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3日，我到八宝山革命公墓参加熊向晖的遗体告别ี仪式，适逢陈忠经和罗青长也来追悼，我请陈忠经和罗青长在熊向晖的讣告上签了名，留下个非常有意义的纪念物。熊向晖出生于191้9年4月，享年86岁。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我党有三位卓越的情报人员打入国民党核心机关，获取了大量情报，周恩来将他们称为ฦ“前三杰”。他们是李克农钱壮飞胡底。解放战争中ณ，又有三位杰出的情报人员，同样人能敌万千军，创造了情报工作的奇迹。周恩来将他们称为“后三杰”。“后三杰”指熊向晖陈忠经和申健，在周恩来身边具体负责“后三杰”工作的是罗青长。
不久，文化大革命爆发，陈毅受到了迫害。1967年89๗月间，外交部召开了8๖次针对陈毅的批判会，在副总理中ณ，陈毅是被批判次数最多的。不久ื，就传出了个ฐ关于陈毅的故事：在次“批陈”会上，陈毅按照当时的惯例，举起小红书，说：“请大家打开毛主席语录，翻到第2๐71页ษ。”台下的造反派们阵忙碌，继之片哗然，原来毛主席语录只有27๕0页。这时候，只听陈毅浓厚的四川口音朗声诵道：“毛主席说，陈毅是个好同志！”
“的确，当时的外国驻北京记者也普遍认为，我父亲的讲话，是他们在职业生活中ณ所经历的最激昂的讲话。”陈昊苏说。
长城谣首唱周小燕
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
高粱肥，大豆香，遍地黄金少灾殃。
自从大难平地起，滛掳掠苦难当。
苦难当，奔他方แ，骨肉流散父母丧。
20世纪三四十年代，这首长城谣传遍了神州大地。那是中华民族最危险的时刻，这首既哀婉低回又坚忍顽强的歌曲，激励了无数爱国志士同仇敌忾，奔向抗敌前线，成为那ว个时代最让人难忘的歌曲之ใ。
长城谣的首唱，就是我国著名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声乐่教育家周小燕。
2๐007年春节，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办迎春晚会，我见到了这位新中ณ国音乐教育事业的重要奠基人。她目光明亮，银发油亮，笑容可掬，步伐稳健，点儿也看不出已是90岁高龄的老人。大概两三年前，在接受中央电视台记者采访的时候，她还说，她每天都要给学生上课，上午4课时，下午3课时。我不知道，这样的高龄，这样大的工作量，在世界上是否仅有此例？但无论如何，她是令人钦佩的。
周小燕的人生经历，就像是部ຖ传奇。她的父亲，是民国时期著名的银行家实业家周苍柏。新中国成立后，周苍柏将祖业海光农圃捐献给国家，后来改建扩建成今天武汉的东湖风景区。毛泽东刘少奇朱德曾多次到เ东湖视察休息。
童年的时候，周小燕就喜爱音乐和演唱。193๑5年考取上海国立专科学校，开始声乐学习。抗日战争爆发后，上海ร沦陷，周小燕选择了不在沦陷区做亡国奴。她回到家乡湖北，投身于火热的抗日救亡运动。长城谣就是在这个时期由她首唱的。而她的弟弟也和30多个流亡学生组成抗战剧团，四处演出，鼓舞民心士气，终因积劳成疾，累死在抗战前线。周小燕至今还记得，在弟弟的追悼会上，周恩来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19๗38年，周小燕和另外个弟弟留学法国，陷身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ณ。这期间，她在俄国作曲家齐尔品的建议下，师从贝纳尔迪6年，练出了美妙的歌喉。遗憾ย的是，由于战争年代医疗条件很差，她的另外个弟弟得了感冒，竟发展成膈膜炎，直至不治。1้947年5月，周小燕应邀参加第届布拉格之ใ春艺术节，与奥伊斯ั特拉赫肖斯塔科维奇波恩斯坦梅纽因等世界ศ级大师同台献艺。身着旗袍的周小燕，以卓越的演唱水平，以及充满东方แ韵味的歌曲，获得巨เ大成功，被誉为“中ณ国之莺”。
