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英跟裴陵至交好友,听到关于裴陵的流言就默默记在心里。他知道裴陵家出了变故,但直征战在外,不能回来替裴陵分忧。此次跟上面申请先行回来也是想早点见到裴陵,好宽慰至友。
慢慢说。我还正想问你他的事情呢。我跟左三知在前线打过不少交道,觉得他这个人很出色,不仅作战勇猛,也很沉稳有心计,再加上李振中的手提拔,算是威名远扬啊。不过你也知道,人的名气越大,别人对他的闲言碎语越多。因此,我也听了不少你和他之间的传闻。
而就在两ä人思考的片刻๑,裴陵派出去的探马又带着人回来,气喘吁吁地禀告两ä人,另股胡人的大军从东北方向过来,烟尘滚滚,根本看不到边际。
除非除非有内应!两人对望下,明白都是想到了这点。
后半夜的北方,风很凛冽,从草原这边刮ุ向那ว边,刮得那些茂盛的草东倒西歪,簌簌作响。那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清晰,让人听了不觉有几分诡异。
楔子
你的破烂药早就被我丢了。哼哼。裴陵低头从双手镣铐中穿过,然后转身面对左ุ三知说:药是不上。不过你,本少爷倒是上了不少次。
看着裴陵下身衣衫不整,人却趾高气扬的样子,左三知不由á皱眉。他上前步,用身体把裴陵压在木栏上,在裴陵耳边低声问道:你还挑衅?你觉得现在的情势,像是你要上我,还是我要上你呢?
王八蛋,你都被我上过多少次了,我早已玩腻!纵使我将来回京变成平民又如何,这杀场无情,说不定你左大人就马革裹尸,被人盛在匣子里当成牌位送回京城裴陵连侮辱带诅咒,嘴巴里说得痛快,得易地看到เ左三知脸色越来越冷,完全不考虑后果。
你真希望我死?左ุ三知捏住裴陵的脖ๆ颈,用力迫使裴陵蹲下,接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左三知裴陵破口大骂,但左三知的胯下之物猛就塞入了他的口中,他想咬,左三知的手控制着他的下颚,让他根本无法用力,只能ม被迫承受那阳物的冲撞。
又不是第次做,你还如此不熟ງ练?左三知嘲讽地看着裴陵灰败的脸色,他知道两ä人都想起了当初在草原分别的那个晚上:裴陵抱了他,然后又用嘴巴๒含住了他这里。
那举动包含着什么,或许不言自明。只是,谁都不会承认,也不会开口。左ุ三知挺动着腰,把体液射进了裴陵的喉咙,然后才慢慢退出,用手指抹去了裴陵嘴边白色的残余物。
你以为我这样落魄,就可以随意侮辱我?裴陵用晦暗的眸子钉住左三知,把从木栏上挣脱出的镣铐甩,缠住了左三知的脖ๆ颈,越收越紧。
你落魄,我不应该随意侮辱你,我落魄,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你出身高门大户,我出身贱籍,这就可以构成理由á吗?我直在想,你真的是那ว个ฐ不顾危险冲入胡人军队救军奴的男人,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军奴也是人的男人吗?左三知伸手,没有拉住锁链,而是给了裴陵个ฐ巴掌,像是教训顽ื童样,严厉而不容情的巴掌。
军奴也是人你裴陵听到那话,身体颤了颤。如果没有这句话,或许,那个敌军偷营的夜晚就永远埋葬在记忆中,而那ว个被他亲手救下的军奴,也不会再想起。
可现在,回忆又变得清晰,面前倔强高傲的左三知在身下曾有过的屈服似乎也有了别的理由á,不仅仅单纯是为了活命脱贱籍当兵升官
从个ฐ人让人高山仰止从阎王刀下夺出军奴的豪迈将领,到把军奴踩在脚底肆意蹂躏的纨裤子弟。这或许就是自己在左三知心中ณ的变化吧?
