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赵稳稳循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了楼下的程扉。
昆汀转头,目光落在楼下,轻声告诉她,“他来了……”
在亚洲不会,在欧洲不会,在美洲也不会。
只有在非洲,程扉第一次产生了虚无而寂寥的心绪。
程扉一身黑衣黑裤,头发湿漉漉的,带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站在她门前。
赵稳稳拉开门,“quentin!”
刚ธ往后踏了一步,后背突然撞上了什么人。
赵稳稳第一反应就是避开。
一头大象姗姗来迟,与长颈鹿隔着水潭对视。
展开的大地上,荒野中ณ只有一棵大树。
打上了非洲的tag,没多久,底下就刷出来一大堆恭维赞叹的评论。
有一张他们在公路上与动物同行,还有一张她坐在沙丘上裹着纱巾看落日的背影。
赵稳稳被她笑得很尴尬,但也解释不清,就索性不解释了。
“别不好意思说呀,”同学悄声说,“我给你保密。”
柔和的宁静,节制的纯真。
这样跳跃的平均律,也很适合今天的天气。
却被程扉捉住,他随便扔掉手里的水管,长臂一伸拦腰抱住了她。
猛烈的水花喷溅在她手臂上,赵稳稳惊叫一声,就要跳着逃走。
“拿去送洗了,烘干后会送上来。”程扉背对着她,笔尖在厚厚的课本上快速点动。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一时没找到衣服。
程扉跟这帮人久未见面,自然是要聚一聚的。
“会比较晚,自己้先叫东西吃。”
……
……
他拿了架子上一本书在读,背脊挺拔,略低着头。
赵稳稳一直走到เ印欧语系那一栏,才看到程扉。
“到哪了?”电话那头淡淡地问。
“程扉……”她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沙哑着喊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眼眶都湿润了。
“去找医生开药,按时吃。”总是最后关头拔出来,难免不够尽兴。
下车的时候,被叫住。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靠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程扉的运动服。
赵稳稳睁开眼,看到了教室窗外树梢上的夕阳。
程扉第一次进男生宿舍。里面通风不太好,有种奇怪的味道。
她觉得自己好傻。
有种干净利落的感觉。
很好听。
“这里呢……”她不怕死地又去摸他的大腿内侧。
程扉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却没有像之ใ前一样制止她的动作,一副动了你就自己负责的态度。
赵稳稳又怎么会怕。
当他从水里站起来,赤身裸体坐在浴缸沿上。
她往前挪动两步,跪在水中,用手握住了他轻轻搓动。
然后,她在他面前低下了头,张开口。
程扉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只能选择一起沉沦。
程扉打开冷气,赤着脚走到阳台边,拉上了落地门。
赵稳稳短暂睡了片刻,听见动静,又醒了过来。
她侧过身趴在枕头上,看着程扉经过床边,绕到另一头,上了床。
床很大,几乎ๆ睡6个人都可以。
赵稳稳往里面滚了两圈。
床头摆满了各式大小不一的抱枕,程扉抽了一个ฐ垫在脑后,半靠在床头,将她搂在身前。
纵欲过后,只是这样平静地抱着,也觉得很舒服。
“今天的功课。”程扉柔声开口,几度放纵,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沙,更沉。
“唔……”赵稳稳靠在他怀里,花了几秒钟,才恢复思考。
想了想,她说:“下一站旅程,我想纳斯卡地线。”
“南美?”程扉问,“你去阿根廷的时候没顺便去秘鲁?”
“我大概就是那种一次只能做好一件事的人吧。”赵稳稳笑。
她从来没有他那么เ厉害。
程扉,他弹琴,可以演出的级别ี;他玩赛艇,达到专业运动员的水准;他学外语,辅修的比专业的学得还好;他工作,战胜了
处处不适应的非洲。
她从来都追不上他,那ว么เ,她就先把自己้的路一步一步走好。
如果他愿意走慢一点等她,她早晚能够赶上他,与他并肩同行。
如果他没有等她,她至少也独自看过人生沿路的风景。
程扉下巴蹭过她柔软的发顶,思索片刻๑。
“我去过秘鲁,等我休假,我们去走一走泛美公路。”
其实也不着急,说不定,过两ä年,他就调到南美洲去了呢。
赵稳稳握住了他修长干燥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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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12点前更新的,结果死活打不开一个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