我收藏的周小燕签名书是夜莺的咏叹周玉明著，上海ร音乐学院出版社，2๐0่05年4月第版。这是她在20่06年11月10日赠给我的。
周小燕心中最大的愿望，却是要排出部真正属于中国的歌剧ຕ。198๖8年，70岁的周小燕创น办了周小燕歌剧中心，并出任艺术总监。周小燕歌剧ຕ中ณ心排演的第出歌剧弄臣就大获成功。在夜莺的咏叹中ณ，周小燕说：“我活着总感到เ有事做，我这生多么เ想排出部能在世界艺林中站住脚的歌剧，我做梦都在排中国歌剧。”
周小燕排演歌剧，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创น造良好的演出条件，留แ住中国优秀的音乐人才。这也体现了周小燕对自己้的学生们的殷殷情愫。而学生们也始终对她抱有深深的感恩之情。正如她的学生廖昌永经常演唱的那首歌老师，我总是想起你：“想起了你，想起你亲切的面容，想起你和蔼的话语，啊！从心里默默地向你敬意，向你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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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界泰斗张天福
种茶知茶品茶，是不是门艺术？我认为是，因为在中国的文化中，茶可不是般的饮品，中ณ国人爱茶之情很深，早ຉ已将饮茶之道上升为艺术的境界。
2007年春节刚过，我和我的家人乘火车，从厦门来到武夷山。车行整夜，几乎都在山中穿行，人称福建七山二水分田à，此言信然。而武夷山更是以山水著称，1999年武夷山被列ต入世界ศ遗产名录，世界遗产委员会的评价是，武夷山的自然风光独树帜，尤其以“丹霞地貌”著称于世。九曲溪沿岸的奇峰和峭壁，映衬着清澈的河水，构成幅奇妙秀美的杰出景观。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九曲溪。坐在竹筏之上，漂流于水秀山清之间，令人心旷神怡。九曲溪发源于武夷山西部茂密的森林之中，水量充沛，水质清澈，山岩深切，水势萦回。据导游说，九曲溪两ä岸分布着36座奇峰99๗块秀岩，尤其是满山满岩满谷满壑都长着翠绿葱茏的植被，人称“石头上长树”，风景奇美，让人目眩神移。武夷山的“石头上长树”可不得了，因为举世闻名的武夷山岩茶，就采自于石头上长的树。
武夷山岩茶，又被人们称为ฦ乌龙茶，就产自武夷山的岩隙之间。这里湿度大，岩质疏松，且富含有机物和矿物质，非常适合茶树生长。据说，最好的岩茶，都生产在岩凹石隙石缝等天然形成的“盆钵”里。而著名的“大红袍”母树，生长于天心岩九龙窠岩壁间，目前仅有6棵，所产茶叶，是公认的岩茶之冠，近几年已经限制采叶制茶。
这次武夷之ใ行，我还得到了个关于茶叶的有趣知识。原来，茶叶可根据是否发酵，分为不发酵半发酵全发酵等种类，而绿茶是不发酵的，红茶是半发酵的，普洱茶是全发酵的。茶叶经过发酵，对胃刺激小，有助于消化。过去我不喝茶，近来我也喝些普洱茶，不是因为ฦ追求时髦，主要还是由于胃的关系。根据发酵的程度，茶叶的英语译法也有不同，像绿茶，就被译成r，而红茶被译成b，至于普洱茶，发酵程度超过红茶，比b还b，称作黑茶，该怎么译呢？译成r。
谈到เ这些知识时，个老人的名字常常被介绍者挂在嘴边。这位名叫张天福的老人，被介绍者称为“茶界泰斗ç”，甚至“当代茶圣”，是中国农业百科全书所列ต当代十大茶叶专家中唯健在者。我了解到เ，出生于19๗10年的张天福老人，在种茶品茶评茶传播茶文化等众多领ๆ域，都堪称大师。他参加评茶活动，必带电子秤茶具秒表笔等工ื具，丝不苟。而些重大评茶活动，或者在评茶活动中遇到难题了，都会请他锤定音。据说，在他的家里，有个柜子，内藏近年来全国各地12๐0多种茶王样品，其中就包括由他主拍的50่0克60万元的铁ກ观音茶王。