原来,自己竟然也是被自己鄙夷过的龌龊之人。
你不是那个ฐ人。那个人已经在那个夜晚死掉。他救下了我,然后死掉,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所以,我认错人了。
左三知把锁链从脖颈่间解开,又从怀中掏出药盒,把药丢到裴陵的手中,药你自己上吧。你当初对我做过那些,我这次累你丢掉官职,所以,互相忘记吧。我在边关,会努力达到你马革裹尸的期待,争取早点死,免得你看到我,心里烦闷。
说完,左三知掉头就走。
我不是想你死,那不过是气话。我
裴陵看左ุ三知拂袖而去,反而生出股慌张,他犹豫地伸手要拽住左三知,结果牵动了下深的伤口,疼得他顺着牢房的木栏跪坐在地上,发出弱不可闻的呼痛声。
换成别人,或许听不到เ那声音。但在听力绝佳的左三知耳中,那ว声音却比雷还响,响到足以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裴陵眼。看了眼,脚步便彷佛被钉在地上,挪不动了。
你唔看左三知回来,裴陵有些诧异地开口,而左ุ三知在他张口的瞬间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处。
裴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到เ,身躯震,下体自然而然有了反应。左三知也趁此机会,把手伸入裴陵的衣襟里面,抚摸起裴陵的胸ถ膛。
裴陵满脸通红,他开口欲骂,但每次发出短促的音后都被左ุ三知威胁样地在喉咙处咬下去。左三知抱住裴陵,把解开的裤子从裴陵身上脱下去,然后挤进裴陵的腿间,用手捏住裴陵的胯下之物。
缓慢而有力的厮摩中ณ,左ุ三知感觉到裴陵的身体在自己手中变化着。他的嘴松开了裴陵的喉咙,转而沿着脖ๆ颈亲吻至耳朵,待感受到裴陵的胯下物翘起,便从旁边拿过了伤药,涂在手指上。
左三知,你这个王八蛋。裴陵压抑住下身波波涌上的紧ู绷感,低声骂道。
既然你不想上药,那只好让药上你了。左ุ三知见裴陵恼恨中身体微颤,便笑着把裴陵的身体翻转过来,迫裴陵抬起条腿,露出那双股间的秘处。
感觉那粗硬的手指贴在臀缝中移动,裴陵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上次疼痛的记忆还在。虽然在战场上也受过无数次的伤,但那些多是外伤,比不得这种在体内翻搅带来的难受。他竭力支撑着身体,想躲开左三知的手指在股间的试探。
左ุ三知见裴陵躲闪,便抬起条腿支撑住裴陵的腿,双手掰开裴陵的臀瓣,缓慢地把沾满药膏的手指塞进秘处。接着又使力抱住裴陵的双腿跟腰部向上抬起,借裴陵滑下的体重,把两根手指全部ຖ插入裴陵的体内深处。
被缓慢移动的手指触碰,裴陵难过地扭了下腰,觉得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疼,但怪异的感觉要比上次强烈很多,而且,左三知不单纯涂ิ药,那ว手指还直刺探体内的各处。
看着裴陵难耐地仰起头,左三知便吻上了裴陵的嘴,用舌尖搅动着裴陵的唇舌,把裴陵那难以察觉的呻吟都吞入了自己的口中ณ。他轻轻亲着裴陵,用牙齿咬住裴陵的嘴,手指也配合那亲吻的动作,将药涂ิ满整各内壁,然后又缓缓抽锸。
双手举过头顶,双腿也架在左ุ三知的双臂上,向两ä边大大分开,秘处则在左三知的手指的动作中开合,内壁的疼痛在药效下缓解,而酥麻的感觉则随着手指的不规矩爬上了脊ิ椎尾部,点点地,扩大到全身。
眼睁睁看到自己被左三知摆弄的屈辱包围了裴陵,他想骂点什么เ,但那些字眼脱口时候却都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在左三知渐渐加快的戳刺中,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很可耻地越来越硬,甚至有射出的势头。
左ุ三知在裴陵那硬物抖了抖要释放的瞬间却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裴陵不由á自主地动了下腰想要得到颠峰的感觉,便笑着重又使力,重重戳在裴陵秘|岤中。裴陵被那股力量撞到เ,倒吸了口冷气,觉得下腹紧,积蓄的体液便都在硬挺的抖动中溢了出来。
而在那瞬间,左ุ三知的嘴唇再次贴上了裴陵的唇,没有用舌头,只用嘴唇,贴住嘴唇,温柔地吸吮,贴紧ู,再贴紧ู。
脸很红,有部分因为羞耻,有部分因为愤怒,或许还有部ຖ分因为刚ธ刚经历了快乐的顶峰,所以人还沉浸在余韵中。裴陵不想追究自己到เ底是什么เ情绪多些,他闭上眼睛,低下头,恨恨对左三知说:你够了没有?
