎！下次他们要再胡咧咧，找他们支书去！
刘老麻说，个熊落后村，支书能ม管这个呀？走着瞧，早晚整治整治这帮私孩子！
那ว段咱可真尴尬，矮人半截似的。之后见了老兰子竞十分的别扭，越发地不想跟她说话了。
这年的秋天，放秋假的时候你大概ฐ没在农村上过学，不知道秋假是怎么เ个概念，我再给你说分明。当年秋收大忙，农村学校都要放秋假的，叫农忙假；暑假和寒假也放，但时问上要比城里的学校短些。农忙假主要是忙地瓜，你先得刨，刨า完了切，切完了晒，晒干了还得收，若是遇到个下雨天儿，你三更半夜的还须起来拾，叫三春不如秋忙。待这切忙活完，还有道程序是复收。即将刨า了地瓜的地再翻遍，看看有漏网的没有，沂蒙山管这活叫拦地瓜。谁拦了算谁的，无须ี乎缴公。
那年头，因为吃着大锅饭，些人责任感不强，劳动不细心，地瓜漏网的情况经常有。也还有些地瓜不在墩儿上长，要往沟里钻，我们叫它飞地瓜。其原因多半是夏天的时候没翻秧，秧生须ี，须变根，根又生薯，它们的个头儿般都不大，地面上看不出迹象，也往往容易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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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被狗追咬或少年阚珂之尴尬22
我们像上学样，也经常拉帮结伙地起拦地瓜。这天正拦着，刘ถ老麻突然喊了声，看谁来了？
是放狗咬我们的那个小土匪！他赶着群瘦骨嶙峋的克郎猪正往这走。刘ถ老麻即招呼其他些半大不小的毛孩子作动员，说是猪这东西嘴长，鼻子也特别灵敏，它要逮着个ฐ地方猛拱气，那地方绝对有地瓜；而猪们拱过的地里也绝对再拦不出地瓜来，操它的，咱庄的地怎么能让他拱？那ว狗日的还放狗咬我们呢，会儿听指挥，收拾收拾这个养的！
老兰子说，也别打得太狠了，打出个ฐ好歹来不好交待！
不远处，小土匪穿着个ฐ破棉袄，腰间系着草绳子，草绳子上别着小烟袋，正在那里悠哉游哉地哼小曲呢！猛丁看见我们，扭头便跑。刘老麻大喝声，哪里跑遂率众弟兄杀将过去。
克郎猪们自是轰即散，溃不成军；小土匪也寡不敌众，不会儿即鼻破血流，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儿了。老兰子发挥特b跑的特长，气儿追到河边柳树林
这边厢，众毛孩儿正翘首盼望，静听佳音，老兰子拧着小土匪的耳朵回来了。不知他二位在柳树林里做了何等交易，但只见小土匪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见了我等众人个劲儿地叫小叔小爷，还特意给我鞠了个躬，承认错误。
刘老麻说，就这么เ算了？便宜他个养的了！得让他给咱做点贡献！
随后，待克郎猪们重新集结，这里那里乱拱气的时候，刘ถ老麻即安排我们村的毛孩子个克郎猪后边跟着个，待猪们拱出地瓜来，与它嘴里夺食吃。那ว些熊克郎猪，本来就饥肠辘辘饥不择食穷凶极恶，好不容易拱出个地瓜来，哪能到口的肥肉再给你吃？于是又场厮咬与追杀
小土匪视而不见，嗔着个脸在那里个ฐ劲儿地巴๒结刘老麻，还拿烟袋锅给他抽。刘老麻牛皮烘烘，抽出了自己的小烟袋，说是，你个王八崽子的龟孙，不说开步走，二什么的了？
小土匪边梆唧梆唧地拿火镰打火，边点头哈腰，哪能呢！完了就给刘老麻点烟。
小狗日的竞有抽烟的全套设备，烟袋锅烟荷包火镰火石应俱全，将刘老麻震了家伙。看看刘ถ老麻抽起了烟，他自己้也点上袋，尔后在那里装腔作势，说是你庄上秋收秋种的进度比俺庄快，俺庄刚开始种麦子，你庄就把地瓜也刨完了，这说明你庄上群众的精神面貌是好的嘛，干劲是高的嘛，啊！
刘老麻愣了下，没想到这小狗日的特别ี能哕哕儿，遂说，我操，看不出你个ฐ鸡芭毛孩子还挺能ม摆货，还秋收秋种，精神面貌，你那ว个熊庄是落后村，怎么能跟我们比？还瞒产私分，搞个ฐ体生产做豆腐，见了人也不讲个礼貌性，简直就是小台湾呀！
小土匪还挺爱说话，关键是这个领导班子不大行，地瓜品种也比较差，你庄今年就种胜利ำ百号了吧？俺庄就是推不开，这种情况叫什么เ守来着？
刘老麻说，保守！你多大了？
小土匪说，十二，嗯，保守对了，不开化的意思是吧？
刘ถ老麻说，操，年纪不大，还挺能ม操心，还管领ๆ导班子保不保守，你好像放了好几年猪了呀，放猪时间长了，就不长个ฐ儿了，也不会说人话了。
小土匪说，嗯，放了三年猪了，没上过学，说话没水平，个子也较矮，还赶不上小姑奶奶高！
刘ถ老麻说，你小姑奶奶是谁？
小土匪说，就是刚才拧我耳朵的那个呀，个女人家，年龄不算大，个子比我高，跑得比我快，劲儿也不算小，怎么เ长得来？
刘老麻说，她怎么下子成了你小姑奶奶？
小土匪说，她让咱叫就叫呗，叫王八蛋是叫，叫姑奶奶也是叫，都是嘴皮子张的事儿，又矮不了截儿。
刘老麻说，纯是个汉呀你，哎，经常来我们庄卖豆腐的那个女的是你姐姐吧？小土匪说，嗯，是我姐姐不假，她也是高小生呢，做豆腐也就赚个豆腐渣喂喂猪，叫家庭副业，啊。他二位在那里握手言欢，且嘻嘻哈哈，咱在旁边就怪不是味儿的；想起小土匪骂的那ว话，就更是尴尬。
混账刘老麻继续跟他胡哕哕，你姐姐可是比你好看多了，长得挺好看，可别让人给操了！
小土匪竟说，谁操操去，早晚还不是人家的？
刘老麻就笑了，你还真是个小汉哩，没有点家庭观念，有回我在路上遇见你姐姐，大辫子那么เ甩甩，还唱九九艳阳天呢，唱得倒是不难听，是经常吆喝练出来的吧？小土匪说，九九艳阳天有什么了不起？九九不过八十！
刘老麻说，嗯，没什么了不起不假，三九严寒何所惧也没什么了不起，三九不过二十七！
小土匪嘿嘿着，清明佳节三月三也没什么了不起，三三见九还不够十。刘ถ老麻笑得嘎ะ嘎的，在那ว里继续跟他较劲，三八妇女节也没什么了不起，三八不过二十四！小土匪说，五四青年节也没什么了不起，五四也不过才二十！
刘老麻支吾了会儿，说是不跟你胡哕哕了！没较过他，想着想着，咱就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下将老兰子给笑醒了。老兰子说，深更半夜的，又发什么神经呢？
我说，想起了过去的些事情！
她点也不惊讶，又想起什么เ好笑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