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吗?”郗羽仔细想了想,李泽文好像真的没提过这一点,“……我就下意识这么เ觉得……”
李泽文眉梢一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是我父亲让我当顾ุ问这件事?”
然后郗羽看到李泽文阖上了手中的资料册——这是会议正式召开前周翼才拿给他看的——他抬了抬手,表示自己要提问。
休息时间之后,众人又回到了会议室。会议随后也进入了提问环节,分公司的众人也整理好了思路,针ฤ对设计院的方案提出了许多意见,从停车场的设计到三通一平各种细节问得十分详细。省院的建筑师们的实力当然很强大,他们竞标过上百个项目,对甲方แ的可能提出的问题当然有准备,有条不紊得进行了回答。会议室的气氛总体而言,非常和谐。
“是的……”
“在家里吃过早饭了?”李泽文从周翼手里接过了一份文件夹,问了她一句。
“洗脑的洗得忘记几年的记忆,这个可能吗?”
“她这情况算是逆行性遗忘,但细节我已知的任何症状都不太对得上。病因的话,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主动遗忘,其实是能ม想起来的,但是她的大脑告诉她,不要想起来,进行自我欺骗,你可以把这种病症理解为洗脑过程,原理类似分离性障碍,但程度轻一些。”
“我想这也证明了她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告诉潘越‘我要和他再见面’联系人。”
郗羽默默摇了摇头。程茵在读书一事上不擅长——至少当年不擅长。她对学校谈不上热爱,是那种放学后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在教室里恨不得马上离开教室的类型,学校外的各种小店对她的吸引力大多了。
“日常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李泽文说,“最简单的解释最有可能ม是正确的。”
郗羽彻底无言以对——她是真没想到เ这一点。
“……”
“是,这一点是最关键的,”李泽文继续讲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说过,他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他的女儿,很不幸也是校园欺凌案的受害者。在投毒事件发生的前几天,他的女儿哭着打电话告诉他,说自己被一群女生欺负了。而那几名女生讨论的校园欺凌手段和他女儿遭受到เ的欺凌非常相似——毕竟校园欺凌总归也就那ว么几种模式。店主听到เ几名女生得意洋洋的炫耀,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被欺负的模样,在那ว样一个瞬间,他失去了自控力,犯下大错。”
“好吧。”蒋园说,“你几乎都是对的。”
“不,就在这里。”李泽文说。
就在他去了潘越家的第二天,就发生了贝晓英刺๐杀老公的事件。于是夫妻两ä人一个进了医院,一个进了看守所。在看守所呆了几天后,精神病专家拿出了贝晓英的精神分裂症报告,她随后被自己的大哥送到了精神病院。
孟冬沉沉道:“后来我才明白,她之所以愿意我带走那些日记,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不想活着了。”
江淮省是产茶大省,南都人基本都有喝茶的习惯,普通人家里各种茶叶很多,街道上的茶楼茶座茶馆茶庄也少不了,环江大酒店的副楼就有一个上档次的茶馆,装修得古色古香,环境极好,相当安静,是个非常适合聊天的好地方。
第57章
第二条则是在三年前:
发帖时间和郗羽出发去南极的时间是吻合的。
实际上,唐宓确实知道孟冬这个人,但了解极为有限,仅仅知道他是一个门槛挺高的投资研究社团的社长,挺学霸,非常能干,大学毕业后直接工作了,因为出色的成绩在面试中所向披靡,最后去了著名的摩根工作。
唐宓几乎没有什么เ磕绊就回答:“孟冬,我知道他。”
孟冬说:“有意思的是,她承认偷听了你和潘越的话,但否认传播了那些流言。她说她只把那番话告诉了一个ฐ人,就是她姐姐。关于她姐姐,她没告诉我太多细节,只说她姐姐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你找过她?你们说了什么?”
“你哭了?”
迟迟没有得到郗羽的回应,孟冬侧过头去,然后大吃一惊。
她盯着这个号码好久,保存下来。
程茵挂了电话,三分钟后,她接到了一条信息,是郗羽的手机号。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ว种内疚的感觉又回来了?努力反思自己,想着各种如果,如果没有看到那封情书就好了,如果委婉的拒绝他就好了,如果没有说他太矮了就好了,如果当天没有值日就好了……”
“……应该还是有帮助的,我是想通了一些。”
而现在的她面容枯槁,眼窝深陷,头发花白。她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床边,目光空空的看着墙壁,脸上没有了所有的情绪,干瘪瘪的脸上只剩“呆滞”这一种表情,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活着”,活脱脱一个木偶人。
然而不论她面目如何狰狞,不论她的情绪如何疯狂,但郗羽总可以通过她浑身的仇恨感受到她是活着的,她是有力气的,她是顽强的。
他轻描淡写的形容,但郗羽深知这其中的难度,难怪他之前说过“你可以找找,找不到เ也无妨”的话——郗羽大脑แ一阵发木,心情复杂得无法一言以尽数。
“昨天拿到潘越的这起案件的复印资料之后,我让蒋园对警方案卷里出现过的人进行重新进行了调查,查到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李泽文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很平淡,一副“这事儿很正常很平常的”好像只是家长里短地聊天的语气,“至于潘越家庭的背景调查,则在此之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