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难道真是忽然发疯?为什么?”郗羽瞠目结舌。
李泽文拿着笔在纸上点了点:“这倒是有点接近正确答案了。”
郗羽左右上下扫视了一下白板:“的确,这白板真的是很大呀。”
“找打印机容易,这白板找了好一会。”蒋园“啪啪”两ä下拍着那块大白板,“刚刚才从仓库里找到的。毕竟你要的白板面积太大了,酒店里几个会议室的白板面积比较小。”
郗羽对李泽文的话是无条件相信的,连忙问:“孟冬,是这样吗?”
孟冬盯着李泽文看了几秒钟,视线格外复杂,但奇妙地没有反驳。
然而事实让他吃惊。今天郗羽给了他天外飞仙的一击:她有男ç朋友了。
从钱方堂那里知道郗羽完全没恋爱的打算,他心情复杂,但总的而言是很愉快的。虽然他也知道,把潘越之死怪罪到郗羽脑袋上是很没道理的事情,但他就是不想见到郗羽彻底抛下潘越,从此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此人郗羽当然认识,他也是同在mit念phd的留学生之一,学计算机科学,和郗羽同级,在留学生协会举办的一些诸如包粽子、吃月饼、煮元宵、庆春节的活动上,郗羽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麻省理工的大陆留学生人数不多,同级生更少,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号人,只要不是孤僻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互相之间怎么也能混一个脸熟。何况钱方堂对超算颇有研究,郗羽还曾就这个问题和他交流过几次。
前座的蒋园侧了侧身体,问她:“钱方堂,你认识吗?”
根据时间来估计,她正在工作。李泽文问:“方便说话吗?”
李知行和唐宓这对夫妇在国外办婚礼的那ว次已经度过蜜月,在国内的这场婚礼办完后的第三天就上班了。
孟冬看着远方แ奔流的的长江,道:“其他人会以为流言的传播和潘越坠楼ä一事有关,但我比较清楚,关系可能ม不大。”
“你这个ฐ说法也有道理。”
除此外,墓碑上再无任何文字。
落款更加简单,无姓无名,只有五个字:爱你的父母。
“不知道。我妈没有告诉我,我也不太在意,因为缺失一段时间的记忆不影响现在的生活,”程茵没打算和王安安详述自己的记忆问题,很快转开了话题,“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发现郗羽转学的时间和我失忆的时间有一些重合……你想问问你,郗羽到底为ฦ什么要转学?”
王安安脑子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你是怎么失忆的?”
郗羽垂了垂眼眸:“她跟我说不是我的错,让我对着一个空椅子说话。”
“怎么做的心理咨询?”
“……不,没什么,我不怕,开门吧。”
李泽文略一颔首,看向郗羽:“准备做好了吗?”
她已经很少这样吃惊,失态的尖叫更是少之ใ又少。李泽文总是会给她意外和惊吓,但不得不说,今天的这份文件袋带来的震撼实打实的,仅次于三天前的晚上李泽文那一句“潘越的死有问题”给她的冲击。
“哦,好。”郗羽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凑过去,坐到เ李泽文身边的凳子上,视线落到那一叠文件上时,忍不住发出“天啦”一声惊叫。
在成为同桌之ใ前,程茵给郗羽的印象不算很深,两ä人没太多接触,只在排练元旦舞蹈的时候有点接触,谈不上深刻的交情。至于为什么能成为ฦ同桌,就要说到安排座位的第三原则,那就是身高。郗羽作为全班成绩最好的优等生,可以“带”的差生很多,程茵是除了郗羽外全班第二高的女生,所以轮到เ她和郗羽做同桌。
“应该都有。我想,当时的她应该是没找到读书的意义,”郗羽说,“对她来说,流行文化比读书做题更有吸引力。”
“你知道?”李泽文抬起眼眸。
郗羽好奇地问:“这就是你的那ว本著作吗?”
郗柔没追问,盯着妹妹:“你相信他?”
而且他也是此时此刻唯一站在她身边,愿意支持她的人。
问:还有一点我想求证一下,你和潘越的父亲有仇家吗?
答:……
答:……是的。
问:我们问过你的老师,知道你和潘越同桌,也是好朋友。
问:潘越为ฦ什么在学校停留到เ那么晚?昨天并不是他做值日。
答:五点整,下课铃一打我就放学了,我很少留堂。
“那难怪我们没什么印象了。”彭则刚说。
“有的,我班上的,”周宏杰作为班主任,对班上的学生记忆要深刻๑一些,“但初一后她也转学走了,我记得是她家长工作调动吧。”
“这件事,怎么说呢……我教了这么多年书,唯一一次遇到学生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