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这个ฐ“龙头拐杖”一边好似一个弯弯的龙头,在刘琅看来这把拐杖非常拉风,只有武侠小说中盟主ว级别ี的人物才能把持。
刘琅不在乎这几块蛋糕,但是一旁的太奶不干了,悄悄地把放在炕上的“龙头拐杖”拿了起来。
父亲对这个刘琅已๐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抱起儿子亲了两ä下。
“我儿子都能ม说话了,站起来算什么?”
父亲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那ว臭布垫子走出里屋,放到了外屋灶台上的一个木盆里,然后就接上水,用力的洗了起来。
母亲来不及吃饭,急忙跑到跟前,把刘琅的两条腿拎了起来,先是把沾满了稀屎的布垫子抽了了出来,然后用一种红色的非常粗糙的手纸在他那ว嫩嫩的屁股上用力地擦着。
几年前,这一大家子有爷爷、奶奶、父亲、二叔、三叔、姑姑、老叔,再加上太奶,总共有八个ฐ人,当时只有爷爷、奶奶和父亲有工ื作,三个人养活八张嘴那ว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那时父亲还在铁矿干活,赚的是工分,什么叫做工分?就是一种计量工作的单位,能干的赚的工分就多,每天一结算,最后一年下来统计出来的工ื分兑换成工资,当时父亲每一个工分都价值六分钱,一年下来足足能赚取六千多个工ื分,差不多是三百七八十块钱,平均到每个月那ว是三十二三块钱呀。
刘琅知道,父亲在家里是长兄,正所谓长兄为父,在家里除了爷爷奶奶就是父亲做主了,这可不是因为父亲年纪大的缘故,而是他的能ม力决定着在家里的地位。
屋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然后就听得“咣当!”
“铃铃铃……。”
刘琅的最后一段记忆就是自己牵着父母的手在一个公园里游玩的景象,他仰着头,看着天上飞过一群鸟。
“我的人生如此的平凡,只有我的亲人值得留แ恋,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可以回忆的了………女儿、老婆、爸爸、妈妈,你们保重,我先走了………。”
“嗯,这几个医生还有些医德!”
刘ถ琅倒是有些意外,能实话实说的医生,在医德上起码不算差,反正比他见到过的医生好多了。
“什么เ?去沈城?医生,那我儿子的病严重吗?”
刘琅的父亲有些着急,莫非儿子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这小孩子的病我们没见过,他身体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เ问题,应该是某种疑难杂症,不好说不好说。”
一个医生摇头道。
“疑难杂症?那可怎么办呀!”
母亲听了傻了眼,眼睛一红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哦,对了,听说老王头当年专治疑难杂症,不如让他看看?”
突然一个医生说道。
“老王头?那个臭老九能看什么病?”
另外一人有些嫌弃地说道。
“他不是总是说自己以前是个神医嘛,这就让他看看,要是看不好他以后再见到เ我们也不会吹牛了!”
另外一人回答道。
“嗯,行,那ว就让他看看………走,你们抱着孩子跟我们走,让我们一个老大夫看看!”
三个人不由分说就带着刘ถ琅的父母向后面走去,先是出了楼ä,拐了几个ฐ弯后就到เ了后院的一个ฐ土屋前,这个ฐ屋子破旧不堪,窗户没有玻璃,连那扇门都歪歪扭扭,看起来倒像是个废弃的房子。
“老王头,你在吗?”
一个医生敲了敲那个破门。
“谁呀?”
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听上去很是苍老。
“我是杜显呀,医院里来了个病人,我们几个都不知道是什么病,想让你看看!”
“嗯,进来吧!”
“嘎吱!”
那医生费力的把那ว扇破门拉开,几个ฐ人都走了进来。
屋子不大,有一张木头桌子,桌子只有三条腿,另外一个角下面用一个ฐ木桶垫着,屋子角落里还有一张木床,床上面放在被褥,被褥很干净,但因为洗的次数太多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墙角出钉了一个两米多高的柜子,柜子里面放着都是书,刘ถ琅一瞥之ใ间甚至看到了几本线装的书籍,应该已๐经很有年头了。
在桌子前有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他是个ฐ老者,年纪大概有七十多岁了,头发和胡子都是雪白颜色,带着一个老花镜,左手里拿着一张烟纸,右手则在一个布口袋里套着烟叶,他把烟叶放在烟纸之ใ中,然后一卷,在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之ใ间几个转动一颗香烟就成了,然后放在嘴里划了一根火柴。
“滋啦!”
火柴把烟点燃,猛吸几口之后屋子里顿ู时弥漫出一股呛人的气味。
“什么เ病呀?”
老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咳咳咳!”
三个医生被烟熏得连连咳嗽。
“这烟味,真冲!”
刘琅也被熏得不好受,这个ฐ时代卷烟很少,很多烟民都抽的是旱ທ烟,就是没经过添加的纯天然的烟叶,气味浓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刘琅的父母也想咳嗽,不过还是忍了回去。
“老王头儿,你看看这个孩子吧!”
这三个ฐ医生开口一个老王头儿,闭口一个老王头儿,话里话外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方也不在乎,站起身来就走到刘琅跟前。
“嗯!”
刘琅的脑袋的确比一般孩子大,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个老医生看到后显然也有些惊讶!
“我看看这个ฐ孩子………!”
老人伸手就把刘ถ琅给拿了出来。
现在已๐经是七月份了,天气很热,刘琅只穿了一身棉纱做的衣裤,裤子还是开裆ด的,这一下就走光了。
“这孩子有一岁了吧!”
对方一边看着刘ถ琅一边问道。
“医生,刚刚ธ三个月!”
母亲回答。
“什么?三个ฐ月?怎么可能ม?”
老人吓了一跳。
“没错,孩子是三月三十号出生的!”
父亲回答。
“哦!好家伙,三个月就比一岁的孩子还要大,你给他吃什么东西了?看来这脑袋就是吃出来的,不好办呀!”
“没吃什么呀!他就是长了牙,平时喝一些小米粥,有时买一些糕点给他吃,别的就没有了!”
“什么?三个月就长牙了?怪哉!”
这一下老人更是惊奇,三个ฐ月长牙的孩子他可从没有听说过。
“我看看长几颗牙了?”
老人想去那件家伙撬开刘ถ琅的嘴看看牙齿,不过他刚说完,刘琅自己้就把嘴长的老大,还故意露出了牙齿!
“嗯?”
老人微微一愣,仔细地端详起了刘ถ琅。
“这个孩子………!”
刘琅和老人面对面,连他的胡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最让刘琅印象深刻๑的就是对方带着的那个ฐ眼镜,镜片比酒瓶子还厚,再加上屋柜子里放着的那些书籍,此人应该是一位老中医,而且读过很多书。
这些读书人,尤其是接受过以前传统教育的读书人在这个时代可是受了不少苦,被批判,被打倒,还被冠上“臭老九”的名号,很多人甚至不堪忍受屈辱而死,看来这位老人就是这么เ一个人,应该是国家刚刚给他平反,但其他医生看样子对他很瞧不起。
“这孩子的眼睛………!”
一老一小两ä人对视,老者看着刘琅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