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本章报错

帝国往事系列前清秘史上强烈推荐:

朝鲜对后金汗国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要不然就是苦口婆心地劝告努尔哈赤向明朝低头认错等等。假如不是害怕同时在两条战线上作战导致腹背受敌的话,努尔哈赤可能早ຉ就跨过鸭绿江去了。

东南方向的朝鲜,是大明帝国最可信赖的盟友,多年来坚定不移地站在大明朝边,态度强硬得仿佛孪生兄弟般。次,朝鲜国王派了个使臣到后金来,努尔哈赤问那ว使节:“你们口口声声管我叫贼,到底是为什么?”那使节很机敏地反问:“你有盗天下为ฦ己有之心,不是贼又是什么?”众人大笑而罢。李肯翊燃黎室记述,卷二十。

到公元1625年即大明天启五年下半年,魏忠贤已经牢牢控制ๆ住了整个ฐ国家的政治中枢。前年,大批东林党人及其领袖人物在魏忠贤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或被迫退休,或被开除公职,或被撤消了切职务,从而全线溃败。孙承宗功勋卓著,被认为是中流砥柱式的人物,却也是公认的东林党人,或至少是东林党的亲近分子。当时,宁锦防线已经相当稳固,孙承宗和袁崇焕等计议向前再推进二百里,直到锦县东部的大凌河畔,然后,就可以由á战略相持转入战略๓进攻,可以谈论恢复辽东了。为此,孙承宗报告朝廷,希望速拨二十四万两军费,以便为这个激动人心的战略转折做准备。德高望重的孙承宗甚至在报告中ณ乐观地写上了大功可以告成类的字样。

公元1625年即大明天启五年,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少见的大大恶魏忠贤,逐步走向九千岁的辉煌。天启皇帝ຓ则躲在偌大的皇宫后宫院落里,专心致志地施展他那天才的木匠手艺,雕琢出了不少极富创意精巧绝伦的好玩意儿。每当全身心投入到那富有创造性的心爱的工作中ณ时,除了身边伺候的人之外,皇帝特别不喜欢别人看到เ自己的劳作。于是,魏忠贤就会时常在这种时刻,适时前来请示ิ军国大事,皇帝ຓ通常的反应是,我知道了,你用心去办罢。或者是亲昵的斥骂: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要你这奴才作甚?

有证据表明,努尔哈赤曾经将违犯大明法律的人捕捉起来,移交给大明,也曾经把女真人掠走的汉族๣人交还回去。有次,女真木扎河部落酋长克五十,率众掳掠柴河堡,并杀死了明军指挥刘斧ร。努尔哈赤知道后,立即斩ล杀了这个ฐ酋长,并将其首级交给明军查验。的确表现得积极主动,恭顺热情。

从史料中,我们很难找到此阶段努尔哈赤对大明帝ຓ国表示不满的言论。至少在他给帝国官员的印象里,此人是颇为ฦ“学好”的。譬如,位大明蓟辽总督在写给皇帝的报告中,就曾经这样评价努尔哈赤:“奴儿哈赤忠顺学好,看边效力。”明神宗实录,万历三十六年二月癸未。

知道了上述情形,自然也就不难了解努尔哈赤创建八旗制ๆ度的秘密了。

应用上述史实,大体可以知道,为什么努尔哈赤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三十六年,尚且不能完全统女真各部ຖ,经过四十四年,还无法迈过宁锦防线,进窥山海关了。这样的统战争,若打起来不艰难经历的时间不漫长的话,也应该叫没有天理了吧?

博弈:只有次机会1้

公元16๔27๕年是为大明天启七年后金汗国天聪元年。整个年风云变幻波诡云谲。

正月初八,登基四个月的皇太极借朝鲜正在内乱乏力抵抗之ใ机,出兵朝鲜ຒ。

两ä个月后,三月三日,朝鲜国王与后金汗国代表签订了约为兄弟之邦的城下之盟。

五月六日,皇太极出兵辽西,继父亲努尔哈赤年前败于宁远城下之后,在锦州和宁远城下再败于袁崇焕之手。

七月初ม二日,刚刚第二次重创后金汗国的袁崇焕在魏忠贤与朝堂官员的挤兑下,不安于位,辞职回乡。

八月二十二日຅,在努尔哈赤死后整整年时,大明帝国二十三岁的天启皇帝缠绵患病后死去。三天后,在皇太极继承努尔哈赤汗位年之际,天启皇帝朱由á校十七岁的弟弟朱由检继皇帝位,是为崇祯皇帝。