我对张天福老人产生了浓厚兴趣。由于没有时间专程拜访，我便托人向他索ิ取签名书。春节之后，我回到北京，不久就收到了签名本的茶界泰斗ç张天福画传林光华编著，海潮摄影艺术出版社ุ，2006年10月第版。
中国最“富有”的画ฑ家侯民夫妇
张子扬是中央电视台著名制片人，曾导演过多台春节及元旦文艺晚会并获奖，曾8次赴西藏并拍摄过有关西藏的纪录片，曾组织创办过人与自然环球正大综艺等广受欢迎的栏目，同时他还是位勤奋的作家学者，出版过多种研究专著报告文学散文集诗集等。陈列在我书架上的张子扬签名书不下于1้0本，真可谓是多产作家了。
有天，张子扬对我说：“熊将军，我要请你去见对夫妇，他们是奇人，是真正的隐士，也是我们国家最‘富有’的人。”
对于奇人，谁不感兴趣呢？我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2002年6月2๐2๐日，我们踏上了行程。汽车驶出北京城区，直向西，过了石景山区，进入门头沟区，车在山谷间迤逦前进，翠绿的山林扑面而来，空气中的负氧离子让我们的呼吸更加舒畅，很快，我们来到了戒台寺潭柘寺景区。在北京，谁都知道“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说法，因为潭柘寺始建于1้70่0年前的晋代，远远早于将幽州当成南京的辽代，也早于定都北京的元代。而且，潭柘寺也只是民间的称呼，因为潭柘寺山后有龙潭，山上有柘树，而其正式名称“岫云寺”反而很少为ฦ人所知了。正因为如此，到戒台寺潭柘寺景区，就仿佛使人摆脱了时间的束缚，心情变得安宁清静。
我们没到潭柘寺。在戒台寺附近，我们的车拐进处幽静的庭院。住在这里的，是对为人淡泊与世无争返璞归真的高雅的夫妇。
他们就是我国著名画家侯民邓澍夫妇。
这处幽静的庭院，既是他们的生活之ใ处，又是他们的创作之处。在这里，他们过着田园诗般的乡间生活。侯民种地，地里长满了青翠欲滴的蔬菜；邓ฑ澍养殖，只要她呼唤，她养殖的孔雀就会翩翩而来等待喂食。同时，在这里，他们继续着自己的艺术家生活，大部ຖ分房屋都陈列着他们的作品，有素描，有油画ฑ。另外，侯民还烧制陶器，当然，陶器的造型图案，也都充满了艺术情趣。
开饭了。是典型的无污染的农家饭，吃土菜，卷饼子，喝玉米粥。边吃边聊，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真的是中国最“富有”的人，因为他们从1้958๖年起，参与了第三套第四套人民币的总体设计，创作了16种票型上的人物与风景绘画20่件。当然，“富有”不“富有”的，这是个玩笑话，单从传播的角度看，凭借这两套人民币的印刷量和广泛流通的时间空间，他们的绘画ฑ作品在国内流传最广，这应该是确凿无疑的。
谈话中，我还知道，侯民和邓澍都是河北高阳人。16岁的时候，侯民考入国立北平艺专国画科中央美术学院前身，后来跟随徐悲鸿吴作人等名师学油画。18๖岁时，他成为国立北平艺专的地下党支部书记，还曾遭到国民党反动势力的追捕，幸亏他比较机警，巧妙地躲开了。
我请侯民在侯民素描集广西美术出版社，1998๖年4月第版上为我签了名。侯民是位全能型艺术家。油画国画ฑ壁画陶艺雕塑，甚至考古鉴定，他都很擅长。而素描更是他的绝。至今，他还珍藏着当年设计第三套第四套人民币时的大量素描稿。
谈兴浓时，时间就过得快。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分手之时，我与这对艺术家夫妇相期再会。
果然，20่02年8月31日，我和侯民夫妇又见面了。这天，通过我的同事曹彭龄的介绍，我出面宴请埃及亚非团结委员会书记处负责人黑白先生及其夫人图玛德，请侯民邓澍夫妇作陪。
