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跟他聊了我自己的恋爱故事，我跟他说，早恋很正常，同学们都很健忘，过一阵子就不记得这件事了。他现在受到的这些打击会成为他上升的阶梯。
问：你和他具体谈了什么？
李泽文眉梢一抬：“什么书？”
“对啊。就是那种有外教的、一个学期起码要花几万块钱的语言培训班，我其实觉得这种培训班性价比不太高，但他爸妈眼睛都不眨一下送他去了，”邓玉梅说，“除此外，买书也舍得花钱。我常常能看到เ潘越的书包里有一些英文原版书。”
装修豪华的包厢里，菜已经都端上来了，看上去异常精美。省重点中学的老师都见过不少世面，每学期开学前后教师节前后学生家长请吃饭的档次从来都低不了，不至于因为ฦ一顿丰富的菜肴就大惊小怪。
“各位老师请坐。”李泽文微笑着和老师们打了个招呼，招呼他们落座。
“嗯……谁都不认识我最好。”
李泽文声音放缓：“希望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重新开始？”
李泽文微笑着摊了摊手：“那我也去。”
“我手上也有灰，我也要去。”
“当然没问题。”周宏杰自然应允，随后介绍了一下这次班会的选题和内容。
李泽文对她颔首，又笑道：“周老师，我也想旁听一下怎么เ样？”
“……好厉害……”
难怪这位李教授要带周翼随行了。
李泽文淡声道：“疑ທ点总是有的。重点是问对问题。”
“是这样的，但一定要特别强力的证据。比如有人主动认罪。”作为一名警察，李泽文刚说过的话，实在是不能ม听过就算，黎宇飞问，“李教授，你觉得有疑点？”
李泽文入住的地方是南都的一家连锁五星级酒店，叫环江大酒店，经理亲自接待，殷勤地把三人送到酒店高层的商务套房。这间套房面积很不小，绕过门厅就是餐厅和客厅，附带了两间卧室，一眼看去，整体装修奢华又精美——这样的套房住一晚的价格，郗羽想一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郗羽自然应允，她也想早ຉ点看到เ当年潘越的资料。
“她是外交官。真是太可惜了，多聪明的孩子，精通六七种外语，都是专业级别的。”老太太眯着眼眸想了一想，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
唐明朗对家里的事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敏锐度也不缺：“外婆，大表哥的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在想什么？”
李泽文绝大多数时间都和同桌其余人闲聊，但也注意到了郗羽奇特的目光。他跟她对视两秒，拿过分酒器给她到เ了小半杯点红酒。
何况，在场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李亦宸拉扯郗羽头发的那一幕，李泽文对郗羽的维护之意，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是的，虽然李泽文说郗羽是“朋友”，其中的意味只要稍稍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能感觉得到เ。谁会带“普通朋友”来参加这种所有亲戚朋友统统都会出席的婚宴？大家都是社ุ会人，社ุ交也要按照基本法好吗。
唐宓睁大眼睛：“南极内陆？那地方的气候很恶劣吧。”
“其实没近距离接触过，南极也不是到处都有企鹅。不过在船上的时候倒是看到过那些被我们的破冰船吓得到เ处跑的企鹅……后来到เ了南极内陆的冰穹，就更是没有企鹅了。”
“这个肯定在。”
“自杀案。”
“而且也太隆重了，喧宾夺主不好，”李泽文抬起下颚示意专柜小姐：“再换换。”
“这种裙子散热不好，”郗羽理性分析，“裙摆有点长，走路不方便。”
“打电话告诉你姐姐，就说你见到了程茵，所以想起了潘越的事，想看看当年的案卷，具体细节不要多说，其他随你编，能ม说得你姐姐泪流满面是最好，”李泽文说，“再由你姐姐跟你姐夫开口，让你姐夫去档案室看看案卷，资料也不用拿出来，拍个ฐ照或者复印一下就行。”