三个月之后,崇祯皇帝开始修理魏忠贤。

十月初,曾经势焰熏天当今天下舍我其谁的魏忠贤自杀,阉党星散。

帝国朝局为之ใ变。

随着时局的不断变化,袁崇焕的命运也随之发生重大改变,先是崇祯ງ皇帝下令恢复了他的官职名位,随后又派人前去他的家乡召他还朝。

第二年七月,在黯然离职年之后,袁崇焕又在崇祯ງ皇帝的召唤下意气风发地衣锦回朝了。此时,他的职衔是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这个职位大体相当于今天国防部长兼中央监察部副部长,负责整个辽东第线针对后金汗国的军事指挥。

从此以后,袁崇焕在帝国政治迷局中,步走错之ใ后便步步走错,再也没有了全身而退的机会。

说起来,袁崇焕走错的第步,其实是很小很小的件事情,甚至就是几句话而已๐。只是,这是几句关乎帝国命运的话,是出于帝国前敌最高军事统帅之口,入于帝ຓ国国家元首之耳的几句话,于是,就变得重大无຀比。假如,袁崇焕置身于种具有政治理性和智慧的制度环境之下的话,事情可能ม还不至于变得如此之糟。可是,当他所身处其中的帝国制度,是种无可理喻的制度,是个人可以无条件地决定另个人生死荣辱的制度时,事情就变得没有了任何回旋๙余地,令袁崇焕再无退路,以至于乱了方寸。从此,切都变得无຀可挽回,变得惨痛无比。

袁崇焕来到北京后,崇祯ງ皇帝ຓ立即召见于平台,听他谈论平辽方略。

十七岁的小皇帝朱由á检见了袁崇焕,先是慰劳备至,然后发问道:“建州女真小丑跳梁至今已经十年矣,土地沦丧,生民涂炭。卿不远万里响应召唤,忠勇可嘉。你有什么方略想法,不必顾忌都可以谈谈。”

袁崇焕说:“臣的所有方略想法,已๐经都写在给皇上您的报告里了。”

皇帝说:“报告我会仔细看,你先谈谈你的主要想法,比如,辽事什么เ时候可以平复?”

时年四十五岁久经战阵的袁崇焕,谈起边关仍然会心潮激荡,遂慷慨陈词,曰:“臣承蒙皇上特殊的眷顾信任,要是皇上能够给我全权的话,五年之内,定可以平息这个祸害,恢复全辽。”

小皇帝听之下,大喜过望,也๣随之ใ慷慨激昂,曰:“五年灭寇,就是方略!到那时,赏千金封万户侯朕都不会吝惜。你要努力好好干,解除天下的倒悬之ใ苦,你的子孙也会有福啦。”

袁崇焕顿首拜谢。

心潮大约同样激荡不已的小皇帝,高兴地转回休息室去小憩,可能ม是去解手。位参与召见的同僚问袁崇焕:“五年复辽,你有把握吗?有什么具体想法没有?”

袁崇焕答曰:“也没什么เ具体想法,我看皇上很焦虑,就那么说,安慰安慰皇帝而已。”

这位同僚听急了,警告袁崇焕说:“皇上英明过人,你怎么可以随口许诺?五年以后,皇上要是让你兑现承诺,你怎么办?”

史书记载说:袁崇焕顿时感到“抚然自失”。片刻,皇帝ຓ转回来,他赶紧报告说:“辽东的事情很不容易解决。陛下信任臣,臣不敢因为难而推托。臣估计大约要用五年左ุ右时间。但这五年里,所有事情都必须要相互配合好,第钱粮,第二器械,户部和工部都得全力支持,十分顺ิ手才行。”

博弈:只有次机会2

皇帝将目光转向户部尚书和工部ຖ尚书๰,两位尚书赶快回答:“哪里敢不尽心尽力?”

袁崇焕继续报告说:“吏部和兵部ຖ任用什么人,罢免什么เ人,调兵遣将等等,总要朝中和边疆ຆ事事相应,才能得心应手。”

皇帝将目光射向吏部ຖ和兵部尚书,二位也立刻俯首回答:“哪里敢不尽心尽力?”

