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别ี扭。
能痛快吗?
蒋息重新躺下,心里还是有些不悦。
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劲透了,索性不再争论。
蒋息笑着瞪了他一眼:“回来你好好睡觉,最近是还不够累?”
“好。”裴崇远笑笑,“回来我把你亲醒和我做A。”
趁着裴崇远回来前的时间,蒋息插好蜡烛,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点好。
他出去了,蒋息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蛋糕。
可说回来,有个人愿意这样哄自己开心,又有什么理由á不知足呢?
其实蒋息明白,人家裴崇远未必就没有别的安排,不过是挑了好听的话给他听,哄他开心罢了。
裴崇远倒是不介意,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熟ງ人,索ิ性宠着,十指紧扣,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蒋息不说话,就看着他。
蒋息先是一愣,随即热情地回应。
他拉过蒋息,抵在墙上接吻。
他们是同性恋,是一群被社会边缘化了的人,他们要及时行乐,趁着还年轻,享受一切可以痛快的机会。
那时候好像他们所有人都达成了一种共识——他们这类人,不会有长久的恋爱。
他们下山的路很难走,下了雪,没人清理,必须ี小心慢行。
再机关算尽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裴崇远觉得,自己้这次失控了。
“自从我爸去世,这地方算是彻底荒了。”裴崇远说这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凉意,听在蒋息耳朵里,有点儿落寞的感觉。
他哪儿会介意,他恨不得了解裴崇远更多。
他不想再计较那些,也确实没意义แ。
对方永远能ม把他绕得低头认错。
挂了电话的蒋息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回了宿舍。
蒋息一答应,裴崇远像是生怕他后悔一样,什么เ事儿都往后排,换了衣服就去接蒋息。
刚才裴崇远去洗手间,没带着手机,他的手机就放在餐具旁้边,一响,项然就习惯性给接起来了。
项总为了避免漏接电话,每次只要手机离身就告诉项然一定帮他接起来,做好记录,事后他再一一回复。
裴崇远喝了口咖啡,看着窗外的雾霾,听着蒋息的声音,心情莫名好,一点儿没有醉酒之后头晕乏็力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蒋息说,“后来……我也睡着了。”
年底,忙来忙去都是为ฦ了明年的生意。
在项然的带领下,裴崇远先去酒店放好了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跟向总见面了。
裴崇远没握多大一会儿,毕竟怕有人路过,到时候惹得蒋息尴尬。
这会儿校园里没什么เ人,俩人牵手也没人看见。
他有信心成功把这桀骜不驯的小豹子调教得至少听他的话。
甚至,当他刚开始跟蒋息接触的时候,也只是觉得自己้在挑战一个新า的角色——小猎豹的驯兽师。
佟野察觉到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大概明白了,今天裴崇远过来,就是来看蒋息演出的,结果迟到了。
裴崇远看着蒋息,叹了口气:“我很遗憾。”
往前没几步,佟野听见后面有人喊。
这种武力值的人,佟野可不敢惹。
对于这所谓的晚会,蒋息其实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裴崇远说话了,他就点了头。
裴崇远对蒋息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守规矩的,咱们也没什么เ别的事儿了,就进吧。”
这个晚上,蒋息安稳地睡在裴崇远身边,两人没有过分的亲昵,就像是一对儿早就习惯了彼此的老情人。
蒋息轻笑一声:“好。”
雪下得很大,风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外面迷迷蒙蒙的,世界都看得不真切。
裴崇远原本没注意,那“小果子”说了那么句话,他才转过去看音乐่学院的校门口。
他穿着裴崇远的衣服,身上还留着裴崇远的气息。
那人开车走了,蒋息站在那ว里一直到对方转了弯再看不见。
他一路丢盔卸甲,最后堕入柔软的大床,把自己交给了轻声叫他“小息”的人。
蒋息路过了玄关,路过了一楼的客厅,路过了楼梯转角,路过了被不小心推倒打碎的花瓶。
裴崇远没当真,他看得出来,蒋息是那种家里条件不错的孩子,必定养尊处优,过得是少爷日子。
蒋息点了点头。
之所以这样回答裴崇远,只是心中涌ไ起一股无名的渴望,想要一个有人气的家。
他的那个家,有跟没有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头发短,洗起来也方แ便,蒋息回宿舍的时候,短短的头发还没擦干,水珠顺ิ着鬓角往下淌。
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