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处父如卫，反，过宁，舍于逆旅宁嬴氏。嬴谓其妻曰：“吾求君子久矣，
使为下军大夫。
其靡有征兮。若狄公子，吾是之依兮。镇抚国家，为王妃兮。”郭偃曰：“甚哉，
大命其倾。威แ兮怀兮，各聚尔有，以待所归兮。猗兮违兮，心之哀兮。岁之二七，
对曰：“苟可以携，其入也必甘受，逞而不知，胡可壅也？”公弗听，遂伐骊戎，
口，携民，国移心焉。”公曰：“何口之ใ有！口在寡人，寡人弗受，谁敢兴之ใ？”
谋、度、询，必咨于周。敢不拜教。臣闻之曰：‘怀和为每怀，咨才为诹，咨事
所以章使臣之勤也，敢不拜章。《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曰‘每怀靡及’，诹、
既丧ç则ท国从之。晋侯爽二，吾是以云。
夫目以处义，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也。偏丧有咎，
岁贡、终王，先王之训也。有不祭则修意，有不祀则修言，有不享则修文，有不
服。甸è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
军，获楚公子穀臣与连尹襄老，以免子羽。鄢之ใ役，亲射楚王而败楚师，以定晋
国而无后，其子孙不可不崇也。”使彘恭子将新军，曰：“武子之季、文子之ใ母
弟也。武子宣法以定晋国，至于今是用。文子勤身以定诸侯，至于今是赖。夫二
子之德，其可忘乎ๆ！”故以彘季屏其宗。使令狐文子佐之，曰：“昔克潞之役，
秦来图败晋功，魏颗以其身却退秦师于辅氏，亲止杜回，其勋铭于景锺。至于今
不育，其子不可不兴也。”
君知士贞子之帅志博闻而宣惠于教也，使为太傅。知右行辛之能以数宣物定
功也，使为ฦ元司空。知栾纠之ใ能御以和于政也，使为ฦ戎御。知荀宾之ใ有力而不暴
也，使为戎右。
栾伯请公族大夫，公曰：“荀家惇惠，荀会文敏，黡也果敢，无忌镇静，使
兹四人者为ฦ之ใ。夫膏粱之性难正也，故使惇惠者教之，使文敏者导之，使果敢者
谂之，使镇静者修之。惇惠者教之ใ，则ท遍而不倦；文敏者导之，则婉而入；果敢
者谂之ใ，则过不隐；镇静者修之，则ท壹。”使兹四人者为公族大夫。
公知祁奚之ใ果而不淫也，使为ฦ元尉。知羊舌职之聪敏肃给也，使佐之。知魏
绛之勇而不乱也，使为元司马。知张老之ใ智而不诈也，使为ฦ元候。知铎ດ遏寇之ใ恭
敬而信强也，使为舆尉。知籍偃之惇帅旧ງ职而恭给也，使为ฦ舆司马。知程郑端而
不淫，且好谏而不隐也，使为ฦ赞仆。
始合诸侯于虚朾以救宋，使张老延君誉于四方，且观道逆者。吕宣子卒，
公以赵文子为文也，而能ม恤大事，使佐新า军。三年，公始合诸侯。四年，诸侯会
于鸡丘，于是乎布命、结援、修好、申ã盟而还。令狐文子卒，公以魏绛为ฦ不犯，
使佐新军。使张老为司马，使范献子为候奄。公誉达于戎。五年，诸戎来请服，
使魏庄子盟之，于是乎ๆ始复霸。
四年，会诸侯于鸡丘，魏绛为中军司马，公子扬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斩ล其仆。
公谓羊舌赤曰：“寡人属诸侯，魏绛戮寡人之弟，为ฦ我勿失。”赤对曰：“臣闻
绛之志，有事不避难，有罪不避刑，其将来辞。”言终，魏绛至，授仆人书而伏
剑。士鲂、张老交止之。仆人授公，公读书曰：“臣诛于扬干，不忘其死。日君
乏使，使臣狃中ณ军之司马。臣闻师众以顺ิ为ฦ武，军事有死无犯为敬，君合诸侯，
臣敢不敬，君不说，请死之。”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兄弟之ใ礼ึ也。子之
诛，军旅之事也，请无重寡人之过。”反役，与之ใ礼食，令之佐新า军。
祁แ奚辞于军尉，公问焉，曰：“孰可？”对曰：“臣之ใ子午可。人有言曰：
‘择臣莫若君，择子莫若父。’午之少也，婉以从令，游有乡，处有所，好学而
不戏。其壮也，强志而用命，守业而不淫。其冠也，和安而好敬，柔惠小物，而
镇定大事，有直质而无流心，非义แ不变，非上不举。若临ภ大事，其可以贤于臣。
臣请荐所能择而君比义แ焉。”公使祁午为ฦ军尉，殁平公，军无秕政。
五年，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因魏庄子纳虎豹之ใ皮以和诸戎。公曰：“戎、狄无
亲而好得，不若伐之。”魏绛曰：“劳师于戎，而失诸华，虽有功，犹得兽而失
人也，安用之？且夫戎、狄荐处，贵货而易土。予之货而获其土，其利ำ一也；边
鄙耕农不儆，其利ำ二也；戎、狄事晋，四邻莫不震动，其利三也。君其图之！”
公说，故使魏绛抚诸戎，于是乎遂伯。
韩献子老，使公族穆子受事于朝。辞曰：“厉公之ใ乱ກ，无忌备公族，不能死。
臣闻之曰：‘无功庸者，不敢居高位。’今无忌，智不能ม匡君，使至于难，仁不
能ม救，勇不能ม死，敢辱君朝以忝韩宗，请退也。”固辞不立。悼公闻之，曰：
“难虽不能死君而能让，不可不赏也。”使掌公族大夫。
悼公使张老为卿，辞曰：“臣不如魏绛。夫绛之ใ智能治大官，其仁可以利公
室不忘，其勇不疚于刑é，其学不废其先人之ใ职，若在卿位，外内必平。且鸡丘之ใ
会，其官不犯而辞顺，不可不赏也。”公五命之ใ，固辞，乃ี使为司马。使魏绛佐
新军。
十二年，公伐郑，军于萧鱼。郑伯嘉来纳女、工、妾三十人，女乐二八，歌
锺二肆，及宝镈，辂车十五乘。公赐魏绛女乐一八、歌锺一肆，曰：“子教寡人
和诸戎、狄而正诸华，于今八年，七合诸侯，寡人无不得志，请与子共乐之。”
魏绛辞曰：“夫和戎、狄，君之ใ幸也。八年之ใ中ณ，七合诸侯，君之灵也。二三子
之ใ劳也，臣焉得之？”公曰：“微子，寡人无以待戎，无以济河，二三子何劳焉！
子其受之。”君子曰：“能志善也。”
悼公与司马侯升台而望曰：“乐夫！”对曰：“临下之ใ乐则乐矣，德义แ之ใ乐่
则未也。”公曰：“何谓德义แ？”对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
其恶戒，可谓德义แ矣。”公曰：“孰能ม？”对曰：“羊舌肸习于春秋。”乃召叔
向使傅太子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