袁崇焕顿首叩谢,曰:“以臣的能ม力,收拾辽东有余,调剂众口不足。旦离开朝廷国门,立刻๑就如万里之遥。嫉贤妒能忌能妒功的人时时处处都会存在,他们害怕皇上法度威严,即便不敢用权力掣臣之肘,也๣完全可能用意见来扰乱ກ臣的方略。”

史书๰记载说,崇祯皇帝站起身,侧耳仔细倾听,片刻,谕:“你的报告条条历历在目,毋须疑虑,不必谦逊,朕自有主ว持。”

大学士钱龙锡刘ถ鸿训等人也盛赞袁崇焕:“肝胆义气,识见方略,种种可嘉。真奇男子也!”

此时,距离崇祯皇帝灭掉魏忠贤及其同志们,只过了半年左右时间。实事求是地说,崇祯皇帝的确是在没有军国重臣的支持下,几乎是凭借己้之力做到的这点。当时,人们切身感受到เ了魏忠贤权势的无比庞大显赫与令人畏惧,时常忘记他只是帝国制度之下皇帝ຓ身上的个寄生虫这事实。因此,帝国臣民对于十七岁的崇祯皇帝能够轻而易举地干掉魏忠贤,显示出了由衷的景仰与赞叹。天纵英明乾纲独断宸机独运深谋远虑雄才伟略等是人们谈起这事件时,特别普遍使用于皇帝身上的词汇。

从其生行事判ศ断,崇祯皇帝本人肯定同意这些赞美,并真的认为ฦ自己้就是那样的个伟大帝王。若是真正具有政治理性和智慧的话,他实在应该对于朱元璋等列祖๢列宗所苦心设计的帝国制度,充满感激之情,而不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实际上,正是那样个制度,才能ม够在短短六七年时间里,如此简单地在帝国中枢培养出魏忠贤这样的庞然怪物。同时,又在更加短促的两三个月时间里,如此简单地帮助崇祯皇帝除去这样个似乎是不可世的怪物。

此时的崇祯皇帝心情舒畅,自我感觉绝佳。如今,他也觉得袁崇焕是个可以信赖的真正的大将之才。因此,给了他极高的礼遇。为了统事权,在大学士们的建议下,崇祯皇帝收回了赐给其他边疆文武的尚方แ宝剑,专门只赐给袁崇焕人,并明确允许他便宜行事,意思就是将决策权管理权全部ຖ下放给袁崇焕,允许他因时因地因事制宜,根据实际情况独立作出决定。

从此,“五年复辽”这个颇็为轻率的承诺,就成了真正的梦魇,沉甸甸地压在了袁崇焕的心头。后来,他作了许多努力,试图为自己้体贴皇帝ຓ而导致的失言拓展出点回旋๙空间。结果,他的每个努力,都变成了新า的绳索,将他束缚得更加牢固。无从理喻的帝国制度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

袁崇焕熟悉熊廷弼。多年前,在第次奔赴辽东前๩线之际,他曾经与熊廷弼有过长谈;他更加熟ງ知孙承宗的境遇,几乎ๆ是耳闻目睹了孙承宗从高峰到低谷的全部过程。知道了这些之后,和熊廷弼样,袁崇焕实在不该轻信皇帝的真诚,不该轻易陶醉在皇家那没有任何制度保障的宠爱与眷顾之中,不该再次回到这个无比险恶的帝国政治迷局之中ณ来。在我国的政治文化传统中,皇家本来就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与权力,而切制度保障偏偏又全部都倾斜到了皇家权益边,对于民族中ณ那些出类拔萃之才那ว些志存高远的仁人志士们,从来都没有在制度上观念上予以保护的设置与设计。于是,打压与残害便成了他们时常需要面对的处境。这是私天下而非公天下的必然结果。

对此,袁崇焕并不是点儿都没有意识到。仅仅年前,临近被迫去职之ใ际,袁崇焕曾经给皇帝写过封信,其中,十分沉痛地谈到เ:

——勇猛无畏ั地进击敌人,则敌人必然仇恨;奋勇当先地屡立功勋,则众人必定妒忌。任劳必然召怨,蒙罪才会有功。怨不深,政绩就不显著;罪不大,功勋就不能成。对于那些功臣能臣,诽谤信装满了皇帝的抽屉,毁他的谣言充斥了皇帝的耳边,这切,自古以来无不如此呵。

博弈:只有次机会3

袁崇焕所说的这切,的确真实地历时数千年地存在于我国的政治历史之中。

这次,袁崇焕在应该可以理解的状态下,不那ว么慎重地作出承诺之后,再次给皇帝写信,信写得同样中肯而痛切:

——帝国辽东事业,在渐进而不在突进,在务实而不在虚张声势。用人与被用之人,掌握在皇帝手中ณ,怎样才能够用而不贰信而不疑ທ是其关键。驾驭边疆文武和驾驭朝中诸臣大不相同。原因在于,边疆ຆ乃多事之地,日数惊是为常事,军中ณ可惊可疑ທ之事更是特殊地多,故请求皇帝能够只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言行之瑕疵。责任重大,造成的冤家就多,于是,所有有利于封疆大事的,都会不利ำ于做这些事情的人本身。何况被逼急了的敌人,也会从中实施离间之计,因此,做边疆之臣实在很难。本来陛下爱臣知臣,臣可以不必这么疑惧,只是其中ณ关系重大,我不敢不让您知道呵。

袁崇焕仿佛语成谶。他所说的切,在后来的岁月里应验,而且惨烈了不知多少倍。

到了辽东前๩线之后,袁崇焕才知道,在他去职的年多时间里,辽东前线已经早已不是年前的老样子了。就如熊廷弼孙承宗当年面对的样,切都在重复曾经发生过无数次的老故事:大明帝ຓ国军队里的军官们又开始公开喝兵血贪冒军饷;士兵们经常无法领ๆ到เ足额的粮饷,有时干脆ะ就根本领不到饷,民心士气又次散掉。花费巨เ资修建的锦州杏山高桥等地城防,也都先后陷入后金汗国之手,并再次被毁掉。

袁崇焕刚刚ธ来到山海关,连续四个ฐ月领不到军饷的宁远士兵便发生哗变,着实给了他们的老长官个ฐ下马威。袁崇焕星夜驰往宁远,边平息哗变,边向朝廷请求足额按时调拨军费,并开始着手整顿ู部队。

据说,崇祯ງ皇帝看到袁崇焕申请军费的报告后,其反应是:“带兵的人对士兵如果真能像家人父子样,他们自然就不敢叛,也不忍叛。不敢叛者,是因为畏其威;不忍叛者,是因为怀其德。怎么就会发生哗变呢?”烈皇小识卷皇帝所言,固然句句是真理,句顶万句,却也透出了股浓浓的让人觉着很不好惹伴君如伴虎的味儿。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是:看来,袁崇焕也是个俗人,除了要军饷没什么เ新鲜的。他对袁崇焕恩宠备至仅仅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生长在深宫膏粱之中的小皇帝似乎不知道人是要吃饭的道理,很有点质问袁崇焕何不率领将士们在精神上食肉糜的意思。最糟糕的情形是,他甚至可能ม觉得袁崇焕是在以兵变为借口,向皇家勒索军费。

公正地说,在这件事情上,袁崇焕的确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袁崇焕真正做错的,是诛杀毛文龙。这可能是他生中所犯的最大错误之,其严重程度超过了他再次回到帝国官场。后来,袁崇焕被崇祯皇帝杀死时,诛杀毛文龙是其重要罪名之。此后,在很长段时间里,人们认为袁崇焕罪有应得,认为别ี说他勾引满洲鞑子到北京来杀人放火,就凭杀死毛文龙这条,袁崇焕就死得不冤。再后来,袁崇焕被皇太极设计冤杀的内情大白于天下之ใ后,人们又为袁崇焕感到痛惜。为了替他遮掩,于是,再努力把毛文龙骂得狗血淋头,无是处。乖戾而无体面可言的政治文化传统,造就了乖戾而无体面可言的历史学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毛文龙既ຂ没有当初人们说的那么เ好,也没有后来大家说的那么坏。只是,对于大明帝国和后金汗国来说,他的存在与否非常重要。因此,袁崇焕将他杀死,实在是熔九州ะ之铁ກ都无法铸就的大错,是令亲者痛令仇者快令历史嗟叹不已的大错,其影响称得上既ຂ深且巨。

毛文龙字镇南,祖๢籍山西太平,父亲行商于浙江钱塘时,生下毛文龙,是故,以浙江为其籍贯。据说,此人少小不喜欢读书,爱好谈兵。后来,出走投奔叔叔,承袭了叔叔百户的职位。早年,在辽东明军中服役,曾经是李成梁的部下。萨尔浒大战之后,就在努尔哈赤颇有席卷辽东之势时,毛文龙毅然领ๆ命,带领不多的几个部下,深入努尔哈赤的敌后,开展游击战并建立根据地。他们活动在今日຅之朝鲜吉林辽宁相接地区和辽东半岛的金复海盖旅๓顺等地,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马蚤扰得努尔哈赤年数惊,日夜不得安宁。随着努尔哈赤种族歧视政策的越演越烈,毛文龙的部队也๣日益壮大,很有可能达到了几万人的规模,并在皮岛上建立起了军事基地——东江镇。“时时袭击建虏,有所斩获”。谈迁国榷๣,卷九十。

