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碗我们给你收着呢,你讲完忆苦思甜我们就给你。”工作人员索性也不避讳声音的大小了。
“我找我的碗。”老头可能是有点耳聋,耳聋的人听不见别人说话,也就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要是小了,别人可能也会听不见,所以老头回答的声音比工ื作人员大了好几倍,震得话筒都发出了啸叫声。
“这东西咋吃?”李悠悠开始犯愁了。一路上郭长松就在车上不断的提醒知青们;这次吃忆苦思甜饭,不同于以往在古城吃,这次你们是带着光荣的政治任务去吃的,是为吃的,是为我们古城,为我们胜利公社,为我们渔场,为你们知青吃的。要是有谁胆敢不吃,或是偷偷倒掉,那就不是的无产阶级战士,不是的无产阶级战士,那就是与他老人家对着干的阶级敌人,是敌人我们就要坚决与他做斗争,要把他批倒批臭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能翻身。
古城来的知青们基本上都打好饭坐到椅子上。大家都看着碗里装着的饭发愣,这是什么饭?一些野菜叶子上面撒着一些很粗很粗的米糠,仔细看时,还有些枯黄的草根。
“我说你咋这么เ熟悉呢。”李悠悠放出点笑意。
“我哪有书看呀!是小时外公讲给我听的。”军猴子有点认真。
“你凭什么เ说是反革命的曲子?”李悠悠冷冷地问郭长松。
“你们哼唱反革命的曲子,我作为公社革委会主任与你们斗ç争,这也是要你们来农村接受贫下中ณ农再教育的。”
“这是什么曲子?”郭长松悄悄地问同样是不知道的马常新。
军猴子是从来不唱歌的,这时也跟着哼唱起来。他要比那些知青们哼唱得好些,这是受到胡淌的熏陶。
破破烂烂的大轿子车艰难地碾压着厚厚的积雪出发了。直到大轿子车跑上国道,车厢里除了机器的吵闹声外,知青们没有一个出声的。
军猴子在心里翻译着孙队长这个ฐ捣手指头的意思:你们要好自为之呀!
“你撑好船,别让船离我们远了。”军猴子脱得只剩一条裤头的时候对随船来的那个瘦小的知青说,然后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冰冷的水中。马常新也不甘示弱,同样也是毫不犹豫的一头扎了下去。
“下去就下去,谁怕谁呀。”马常新似乎是读懂ฦ了军猴子的目光,自己้觉得自己就不是一个胆小鬼,也开始脱衣服。
很快岸上就传来东北刘地吼叫声:“差王瑞,李艳君,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