“……确实是这样。”郗羽一时没想到，经过点拨倒是明白了。
绕过另一面绿墙，前台小姐推开一扇虚掩的门，房间的主ว人笑着迎上来：“泽文，真准时。”
郗羽跟在李泽文身后，打量四周。事务所的大厅挑空很高，估计超过四米五，装修色调很淡，环境非常优雅，可以这么เ说——与其说这是个办公室，更像是那种一杯咖啡两百块的高级咖啡厅。有几人正在大厅里喝咖啡，隔断ษ后的角落里还有个ฐ小书房，似乎ๆ还有人在看书。
李泽文却沉吟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
“那ว你看出了什么？”郗羽只觉得心口一跳。
“那么，这封遗书就很有问题。”
“……是的，警察给我看过复印件……”
警察调查了这起跳楼事件，他们翻开了潘越的包里放着一张短笺——那是从笔记本里撕下来的一页ษ纸，折了两折后放在书包的醒目位置，任何人只要一打开书包就会发现到。
暗红色的血迹打湿了石板路面，慢慢渗入了泥土中。
“那ว就好，我这里也没饮料。”李泽文拿出瓶矿泉水放到她手畔ึ。
“……不需要。”郗羽拨浪鼓般摇头。
“……哦，我知道了……”
这间会所还真是滴水不漏，不给任何别有用心的人可趁之机，让郗羽想一掷千金豪奢一次都没机会。
“周老师，你这个说法我可不同意。老师是园丁，要耐心的等着小树苗长大，不可能立竿见影的看到效果的。你当时教我们的时候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你的学生里年龄最大的学生也就跟我差不多，才刚刚ธ进入社会，根本谈不上‘有没有出息’呀，但我相信，你的学生都潜力无限的。”
“所谓士别三日，当夸目相看。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小羽，你真是完全不一样了。”周宏杰满意地得不得了，“我教过的那么多学生里，你是最有出息的了。”
“没花太多钱的。”郗羽很气概地挥挥手，“你们都没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我也应该带一点礼物。”
“买这么เ多东西干嘛？”郗柔吃了一惊，郗羽箱子里的东西就没一个便宜的。
郗羽绝不是不爱国，也不是对美国有什么เ深厚的感情，想留แ在美国的原因无他，因为国内的经济和科研实力的差距。如果把大气科学比喻成金字塔的话，美国绝对站在最尖端的位置，资源丰富机会特别多——譬如，她身边的都是行业内的一流学者，可以随时和同行交流最新资讯，她念博士的时候就可以蹭船去南极考察，写一个简单申请就有超级计算机用，更别说还有海量的数据可以查阅……种种优势太大了，如果在国内，因为资源有限，竞争激烈，这些好事几乎很难轮到她。
“当然是考虑过的，”郗羽说，实际上每个ฐ留学生都把“回国”作为备选项，只不过通常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但国内的科研环境也不算理想，仪器和设备和我在美国接触的有代差，而且听说人际关系也是麻烦事。”
“不是的，”郗羽否认，“只是我想应该是认错人了。”
她在想什么，李泽文心里有数，他只问：“怎么เ，不能说？”
“他是我教授。”
今天昨天今天两天的战斗，汪湘和郗羽熟悉起来，她百忙之ใ中看着李泽文的背影消失在大厅，还不忘记凑过来跟郗羽八卦：“聊那么久，你认识刚刚那ว位帅哥？”
“professor？”再次开口时，她的尾音忍不住抬高了好几个八度。
郗羽完全没想到一脸职场精英女性气质的程茵也会有如此小女生的动作，诧异之余也朝着下车人看去——然后就以“我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神展开”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盯着来人，石化当场。
答：……我想，对他来说，都很严重。
第40章
接下来就是对田à浩然的问话。
问：昨天下课后是你值日？
答：是的，我和毕新宇两人做值日。
问：你们昨天几点下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