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那嫂嫂呢？她晚饭怎么办？”
迟暖点头，说：“她叫顾ุ宁姿。”
“……”周达茂讪讪地缩回胳膊。
顾宁姿ู侧头扫了他一眼。
……
“少来了，别给我自作聪明！”薛玟压根没注意到那个所谓的“高个儿”长的是圆是扁，她问朱珠：“你把谁书撕了？”
迟暖：“……你成年了吗？”
顾宁姿把购物袋放进了车里，又去接迟暖的。
迟暖：“……什么？”
徐丹坏笑：“哟，新同学挺懂的啊。”
虽然已๐经开春，但天气确实不暖和，昨天顾宁姿只穿了单薄的外套，还在看台吹了很久冷风，大概是因为这个，才发烧的吧？
顾宁姿：“还好。”
“嗯。”她说。
顾宁姿微微侧身，视线往下，薄唇长眼，目光浓稠、深敛，映出迟暖含笑的嘴角。
顾宁姿在手机上划ฐ拉了几个字，又问：“你早餐吃什么？”
迟暖说：“都可以，我不挑食的。”
蓝猫“喵”了声，摇摇摆摆走到顾宁姿手边，求摸摸。顾宁姿摸了它几下，把手机放下了。
迟暖继续做作业，顾宁姿的手机屏幕亮了。
“汤匙”两个字在屏幕上不断闪动。
迟暖看顾宁姿，顾宁姿也刚好抬头看迟暖。
迟暖说：“……你不接吗？从吃晚饭的时候就找你，也许有急事呢？”
顾ุ宁姿ู说：“不接，烦。”
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电å话那ว端的人好像很了解顾宁姿的脾ຆ气，被挂断之后，就没有再打过来。
11点前，迟暖把作业写完了。
书包收拾好，椅子归位，迟暖转身，顾宁姿倚着床头在翻杂志。
光影把她的面部轮廓雕琢地很柔和。
迟暖站了会儿，顾宁姿才察觉到，目光越过杂志往上：“你写好了？”
迟暖点头。
顾宁姿ู合上杂志，从床上下来，理了一下歪斜的衣领ๆ，问迟暖：“要冲个澡再睡么？”
迟暖说：“好啊。”
顾ุ宁姿去衣柜里翻出另一套睡衣，搭在臂弯引迟暖去洗澡。
调好水温，又指了迟暖一应洗漱用品的位置，顾宁姿出去前，向迟暖确认：“你是和我一起睡，还是我去打扫一下客房？”
迟暖不想再麻烦顾ุ宁姿，不假思索地说：“和你一起睡啊。”
说着拆了发圈，又去脱毛衣。
顾宁姿轻轻关上了门。
……
蓝猫回了它的小猫窝呼呼大睡。
迟暖和顾宁姿ู并排躺在床上，房间里熄了灯，窗帘只关了里面一层薄纱，有微弱月光从外面漏进来。
迟暖觉得背上有点痒，伸手去挠。
安静的空间里，衣物和床单窸窣的摩擦声响起来。
顾宁姿ู问：“怎么了？”
迟暖老老实实说：“背上痒……”
顾宁姿ู迟疑ທ了一会，还是翻身转向迟暖。对视间迟暖心领神会，也转过身去。
顾宁姿ู的手隔着睡衣落在了迟暖背上。
迟暖舒服地眯上眼睛，打了个呵欠，唤她：“顾宁姿。”
顾宁姿：“嗯。”
迟暖的声音轻下去：“你调闹钟了没……”
顾宁姿：“嗯。”
迟暖：“嗯……”
迟暖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