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桌前坐下,他看了眼墙上贴着的一张他与姜晚的合照,埋下头去开始奋笔疾书。
这般想着,江誉满意地扬了扬剑眉,一双星眸中是藏不住的喜悦。
“学习进步……学霸果然是学霸,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学习。”江誉笑着,又说道,“那我就再加一句,祝我的晚晚能够考上心仪的大学。”
他们两个有一点很像,那ว就是对于他们来说,一个ฐ人的身体能够健康,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看到最后一句,江誉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姜晚:明天要周测,可别忘了,记得好好复习,考砸了我就不跟你玩了。
他依旧是那样,学习时全神贯注,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扰他。
姜晚回到自己房间,将门轻轻掩上,便开始做起作业来。
姜晚抽了抽嘴角,没有丝毫感情地说了声“知道了”。
但就在下一刻,江誉接下来的话让他的这份触动瞬间土崩瓦解。
于是他只好将手机黑屏,重新放回到เ兜里。
他曾很多次想看到江誉生气的模样,但这一次,姜ä晚并不想看到他生气。
“那是缘分啊,儿子,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段缘分这段友情啊,江誉这孩子人不错的。”姜ä父在一旁c-h-a进来一句话,轻拍姜晚的肩。
“是啊。”姜ä晚应道,“消失了两ä年,几天前突然转到เ我们学校来了,还跟我一个班。”
姜ä晚感觉好受了一些,正准备前往车站,这时才发现自己้被江誉搂着。
伤者被救护车带走,肇事司机被警车带走,围观的人该散的也都散了,就剩下姜晚和江誉两ä个人。
将奶糖拿出来攥在手中,姜晚回头望了一眼江誉,却不想恰好对上了他那双明亮的眸子。
姜晚背上包之后顺ิ手将双手c-h-a进库外套兜里,当指尖触碰到一个ฐ硬邦邦ะ的东西后,他忽然想起早上江誉给了自己้一颗大白兔奶糖。
江誉还未来得及回头,一道身影便从他身旁疾步走了过去,与此同时一声大喊在他耳边乍然响起。
“江誉你个乌鸦嘴!”
那低柔磁性的嗓音让他在一瞬间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撇了撇嘴,目光落在从教室外走进来的英语老师身上,没有回话。
姜晚注意到了江誉和张雨琳的对话,却未曾想过身后竟幽幽响起了江誉的声音,近在耳畔。
这是他第一堂课下课之后第二次去厕所,都是江誉害的。
姜晚耸耸肩,不再多说什么便朝着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
围巾的触碰迫使他想起两年前那ว个ฐ恐怖的雨夜,他与姜晚险些遭人毒手,好在最后他们都相安无事。
“真的没事?”江母质疑ທ道。
江誉当即将双手搭在江母肩上,嘻嘻哈哈地说道:“真没事啊妈。”
事实上江母仍存着着怀疑ທ,但既然江誉不想让她担心,她也不再多说什么,“那你明天把这个ฐ围巾给人家姜ä晚还回去吧,记得道声谢,妈现在去给你盛碗热汤,你喝完之ใ后我们就准备吃饭吧。”
“好的,那ว肯定得道谢,虽然姜ä晚以后会成为ฦ我老婆,但这声谢还是要说的。”江誉说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说得有问题。
自己的小誉喜欢姜晚,这是江母一直都知道的。
小学的时候江誉只是对姜晚有着小小的兴趣,那是因他们孩子之间对所谓爱情产生了朦朦胧胧的好奇,故而江母没把江誉跟自己้说他喜欢姜晚的话当会儿事。
等到上了初中ณ,江誉似乎对姜晚的感情愈发深厚,这时候江母才隐隐有了担忧——两个男孩之间真的可能吗?
直到江誉出事,险些救不回来,她和他一起在国外待了两ä年,对于姜晚的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想,自己的孩子喜欢谁,想要追求谁,便让他去追吧,她不会拦着,也不会多问,只希望这孩子到最后不要受太大伤害。
至于学习,江誉的学习一直都还不错,英语也被他爸在国外逼着学习,现在的他除了身体上的问题,其他并不需要自己้去多作担心。
“你啊,妈都不知道说你什么เ好了。”江母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说了嘛ใ,支持你儿子就好了。”江誉轻轻推着江母进了厨房,语气里带了些小小的撒娇意味。
“好好好,妈知道了,只要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什么都好。”
次日江誉从公交上下来,险些被挤到เ窒息。
今天是如此,昨天又是如此,这让他深深觉得,挤公交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但人生百态,他们这些非上流人士的生活,大抵便是如此。
抬手看了眼时间,跟昨日他到时相差无几,他便像昨日那ว般站在站头处等着姜ä晚所乘的公交到来。
现在时间还早,天色昏昏沉沉,不过据天气预报所说,今天有暖阳升起,会是晴朗的一天。
在等姜晚来的时间里,江誉走到那块雪地寻找着自己昨日放在那ว里的小雪人,但雪地上到处都是脚印,哪还有雪人的身影。
江誉眼神一暗,转身时却正好与刚从车上下来的姜晚对上双眼。
“怎么,你在找那个雪人啊?”姜晚看出了江誉的心思,方才他在车上透过玻璃往外看,便看到了这个人背对着自己望着雪地发呆。
“对啊,那可是我的j-i,ng心杰作……”
江誉话还未说完,便见姜晚伸过手来,将自己挂在两侧肩膀上的围巾往颈项ำ处围上两圈,手上动作轻柔,但嘴上却丝毫不饶人,话语中满是责怪,“你这人之所以会感冒,就是自己作出来的。”
江誉的视线落在了姜晚围着的那条围巾上,“我这不是想还给你嘛。”
替江誉将围巾围好后,姜晚朝下努了努嘴,“现在不用还了,你先围着吧,别再像刚才那ว样挂着了知道吗,你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诶我可没说啊,只是我怎么隐约记得,某个姓姜名晚的人曾说过自己是‘金刚ธ不坏之身’呢?
”江誉笑着,黑色口罩的双眼中满是笑意。
姜晚清了清嗓子,佯装一副无辜的模样,“姜晚是谁啊,我不认识。”
听闻这话,江誉唇角的笑意更深,一双笑眼弯弯如月牙儿。
姜晚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有些失神。
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双眼睛已经靠近了自己,距离自己咫尺之近。
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吸了吸鼻子,姜ä晚后退一步,“你干嘛,想把感冒传染给我吗?”
“那可不敢。”江誉站直了身体。
“不敢就赶紧走吧,别一会儿迟到了又罚站在走廊上。”定了定神,姜晚说道。
“放心,就算我自己้罚站也不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况且我们也不会迟到。”
猝不及防之ใ下,姜晚的手被江誉拉起,被带着一同往前走去。
太阳出来了,浅淡的金色光辉洒了下来,将城市照亮,也笼罩在路上行人的身上,微暖。
“对了,你感冒好点没?”
“好多了,我说一天能ม好就是一天能ม好。”
姜晚隐隐听出,身旁这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嘚โ瑟,他“诶”了一声,打脸江誉,“二傻子你在说什么呢?你这不还没好呢,在这嘚瑟什么?”
其实,他十分享受这样的生活,有学习,有家人,还有江誉这个“二傻子”。
似乎,这样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