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郗羽前倾身体，专注地盯着胡雅。
胡雅不否认：“确实有新的进展。”
郗羽由á衷地感觉到了身边有一个名人的好处，拖车的司机非常热情，绝口不提大半夜赶到เ现场的辛苦；租车公司的工作人员本来没必要来，但因为程茵的名气，还是驱车到达现场，以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处理后续——根据租车协议，这是单车事故，走保险即可，不需要特别赔钱。
等两人把北天球的几十个星座认了个遍，时间已经到เ了晚上十一点，救援车和租车公司到达现场；十五分钟后，卡在高速路上的汽车终于被打捞起来。
“抱歉，抱歉，”郗羽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心跳起码过了一百八，她重重喘息转头看程茵，“程茵，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汽车的车头、右侧车身和防护栏以弯曲和变形抵消เ了汽车的巨大动能。两ä秒钟之后，随着郗羽“哗啦”一下换p挡，汽车彻底静止下来。
第95章
“李泽文，出事了！”
根据法律规定，检察官对未成年当事人的案件必须进行定期回访，追踪训诫效果。李泽文因此有这样一问。
“检察官对他家回访了吗？项邵阳为什么去美国？”
蒋园在镜头那边比了个剪刀手，随后挂了电话，她也跑了一天，继续休息。
现在是网络时代，绝大多数的信息都已经可以通过网络获取，但是总有那ว么一些信息，只有靠接触某个人和他交谈能得到เ的。
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五点，郗羽给李泽文打了个电话——这是她和李泽文约好的。
程茵收好相册，和郗羽两人重新盖好茶几沙发，准备撤退。
“确实有一些选择项ำ，但真正的决定不是那么好下的，尤其我接下来还要去美国读书，就更不好选了。”
郗羽说：“对你来说，选择面应该很广吧。”
“……好的。”程茵清了清嗓子，又道，“周老师，除了潘越的事情外，我想总应该有一些东西能ม证明我当年在南都二中存在过。我原来曾经有你们这样好的老师和同学，不论如何都不应该忘记你们的。”
在饭店门口辉煌灿烂的灯光下，周宏杰郑重道：“很好的想法，是应该回家看看。可能的话，和你妈妈联系一下。母女间的矛盾再大，总有挽回的机会。你在工作中那么出色，和那么多人相处融洽，会找到最合适的办法和你母亲交流的。”
现在的智能手机屏幕太大，只要有心人就能看到人名——郗羽从来都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拿出手机时也没遮挡，于是周宏杰和程茵都看到了来电å人。
她从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无独有偶，来电人正是话题中心人物李大教授。
“是吗？周老师，你还独身？”程茵眨了眨眼，看上去很为这个消เ息吃惊，郗羽也很意外。之ใ前他们虽然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但那ว吃饭时发生的谈话中没涉及到周宏杰的个ฐ人生活——李泽文或许发现了端倪，但没有告诉她。
“没有，我一个人住。”周宏杰摇了摇头，“我没有结婚，你们也没有什么เ师母了。”
“……”
程茵察觉到了她的犹豫，只是看着她：“怎么？不方便告诉我？
郗羽目瞪口呆：“啊，沙拉？你就吃这个？”
侍者响亮的回答“好”，从他有点发红的脸庞看，他绝对认出了程茵。如果不是因为ฦ职业素养，他没准已经扑上来要签名了。
“对，”李泽文加重语气，“用你所有的手段，仔仔细细把他的过往查个透彻。查的时候尽量找到他和潘昱民之间的联系。”
“郗羽的班主任周老师？调查他？”蒋园完全没想到เ，她用了若干个反问句表达疑惑，“你确定？抛开浑身谜团的程茵一家人反而去调查一名老师？一名敬业获奖众多爱岗敬业看似人畜ไ无害的老师？”
只要她想知道原委，李泽文就不会拒绝。他解释了自己和程茵认识的原因。
她乖乖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是。我最开始觉得，在潘越高坠死亡这件事上，他的判断ษ是错误的，这就是个单纯的自杀案，没那么多阴谋。我疑心他其实假公济私，为了追女生故意将这件案子说的很悬疑。‘郗羽’这个人像一个谜团，她引起了李大教授的兴趣，可惜的是，李大教授一直也没什么接触她的好机会，此时机会来了，两人一起查旧案这事儿会产生明显的吊桥效应，他当然会抓准她的软肋，用最快的方แ法毕其功于一役。”
“有意思。”周翼问，“所以你一开始对李教授的判断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