博弈:只有次机会4

皮岛就是朝鲜ຒ的椴岛,据说之ใ所以被称为ฦ皮岛,是因为ฦ椴字在朝鲜语中发“皮”音,又在很长时间里驻扎着明朝军队,于是在明代史籍中便被记为ฦ“皮岛”。翻开地图,可以很容易发现,这皮岛紧ู挨着朝鲜ຒ海岸,海上距离辽南地区近在咫尺,由此出发,或翻山,或跨海,马蚤扰得努尔哈赤防不胜防。努尔哈赤建立后金汗国并将首都迁往辽阳沈阳之后,皮岛和毛文龙简直就成了他的心头之患。毛文龙曾经率部直深入到努尔哈赤大后方的老家附近,将敌人生产生活战斗ç之物资变成自己的物资。然后,取道鞍山,翻过摩天岭,在距离辽阳和沈阳只有百十里地的地方再马蚤扰番,旦感觉疲劳或见势不好,便安然退下海,扬帆๰远去。毛文龙屡屡得手,故极为嚣张。

这种情形对努尔哈赤刺激很大,因为毛文龙经常出没于图们江流域的延吉辉春图们汪清带地方แ,这里就是努尔哈赤的老家。只是努尔哈赤化家为ฦ国之后,家乡的青壮年人口已经大部分跟着他出来打天下了,留在那ว里的都是老幼病残,努尔哈赤很难抽调出兵力去防守那ว空虚的后方。而八旗铁骑又是典型善骑的北兵,对大海完全找不到感觉,因此,长期以来,后金汗国基本都拿毛文龙毫无办法,努尔哈赤之所以不敢放心大胆地向西进攻,和毛文龙伸手就可以抚到เ自己侧后背上有着绝大关系。因此,大史学家谈迁才会记载下这样形容毛文龙的段话:就像努尔哈赤身上的虱子,打不得又捉不到,虽然伤不了筋骨,却能够令人日夜不安。这也可以算是对游击战的经典描述了。

努尔哈赤曾经派人对毛文龙大谈明朝的腐败,并许以高官厚禄诱惑毛文龙,结果,被毛文龙严词拒绝。因此,毛文龙在时人的眼中ณ颇有抗金志士的声誉。有种说法,说是毛文龙的江浙同乡大书画ฑ家董其昌曾经向朝廷报告说:国家若能有两个ฐ毛文龙,则努尔哈赤便可灭,辽东便可复,那些投降了努尔哈赤的我国叛逆便只能束手就擒。当时,毛文龙确有胆略,其声望之ใ高,远在早期的袁崇焕之上。由á于这些不算小的功勋,毛文龙屡受嘉ล奖,官居总兵,挂将军印,授左ุ都督,赐尚方剑,在皮岛开镇设将军府,规制ๆ如同内地。成为当时地位崇高,且极为重要受到朝廷特别重视的支力量。

袁崇焕脱颖而出,后来居上,越来越不能容忍毛文龙,以至于必欲杀之而后快者,大约和下列情形有关:

可能和晋商浙商善于经营理财的天赋有关,这毛文龙同样生财有术天资不凡。在战火纷飞之际,这厮突然做起生意来,而且做得规模极大,使这位抗金志士不但成了位高权重的帝国重臣,还成了富可敌国的巨商富贾。

皮岛是朝鲜进入渤海湾交通中ณ国的海上要冲,也๣可以控制辽东半岛到山海关内的海上运输,两ä岸三地之间满载货物的商船乘风破浪经过此地者甚多。忽日,毛文龙突然下令,对过往船只,不论大小,律征收通行税。然后,更在军事重镇皮岛之上开设市场,以优惠政策召唤八方แ客商及四处逃人前来贸易,以便征收货物税。结果,把个他来之ใ前荒无人烟的八十里皮岛,经营得熙熙攘攘红红火火,据说常驻与流动人口达到了十多万。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帝国往事系列前清秘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