没有。听到裴陵细若蚊蚋的抱怨,左ุ三知促狭地笑了,把手指从裴陵体内抽出,示威般在裴陵已经酸软的腿根中磨蹭,还用手指挑起裴陵留แ在他自己้腿上的白色体液,抹在裴陵的腿上。裴陵抬腿欲踢左ุ三知的胯下要害,却被左ุ三知抓住了他已๐经没了力气的脚,接着含住了他胯ç间之物。
梆子声再次响起,天,快亮了。
左三知从铺在地上的稻草床上站起。看着几乎ๆ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裴陵,他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将裴陵腿间的东西清理干净,整理好裴陵的衣服,并用靴子踩着稻草蹭去了地上留下的两人欢爱的痕迹。
任由左三知处理切,裴陵双目无神地看着牢房的顶,脑海ร里闪过的,不是左三知手指进出体内的情形,便是左三知用唇舌包裹胯下阳物让自己射出的模样。大半个夜晚,在亲吻与拥抱中度过,而每次痛骂的话语都在左ุ三知的引诱中变成了呻吟。
就像当初在军营那样,左三知努力地抚慰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比起当年的沉默,眼眸中少了冷酷,多了包容疼惜,甚至,某些时刻,那ว热切的光让人浑身颤抖想骂的,已经骂不出口,曾经复杂的心态也明白了许多。只不过,那明白过来的心里话,就是打死也无法说出口,只能憋着,憋下去,哪怕憋辈子都好。
裴陵转身对着墙,抓了把草攥住,不肯回头看左三知眼。
左三知将伤药盒塞进裴陵的衣服里,低头亲吻了下裴陵脸颊๐道:回到京城后,想办法脱罪。如果我能回京述职,就去找你。那时候,你的伤好了,我准备把今天的份量补回来知道你希望我死,不过,马革裹尸也是死,死在你身上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倒比较希望选择后者。
左三知!你去死吧,你别ี以为ฦ你是什么东西,总有天,你会知道左三知,你不许走,你听我骂完左三知,你这个ฐ王八蛋
听到左三知的『保证』,裴陵骨碌坐起来,见左三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气得想起来追上去揍左三知顿,可他腰跟腿都没了力气,只能扭头乱ກ骂气。
远处的牢们关闭的声音,他才悻悻躺回到草床,合上眼,努力将眼里辣辣的感觉憋回去。
枣红马红缨枪,穿着战袍在沙场上叱刹้风云的自己的身影忽然模糊起来,那ว个曾经和刘时英并肩作战威震边关的自己也模糊起来,只有左三知的身影变得清晰。临别的亲吻,玩笑样的誓言,却不能遮掩那个男人的认真
原来,当年不仅自己为了离别烦躁不安,那个ฐ人也有同样的心境,只是,傲慢蒙蔽了双眼,让自己看不清内心深处的丑陋,只懂得掠夺征服,刻意忽略了胸ถ中莫名的悸动,刻意忽略了那个男人的屈辱与忍让
苦笑数声,裴陵睁开眼睛。他听到了狱卒的脚๐步声,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压上囚车返京。
有时候,事情想明白了,可周围,却已๐经变了模样。时英没和自己家人说,可裴勇裴义应该写了家书。娘已经失去了大哥,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自己又处在这种境地。裴陵坐起身来,将左三知留下的伤药掏出来看了眼,重新า揣在不容易掉落的地方。
大人,该动身了。
