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莨说完话,就气鼓鼓地盯着他，几乎气成了河豚。
十一只能将头垂得更低，才将眼中的动荡隐藏了起来。
听出她的欣喜，十一的心更软了几分,低声应了，语气平缓。
“嗯。”
十一听到เ柳莨透出几分心疼的话，她的手心似乎带了炙热的温度，烫得他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而后，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说话不算数什么เ的，真的太过分了！
柳莨说完话，就气鼓鼓地盯着他,几乎气成了河豚。
张老侧头看过来,正见到她没出息的样子,摇摇头，也跟着笑了。
她仔细观察着十一的表情，见他的唇角放松,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自作多情地做这些事情,对方也或许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有可能会嗤笑他的蠢笨。
愚蠢至极！
柳莨本就是会武的,这一脚又带着怒气,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男子下意识抬手去挡，而柳莨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ຖ。
“你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什么都要折腾人家十一！怎么？打算懒死在床上？”
所以，她有时才会选用这样的方式。
近在咫尺的脸颊白皙如玉，似乎只要他微微探身就能亲到。十一听到เ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似乎随时要破开胸ถ膛蹦出来。
柳莨的无赖做法，生生把十一逼红了脸。原本稍稍降下来的温度，显然烧得更厉害了。
怎么可以！
伤口，怎么能出现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都没带，独自上了山。
第二日，柳莨起得很早ຉ，在众人如同送京赶考般的簇拥下，上山去拜访叔良公子。
原本她就是想要确认一下，但因为两人靠得很近，她呼吸时的热气铺在十一裸露的脖ๆ颈上，让他的身体绷得更紧，下意识屏住了气，攥成拳的手甚至在微微发颤。
蓝花楹的味道有些特别ี，沾上的话很容易闻出来。
十一的视线不自觉地挪到那只白皙的小手上，心里的某处突然塌了一块，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她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拉住十一衣服的衣角。
当然……
柳莨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了，只是小心翼翼地亲在唇角，又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甚至不敢多做停留。
一直到เ晚上在客栈歇脚时，柳莨都没有看见十一。她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秋风打过的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
半个ฐ时辰后，车厢里的人呼吸平稳了，十一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些。
如果说她之前对十一是肆无忌惮的喜欢，那么在‘顿悟’了以后，如今就变成了面对心上人的紧ู张了。
短暂的沉默，柳莨又开始没话找话：“那，你要不要下棋啊？”
那双漆黑的总是透着冷淡的眸子，如今像是撤去了所有的伪装，终于透露出里面的柔软来，温柔得不可思议。
十一跪坐在那儿，弯着腰，手指卷了帕子，轻轻地摁在柳莨的脸颊上，一点点将泪痕全擦干净了。
没有等到เ九皇子的回答，柳莨皱皱眉上前了两步，神色中透出些许忧虑来。
“殿下还好吗？”
十一回了一声是，面容冷峻，嘴角被拉平没有一丝弧度，只是耳根还透着些粉。
她没有等十一回答，转身推开门，让人送了热水进来。
他是经历过毒药的训练的，即使被喂了软骨散，他也仍是有力气的。
身体像是燃烧了起来，热浪将他的神志席卷了，浮浮沉沉像是要失去控制。
九皇子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十一，假咳了两ä声，若有所指。
“你不是想和十一下棋嘛ใ。还是让他来试试吧。”
柳莨像是梦到了什么，伸手揉了揉十一的头发，而后将他抱得更紧。
在死士营里，实力就是硬道理，眼泪是最不值钱的。没有人会因为你哭了，就可怜你，相反他们会觉得你软弱，而随意地践踏你。
之前狠狠地算计了太子一把，这会他的反扑极为ฦ激烈。九皇子的底蕴本就单薄，除去柳莨带来的势力，其他的根本顶ะ不上什么大用。
她以为这样的不适还会持续几天，却没有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被喂了其他的药，才会这么不对劲。
十一有些诧异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被她温柔地抱着，感触开始变得很奇怪，胸口有一种酥麻和酸胀。
听到เ他不加掩饰的称赞，柳莨也只是抿唇浅笑，轻声回了一句。她面上看着波澜不惊，掩在袖下的手，却暗暗掐指算天机。
“九皇子谬赞了，不过是略懂一二。”
柳莨抓了抓头发，只觉得脑壳疼。
十一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汗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神志模糊，却死死地咬住唇克制着。
“这样……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看他那样难受，柳莨也是心疼，咬咬牙还是做了决定。虽然不能真的做，但是舒缓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
十一的意识有些模糊，柳莨的声音透过耳朵钻进心里。他只觉得声音很好听，却分不出精神去理解她说了什么。
下一刻，唇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柳莨勾住他的脖子，侧头便亲了上去。她的动作极缓，温柔地舔舐过十一唇上的伤口，腥甜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