“抟抟泥”的紫砂陶艺大师徐氏兄弟
往往，越是技艺超群的高人说起话来越谦虚低调。徐汉棠和徐秀棠兄弟就常常说，我们是地地道道靠抟泥得食的。听起来，抟泥得食实在普通平凡不过了，但仔细想想，普通平凡之人，只靠抟抟泥，能得食吗？答案是否定的。实际上，只有技艺超群之ใ人，才可以只是抟抟泥就能衣食丰足。不止于衣食丰ถ足，他们还靠抟泥被国家授予了“大师”称号。
他们抟的泥，是江苏宜兴的紫砂泥，人们喜爱地称之为“五色土”；他们抟出来的，是紫砂壶，是世上公认的茶具之首。而徐汉棠和徐秀棠，也被称为“徐门双杰”，又由于徐氏家族世代都以烧制紫砂壶为业，且技术精湛者多达数十人，所以又有人将他们的作品称为“徐门紫砂”。其中，徐汉棠烧制的紫ใ砂花盆，有250多个ฐ不同品种，琳琳琅琅，蔚为大观，因此又有专门的称呼“汉棠盆”。
我是2004年秋冬时节，经潘惠忠将军介绍，认识徐汉棠和徐秀棠这门双杰的。那次江浙之行，我专程来到เ徐秀棠位于宜兴丁蜀镇的长乐弘陶庄。由于丁蜀镇是紫ใ砂泥的重要产地，因此，这里荟萃了众多紫砂壶的名师名窑，是紫砂壶的重要集散地，被誉为ฦ“中国陶都”。
长乐弘陶庄创น建于1996年，占地30多亩。我们抵达的时候，汉棠大师也已到เ了。在紫砂壶的发源地，我们怎能不捧壶在手品茗谈天？于是洗涤茶壶茶杯，沏上清茶，伴着茶香，两位大师和我们谈起了紫砂壶。这谈，我才知道，原来壶中ณ天地大，这里面的知识极其丰富，三言两语远远不能ม说尽。正巧秀棠大师著有中ณ国紫砂上海ร古籍出版社，2002年4๒月第四版，详细讲解了紫砂器具的历史艺术特点及源流传承。我索性请他签名赠我，以备深入研读。临别之际，汉棠大师还专门赠我只石瓢壶，这是我拥有的第个大师壶。
2๐0่05年5月，又经潘惠忠将军穿针引线，接洽联系，由我以中ณ国国际战略学会会长的名义แ督造，由徐汉棠监制，精选泥料，不惜工ื力，历时半年，烧制ๆ了批历代名家名壶。这些壶把把有来历有渊源有讲究，件件古朴圆润，精美绝伦。这些壶中，已有许多由中国国际战略学会，作为礼品，赠予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德国前总统魏茨泽克日本前首相桥本龙太郎澳大利亚前总理霍克等外国知名人士，受到国际友人的致好评。
2007年6月，徐汉棠荣获中国工艺美术终身成就奖，并被授予中国民间文化杰出传承人。6月18日，宜兴举行了“徐汉棠紫ใ砂艺术”首发式暨“宜兴紫ใ砂徐门壶艺展”。我专门委托潘惠忠将军携贺信前往祝贺。
汪道涵的签名书1้
德高望重的长者，博览群书的智者：汪道涵的签名书
汪道涵老先生去世后，我常常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想起他的敦厚儒雅，想起他的博览群书，想起他微笑的样子，想起他专注的眼神。在这篇文章中，我主要写汪老的签名书，但也希望通过这篇文章，多少寄托点我对汪老的敬仰之ใ意，缅怀之情。
这本书是2๐005年10月2๐3日我在上海瑞金医院当面请汪老签的。这并不是汪老的专著，也不是关于汪老的传记，而是第2届东方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9年11้月第版。汪老博览群书，但对自己的著作却惜墨如金，尽管我曾多方搜集，但始终没有找到汪老的专著。无奈之下，我只好请汪老的张秘书代劳，找到这本论文集，因为汪老曾经在这次研讨会上发表演讲，而论文集中收录了汪老的演讲稿。
1998年10月，中ณ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和日本安田火灾海上保险公司共同在北京举办“第2届东方思想国际学术研讨会”，与会人员围绕东方思想对当代社ุ会以及未来的影响，研究探讨了“为万世开太平”“共生与循环”“兼爱互利”等东方特色的思想观点和伦理道德。在开幕式上，汪道涵作了题为“东亚文明与世界ศ潮流”的特别演讲。
