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大胆?你有了顾忌?”
“情感当然需要。但是,他们也是太大胆,太没有顾忌了!”军猴子拿起剩在瓶底的一点酒,示意李悠悠要不要喝,见李悠悠摆了摆手,他一口把酒喝光了。
军猴子和李悠悠这一你来我往不间隙地斗嘴,还就把刚才的尴尬给消除了。
“行。我不吃饭,我喝酒可以吧?”军猴子说完,拿出三十晚上剩ທ下的酒,“要不,我们仨一起喝?也算我们仨有缘,在一起过了个年。”
“那就好,那就好。给她点教训也好。”军猴子见李悠悠也过来了,生怕她去拥抱李艳君,要真有这么一个拥抱,就李悠悠那极低的哭点,还不把场面弄得一塌糊涂ิ。就侧身插进郭长松和李艳君的中间,一手揽着李艳君,一手揽着郭长松,“走,我们去屋子说话,外面冷。”
“给你们把李艳君送回来了。她是受害者!”郭长松是极不情愿说这几个字的。
沿途都有遇见四处奔忙的民兵,见到เ郭长松都会说一声“没有找到”。郭长松也只有干瘪地抽搐下脸上的肌肉,算是对那些民兵的回答。
让郭长松只有挂着张苦瓜脸的事情还有桂芝和郭国到现在都还没有消เ息。当郭长松在政治前途上受不打击的时候,他才会想起家人,这是因为ฦ他那根阶级斗争的弦不再绷得那么紧,松弛下来后才有时间想家人。
“我不是不会用这个腰盆嘛ใ!”军猴子羞愧地微笑了下。
其实军猴子也知道用丝网要比鱼叉好多了,问题是军猴子不会划ฐ那个腰盆。夏天的时候他就试过好多次,就是掌握不了平衡,上去一次,翻一次。每次都把自己弄得想个水老鼠似地从水里爬上来。知青们中只有东北刘会用,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学会的。
“我知道。我们小巷里出殡的人也这样,只是还多一样跨火盆的风俗。火代表阳,出殡时跨火盆也就是跨过阳间,进入到阴间的意思。”军猴子给父亲出殡的时候见过。
“你不是我们村里人,不知道这个的。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死人出殡时都要在出殡的路上摔碎一只瓷碗,表示他不用再在阳间吃饭了。”菊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