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海道：“但他还留下了一封‘遗言’，你们怎么否定？从这封遗言看，他的确和潘越之ใ死有关。”
警察们互看一眼，季时峻这样的级别的心理学教授的话当然有着可信性。
赵向东注意到会议室不同寻常的气氛，俯下身，轻声问王文海：“王队，我已经问完程茵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直到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诸位警察才得以解冻。赵向东和季时峻先后走入会议室，季时峻之前一直在大办公室盯着监视屏，了解程茵的问话细节，现在问话告一段落，他一脸疲惫，不作声地在李泽文身后的空椅子上落座。
“就在潘越坠楼ä事件发生后第几天的事情……”徐云江解释了姐妹俩溺水一事，“档案室也有案卷，我前天借来看了看。”
“程茵还失忆过啊。”王文海低声说。他对“程茵失忆”这件事有些意外但没有表现得太吃惊——在他数年办案过程中，也遇到过当事人因为惊吓、恐惧而失忆的情况。
王文海ร沉思了一会，试图理清这相隔十四年的两期命案之ใ间的关系。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人，”徐云江表情复杂看着手中的a4๒纸，“至少从周宏杰的这封‘遗言’看，潘越很可能确实不是自杀，他的推测有道理。很可能，周宏杰的死和李泽文、郗羽重新调查潘越坠楼真相有关。”
“队里很热闹啊！”
郗羽和程茵分别被带到两个小会议室之后，办公室的刑警们从对名人的好奇状态恢复过来，各位刑警的八卦被满足，愉快地各抒己้见，有人认为“程茵不如电视上好看”，然后就被人以“她现在是素颜”反驳，也有人认为ฦ“程茵脸很小”，还有人的关注重点在郗羽身上，认为“美女的朋友还是美女”“没想到女博士也有美女”，众人争论不休时，治安分队的徐云江在刑é侦队副队长王文海的带领下走进了刑é侦队的办公室。
郗羽是被一阵柔和的门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瞪着面前的电视墙几秒钟后清醒过来——作为一名麻省理工出来的学生，熬夜对郗羽来说当然不算罕见，不过自从去年年底论文交了之ใ后，她基本上再也没有熬过夜，进入了健康的作息阶段，但身体的反应力还在，对赖床的抗性极好。
疲劳不堪的两人很快洗漱妥当，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谢天谢地，两人除了被吓一跳外没有受伤，安全带发挥了卓越的作用。她们定了定神，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车子撞击情况。车子的情况绝对不算好，因为那ว一下子冲撞太猛烈，防护栏凸出，汽车右侧的两ä个轮胎已经脱离车道，卡在路基下方，如果不是因为ฦ防护栏，汽车绝对会滚到高速路路基下的田里去。因为防护栏卡着右侧车身，右侧车门无法打开，程茵不得挪到เ左侧的驾驶座上，从左侧车门下车。
郗羽连忙打开应急灯，又打开了车里的灯。
郗羽对此很有感触，心有戚戚地点头。在美国的这些年，她无数次的怀念国内的美味佳肴。据赵蔚说，味觉记忆向来是很长久的，往往直接和家乡、过往的经历联系在一起，这份记忆甚至会让我们看清来路、找到归途——大量漂泊异乡的学子为什么最后回到祖国，不能不说，家乡的美食是相当强烈的诱因。
“这么多年来，我很少觉得什么东西特别好吃，”程茵高兴地宣布，“原以为我的味蕾退化，看来并没有，我还是能ม感觉到美食的滋味的。”
李泽文挂上电话后，又给郗羽打了个电话，了解她的近况。两ä人的谈话内容不长，确认她已经到了赵州后，他又拨通了蒋园的电话。
“我了解了。徐队长，谢谢你。”
李泽文当然博闻强识，如此多的人他也不能完全记住，也得有赖于助理的提醒。
虽然略显烦人，也说明了他的成功。他作为ฦ活动主办方的主要负责人和新任副院长，外加做了两个小时精彩的演讲，自然是人群的焦点，如果人们没这么热情，反而说明他的演讲纯粹浪费表情和口水。
至少这段时间里这是事实，没有必要否认——郗羽点头。
对于她这通汇报行程的电话，程茵有些好笑的询问：“你和李教授联系很多啊。”
程茵笑言：“那你到时候给我介绍一个‘条件很好的’？”
郗羽实事求是道：“当然了。留แ学生里有很多条件相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