演讲中，汪道涵引用了中庸中的“尽人之性而后可以尽物之ใ性”，他说，自从培根提出“知识就是力量”之后，发源于古希腊ຘ的科学精神就被人类日益自觉地引入征服自然的过程中去。这是个ฐ“尽物之性”的基本过程。2๐00多年来，这种“尽物之性”的过程已累็积地造成了巨大的物质文明，使人类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代化是从“尽物之性”开始的，但现代化的圆满却是在“尽人之性”与“尽物之性”的同经济和伦理的同中实现的。
汪老的演讲，带有明显的东方文化兼容并蓄的特点。实际上，兼容并蓄也正是汪老的人格伟大之处。
人们常说，汪老是个奇迹，因为ฦ汪老晚年在上海养老，外出走动并不很多，但他却像俗话说的“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胸怀天下，锦绣万千，仿佛世界万事万物都逃不出他的法眼似的。这样的奇迹是怎么产生的呢？我想主ว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是汪老有好人缘，二是汪老有好书缘。
汪老的朋友之多，朋友之ใ广，是很著名的。他善于和各种国籍各种职业各个年龄段的人打交道。很多人见汪老，立即为之ใ倾倒，输肝剖胆，尽吐胸ถ臆。而汪老又是那么เ睿智，那么广博，那么和蔼。他永远都是最好的倾听者和谈话者。自从认识汪老之后，我每到上海，或者他每到北京，我都要抽出时间看望他，和他交谈，倾听他的观点和见解。汪老生于19๗15年，比我年长2๐0多岁，论年龄，他是我的长辈，我也直以长辈视他。但汪老并不以年长自居，从他和我谈话的内容语气神态，很容易感到，他仿佛是把我当成忘年交了。因此在他面前，我们很少拘束，很少谨言慎行，也就很容易表达心中的真实想法。当然，我们的实话实说，也同时使汪老兼听则明，了解到เ各个方面的不同观点，以便进行自己的判ศ断。
汪老的好书缘更加著名。几乎所有关于汪老的文章，都会写到汪老对书的痴爱。他买书，尤喜亲自去书店翻阅挑选，据说有次，汪老竟因身体不适昏倒在书店里。每到地，汪老都会尽量抽出时间逛逛当地最好的书店。如到北京，他就常去位于隆福寺附近的三联韬奋图书中心。他读书，常常夜过子时仍然手不释卷，而且他读书的效率很高，厚厚本书，他不但很快读完，而且把握书中ณ要脉，记牢书中主ว要观点。他所说的“读书就是生活”，是传诵很广的名言。他藏书，家中ณ大部分空间永远被书占据，以至于他的夫人孙老师曾经悄悄地对客人说少带些书来，没地方แ搁了。他荐书，每次看到好书，他不但要推荐给相关人员阅读，还要推荐给出版单位，以便让更多普通读者受到知识的滋养。他还以书荐人，据我所知，位大学教师曾经写了本很好的书，被汪老看到，推荐给外交部，被外交部ຖ作为人才引入，现在已经成为位大使。访客熟知汪老嗜书之癖，因此总是以书为礼。我也是如此。每次拜会汪老，我都会给他带去些书，而我们的谈话，也往往从书开始，进而海ร阔天空，无所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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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道涵的签名书2
然而，这样位博览群书的睿智长者，等我要搜寻著作请他签名时，却只能找到本论文集，这不得不让我对他的为ฦ人和行事有了更深的感悟。