狱卒走过来,见裴陵呆呆瞪着牢房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เ,便恭敬地请裴陵出来。他受了刘ถ时英的嘱咐,又拿了左ุ三知的钱,心里忐忑,因此也不敢太加催促。裴陵听了狱卒的招呼,便整整衣襟,跟随狱卒出了牢房。
望北城监牢外,辆木制囚车已经停了好久。
车前是匹老马,马旁四个押送的兵士。车后则是两ä匹健壮的军马,马上两人,深色衣袍,腰间带着朴刀,神情肃穆。他们焦急地盯着监牢的门,见裴陵戴着镣铐步履艰难地走出来,都慌忙跳下马去,单膝跪在裴陵的面前请安。
裴勇裴义,我不是把你们托付给时英了吗?裴陵见两个家将跪在脚๐下,就诧异地搀起两ä人。
二少爷,我们辞官了。裴勇跟裴陵禀报道。
是啊,二少爷,刘将军也准了。我们要跟你回京城,无论如何,你总是我们的主子,所以二少爷你不能丢â下我们。裴义拉住裴陵手上的镣铐,不由悲从中来。
从小到大,裴陵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如今裴家有难,裴陵竟然也时胡涂ิ,做出这样的事情,导致裴家竟没了个ฐ在朝的。这从今往后,裴陵既便捡回性命,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不同意。你们马上回去找刘时英,跟他说我让你们留在这里。裴陵拧起眉毛,怒目瞪着两人道:如今回京城,你们便只是裴府的家仆,在边关流血流汗挣来的功名全部成空。你们赶快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了。
二少爷,你发怒也没用。刘ถ将军已经答应了,还特意跟上面通融,让我们跟你回京城。裴义嘿嘿笑,指着不远处骑着裴陵送的枣红马过来的刘时英道:二少爷,刘将军的话你总不能不听吧。
时英,这是怎么回事?裴陵见刘时英来为自己้送别,心里有些酸楚,他拖着脚镣上前,把抱住刘时英,愤恨道:你怎么不遵守我们的约定?
双手放在裴陵的肩膀上狠狠拍了几下,又借着晨光看裴陵的脸,刘时英觉得自己้好像能看到很多年前,自己和裴陵在早晨的军营,彼此较量后又彼此钦佩的那个拥抱。
他眼角有了些泪花,摇晃着裴陵的肩膀道:就你是英雄豪侠之人,别人就不是?裴勇裴义他们坚持要跟你去,而他们在你身边我也才放心。他们跟你同长大,虽然是仆佣,但胜却手足。你就让他们跟你回去吧。
时英,你这么说,这两ä个家伙我便带上。不过万我这次真有个ฐ三长两短,家中爹娘和妹妹,还有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便都得托付给你。裴陵握住刘ถ时英的手,觉得当年的豪气在此刻忽然变成了心中淡淡的酸涩跟惆怅。
他又看了眼街边尽头,不见那个熟识的男人。便狠心放开刘时英的手,吩咐狱卒把自己้锁进囚车。
四个兵士押着囚车往城外驶去,刘ถ时英裴勇裴义แ三人在后面骑马跟随。晨起的百姓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其中ณ有记得裴陵从前风光场面的便窃窃私语起来,惹得裴勇个冷眼过去,才不敢吭声。
不会儿,囚车便到了城外,离城门不远处,有堆官吏,都是为李振中送行而来,左三知也在其中ณ。他们见了刘ถ时英,都过来打招呼,但对囚车中的裴陵却视而不见,唯独左ุ三知言不发,只冲刘ถ时英点点头,又盯着裴陵的眼睛看,却没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