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谢将军大献殷勤,但是……鼯鼠……直男的迷之审美观~
赵长盛想起了谢楚河平日的严厉,觉得自己的胆子也忽然小了起来,摸了摸鼻子走开了。
温氏轻轻地把苏意卿的头发捋到耳后,拍了拍苏意卿的脸蛋,柔声道,“卿卿,答应娘,别意气用事,你已经退过一门亲事了,娘不希望你的姻缘再有什么波折,一定要顺ิ顺ิ当当的才好。”
“你听娘说,当年谢国公是何等的英雄人物,如今,你看看谢夫人是什么เ情形。娘知道你这孩子心肠软,人家对你好,你记得牢,这很好,但是,娘不希望你把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赔上。事情刚过没多久,你心思动荡,这也是当然,你再多琢磨一段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思量。”
那样的眼睛,似乎要一直望到她的心里面去。苏意卿一晃神,从树上跌落下来。
他站在那里,任凭桃花落在脸上、身上,那花朵砸得人怪痒的。他安静地望着她,眼睛如这春天的日光,明亮而温暖。
朱老夫人挥了挥手:“带这猴子一起去吧,我看他早不耐烦了。”
安阳郡主的儿子敏儿方才七岁,正好活泼好动的年纪,这下坐不住,扑过来抱着母亲的腿:“娘,敏儿也要去林子里玩耍。”
萧念念窒了一下,立即举唇反击:“我是不是有报应,且待日后再看,倒是你,听说已๐经和秦家退亲了,这可不是你的报应先来了吗?”
苏意卿记得,前世萧念念嫁给了户部ຖ尚书宋大人的独子。宋公子形容猥琐、风流下作,是京都有名的浪荡子,兼之宋夫人刁钻刻薄、宋大人严苛古板,萧念念婚后几乎天天以泪洗面,还经常来秦府找苏意卿诉苦。
苏老夫人拍她:“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地下怪冷的,快起来,别耍脾气。”
她跪在苏老夫人的膝下,抱着祖母的腿:“祖母为我做主,我是决计不嫁给秦子瞻了,若不然,我便绞了头发去庙里面做姑子,也胜过受气受辱。”
苏明岳在外人面前向来严肃,对女儿却是千娇百宠,比温氏还过分,当下不管前面说了什么,忙不迭地应道:“爹答应你,什么都答应,卿卿别闹了啊。”
苏明岳听里面闹得不行,又跑了进来,正好听到苏意卿这番๘话。
朱老夫人对安阳郡主道:“你做事情向来妥帖ຆ,我是放心的,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歇下,我和你姨ถ母还有话要说。”
朱老夫人亦出身江北赫连氏,是赫连氏的族伯堂姐,比赫连氏长了十几岁。早年赫连宗族内讧,赫连氏在幼时被送到เ京都的族伯家中抚养,与朱老夫人既似母女、又似姐妹。安阳郡主ว刚ธ嫁入太傅府时,赫连氏还时常往来,安阳郡ຉ主与她性情相近,甚是投缘,只不过后来夫婿和长子一起战死,赫连氏伤痛之下,长居佛堂,再不外出,这些年才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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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温氏明知来者不善,但人都来了,总不好闭门不见,只好拾掇了一下,出来延客。
喧哗之声越来越大,中ณ间夹杂着刀剑交鸣之声和呼喝惨叫之声,像是打斗起来的动静。
门外伺候的侍女慌慌张张地答道:“奴婢不知,奴婢这就去打探。”
片刻后,到เ了那家梨花香铺。这铺子的香料é很有名气,苏意卿也常来。
苏意卿踌躇了一下:“也好,这会儿也不早ຉ了,再耽搁下去,回头我娘要生气,还是赶紧走吧。”
苏意卿连方向都辨认不出了,她急得想哭。又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几乎要跌倒。
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彼此冲撞,到处乱跑。
按理说,外男应该避嫌,不能进入闺阁内宅,但秦子瞻与苏意卿已๐经定下了亲事,秦子瞻听闻苏意卿身体抱恙,很是放心不下,特特让家中的长辈陪着过来,恳请温氏通融。
秦子瞻温文有礼地道:“无妨,那我在外头候着就好,莫要打扰到她了。”
轻轻摇了几下,一支签子掉了下来。苏意卿拾了起来。
三只香烧了半截,僧人拿来了一筒竹签,苏意卿接过。
苏老夫人环顾ุ了下周围,长房的夫人崔氏并两ä个儿媳宋氏、齐氏、女儿苏意娴皆在座,二房只有温氏一人,她的儿媳闵氏随着夫婿外任在芜湖,小女儿苏意卿竟也不在。
正月里闲来无事,男ç人们在前厅喝酒论道,女眷们陪着老人家说笑。
众部ຖ将悲愤难忍,不禁失声痛哭。士兵们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
“大将军!”
前面有一颗参天的大树,大约有两三人合抱那般粗大,树冠倾盖如伞,连天上的月光都被遮住了,黑漆漆的一片。那树下有一个纤细娇็柔的人儿,小小的身躯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谢楚河未曾减速,驱马如风一般冲了过去,在快要靠近的时候,纵身跃起。
黑马收势不住,直直地从旁้边奔了过去,而谢楚河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在她的身边,拔剑斜抹,一气呵成,挑断了绑住苏意卿手脚上的绳索。
他向她伸出了手。
她扑了过来,没有丝毫犹豫,那样全身心的依赖,仿佛她一直都在等待他。
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她在颤抖着,谢楚河几乎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她揉碎了。
“好可怕、这里太可怕了,她骗我,爹爹根本就不在这里。”苏意卿语无伦次地哭泣着,连她自己้都没觉得,她的声音中ณ带着埋怨和撒娇็的意味,“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被吓死了。”
谢楚河用一只手扶住苏意卿,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剑。
这林子中有一种诡异的感觉,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蛰伏着,安静而凶险。谢楚河在战场上受过血与火的淬炼,对于危险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直觉,他找到了苏意卿,并没有放下心来,心中的那ว根弦反而绷得更紧ู了。
韩王骑在马上,远远地在那ว边看着,脸色露出了一个残酷而得意的笑容:“谢楚河,本王对你多好,让这个美人陪你共赴黄泉,你到了下面可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