瑞金医院汪老的病房里，种着两盆蝴蝶兰，这是汪老喜爱的花卉。在花木掩映下，汪老的神情从容安详。我送上些野山参和鲜花，对汪老说：“我到上海出差ๆ，顺便来看望您。”汪老客气地表示感谢，接着他介绍了自己的病情。他说：“我得的不是肿瘤，不是癌症，而是十二指肠出了毛病，要治疗几个月。”汪老的语气很轻松，但我听着，心里却是阵阵绞痛。因为，与汪老所说相反，我已经获悉他得了不治之症，而我也不是如我所说，是到上海出差顺便探访，实际上我是专程从北京赶到เ上海见汪老最后面的。看着汪老病中略显疲惫的样子，我的心中泛起阵阵不舍之情。怕影响汪老休息，我没坐多久ื就起身告辞了。汪老要送我出门，被我极力劝止了。“汪老，祝您早ຉ日康复！”说着，我不禁眼眶发涩，鼻子发酸。
这是我最后次见到汪老。就是在病床上，汪老躺着在第2届东方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扉页上签了名。
两个月后，噩耗传来，汪老于2005年12月24日7时12分在上海逝世，享年90岁。12月3๑0日，汪老的遗体在龙华殡仪馆火化。我和夫人寿瑞莉专程从北京赶到เ上海ร，送汪老远行。通往殡仪馆的路上，摆满了花圈，很多花圈是敬爱汪老的朋友晚辈，甚至素不相识的普通市民自发献上的。汪老的遗体安卧在鲜ຒ花翠柏之间，身上覆盖着鲜ຒ红的党旗，大厅里回旋着汪老生前喜爱的音乐。
时光荏苒，20่07年8月，我在翻阅香港出版的本杂志时，突然看到则简短的书讯，说是有本汪老的纪念文集在香港出版了。我立即请人去香港帮忙购买，大约过了两ä个星期，书买到了。书名是老先生香港世纪出版有限公司，200่7๕年6๔月第版。出版者据辞源辞海解释说，年高博学者称老先生，并引王世贞觚不觚录中ณ的话说：“京师称位极尊者曰老先生。”
这本书汇集了众多爱戴汪老敬仰汪老的人士撰写的回忆文章。在前面的彩色插页里，还有张我陪同美国国防部长科恩在上海与汪老会见的照片。这张照ั片记录了汪老对中ณ美防务和安全交流的贡献。
长者之风，山高水长。虽然汪老已经离我们远去，但他的品德修养，他的睿智渊博，仍将垂范后世，激励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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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甬祥韩启德徐匡迪的签名书
院士从政：路甬祥韩启德徐匡迪的签名书
科学技术是第生产力。在尊重科学尊重知识的时代里，批在科学技术领域学有专长的专家院士走进了我国领导层，徐匡迪路甬祥韩启德就是如此。由于这样那样的机会，我和他们都比较熟悉，因此，在他们的著作出版后，我都得到了他们的签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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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家创新体系铺路
20่世纪70年代末，我在德国工作的时候，有次遇到位来自浙江大学的年轻学者，正在德国亚琛工业大学攻读流体传动和控制方面的博士学位。谈话中，他提到浙江大学分给他套不大的房子，他很是感激。不久后我就听说，他的创新性技术成果，同时获得了欧洲专利ำ局美国专利局注册，改变了沿用上百年的传统方式，推动了液压技术的进步。他仅用了两年多时间，就读取了般人要5๓年才能获得的工程博士学位。德国方面很想把他留下来从事科研工作，但他客气而坚决地谢绝了。
我当时想，他的心中肯定有个ฐ外国人无法理解的天平——祖国的套小住房，要胜似国外的宽敞住房，同样，国外的酬金哪怕再丰厚，也比不上祖国的微薄薪金。因为，在他心中，任何事务只要与祖国联系在起，哪怕原本轻若鸿毛，也会立即重逾千钧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