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蔚思索了一会，有条有理的以专业眼光发表感想：“首先，我们先排除她撒谎的可能ม性。如果她说谎，那你想什么办法都没用。你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她说的是实话，根据已有的信息，我们要注意几点，一，她的人生几乎分为两段，前半部分是初一之前，后半部分是初一之后。之前的记忆她不记得，而且过了十几年也没恢复；在那之ใ后，她的记忆没有受损，且她的脑袋好到可以帮她获得事业上的极大成功。”
“难说，但她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郗羽思索了一会：“你觉得她是因为潘越又要和我谈话才返回学校的？”
“有些人就会在特定的场景出现，”李泽文说，“她能偷偷跟踪你和潘越一次，为什么不能跟第二次？”
“我车上有二十四小时行车记录仪。”
“最简单的可能，那是什么เ？”郗羽觉得自己้的思路还挺周全的，“还有什么เ更简单的办法吗？”
“而店主在上菜的时候，听到เ那几名女生在讨论如何欺辱他们班上的一名普通女生，颇感愤慨，于是就一怒之下就往几名女生的馄饨里放了亚硝酸盐。少量的亚硝酸盐会导致人头晕恶心呕吐，但没有生命危险。他希望用这个办法让几名女生生病回家，不要再去欺凌同学。”
郗羽聚精会神地听着。
“填满很容易，贴哪一份比较重要。”
蒋园也在一旁帮忙递给照片和文档，和李泽文交换看法：“嗯，还有些空白。”
有一天，孟冬放学回家后，恰好看到了形容枯槁精神不振的贝晓英。他跟贝晓英打招呼，贝晓英当时正坐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上发呆，孟冬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态，走过去和她说了几句话。贝晓英当时看起来比较正常，思路还算清晰，说话也很有条理。她问了几句孟冬的近况，还对他说，潘越的一些玩具和书都可以送给孟冬。孟冬也想保留一些好友的物品，就跟着贝晓英回了家。潘家空了很久，屋子积了厚厚的灰，孟冬进了潘越的书房，在睹物思人的哀伤环境下，带走了潘越的日记。
拜多年来成功的事业所赐，离婚时潘越的父母已๐经攒下了六套房子和数十万的现金股票等丰厚财产。潘越去世后，潘越的父母彻底分居了，两人都搬离了瀚海ร花园。潘昱民住在城市另一头的一套房子里；至于潘越的母亲贝晓英，则搬去和自己的大哥同住了一段时间。
——郗羽和她那位教授男友，到底会在车里说什么เ？
孟冬看着前方的车，想，待会要严阵以待吧。
有人贴了一张在南极拍企鹅的图片，在图片下方引发了一群人的讨论。
笔记本上显示了两ä张校内网截图，内容很简单：
“大哥，你说。”唐宓说。
“想和你打听一个人。”
“我在想，程茵为ฦ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谈话？”郗羽揉了揉太阳穴，“肯定不是为了我才来偷听的。她早知道我会拒绝潘越，对这件事也没特别ี大的好奇，就算想知道整件事的细节，只要她问我，我也会告诉她。那么，她是为了潘越才偷听的。”
“问了，我还问他是否认识程茵，他只说不关我的事情，”孟冬顿了顿，发出一声叹息，“他说我偷偷跟着他的行为ฦ其实和程茵没本质的区别ี，当然他其实没说错。我被怼了之ใ后也有些郁闷，反正他自己想得开，反正被取笑的人也不是我，那就随便他好了。”
他轻声道：“潘越，郗羽来看你了。”
孟冬半蹲下身，把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的石板上。
“这当然没问题，我一会就发给你。”王安安说。
“是的，是我冒昧了。”程茵知错就改，“既然这样，你能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我想过阵子联系她试试。”
“这些办法对你来说，用处不大。”
“还给我读一些文章。”
她完全没想到เ数年后再见潘越的母亲是在这种环境下，而她更没有想到，潘越的母亲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郗羽站在门外，惊魂未定的目光投降了坐在床边轮椅上的那个老妇人。
李泽文用一种“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语气道：“蒋园搜集的。”
“教授，”郗羽震惊无比，拿着文件的手直抖，声音也跟着颤抖了两下，“这……这些资料是哪里来的？”
“以她的学习情况，她在南都二中是不是格格不入？”
“虽然没有当歌手，她现在做了主持人，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实现梦想吧，”郗羽说，“我很为ฦ她高兴。”
李泽文当然不会阻止。
她对政治学的确是有一点点兴趣的——否则两年前也不会选修李泽文开设的《国际组织学》这门课了，但她从课堂上学到เ的那些知识是碎片化的，并不成系统——她的兴趣也仅此而已，作为一名课业负担很重的理科生，她没有弄懂ฦ的另一门社会科学的时间。倘若李泽文的这本书没摆在她前面，她也不会想到เ要到底写了什么，但既ຂ然天时地利与人和如此和谐，她倒是有些兴趣。
“但这件事可不容易……你们具体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自家的这个妹妹到底多久没有这样信任一个人？郗柔一瞬间有些恍惚。
问：我们做警察的，有些问题不能不问，希望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