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的一刹那,我居然平静下来,我弱弱一笑向金娇娇走过去,“对不啊,没撞坏你的车吧?”
金娇娇瞟我一眼,“怎么,撞坏了你还准备赔我啊?”
这意思分明是在说,就你这穷光蛋,赔得起吗你?
我心里的怒火再度上窜,我甚至能听到五脏六腑被烧焦的声音,但我仍然保持着脸上的贱笑,“我…那个…我意思是……”
金娇娇不耐烦地打断ษ我,“行了行了,别ี这个ฐ那个了,看在同学的份儿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正要叫住即将上车的金娇็娇,她迟疑了一下,拿起车座上的挎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回头冷冷道:“拿去买辆新自行车吧!”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你…我……我不能……”
金娇็娇厌烦地走过来把钱塞进我上衣口袋,“行了行了,别ี吱吱唔唔了,你家那么เ穷,爸妈又刚死,就算我帮助贫困同学了!赶紧ู让开,我还得回家呢!”
我终于明白了,这女人是想以这样施ๅ舍般的行为弥补她内心的愧疚……
低头看看上衣口袋里的钱,我心里一声冷笑:害死我的父母,还装慈善,你这卑鄙无耻的女人!!!
我再次让自己้脸上洋溢出贱笑,抽出口袋里的钱向正在开车门的金娇娇走过去,“谢…谢谢你金娇娇…那个…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金娇娇突然愤怒地扭过脸,以那种恶心的眼神瞪了我一下,“不识抬举!不要算了,你以为我巴结你呀!”说着把我手里的钱夺了过去。
“贱女人,你去死吧!!”我嗖地抽出腰里的短棒朝金娇娇็的头上狠狠砸上去!
出乎我的意料,那一棒没让金娇娇็倒下,她居然尖叫一声撒丫子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
我脑子轰一下全乱了,本能地丢下手里的短棍向相反的方向飞跑。跑出没多远,我反应过来,折回来拼命追上去。我知道,如果这次让她跑了,不但我的仇报不了,还会马上被警方通缉,以后东躲西藏的压力下或许再也不会有勇气替父母报仇……
我的大脑混沌一片,只有一个ฐ念头:追!一定要追上她!
整整追出一百多米,我终于拽住金娇็娇的衣服,她歇斯底里地大叫救命。
我心里害怕的直打哆嗦,为了阻止他继续叫,我把她按倒在地,狠狠地勒住她的脖ๆ子,另一手死死捂上她的嘴。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她在出一丝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金娇娇不动了,身子也软下来,这才现,我因为紧张连她的鼻孔一起捂上了。
死了?我慌忙拿手指探她的鼻息,感觉还有气,慌忙拉起她背在肩上朝我的自行车跑去。
按计划,我是不会当场杀死她的,我要先把她弄到เ采石场的壁洞里折磨她,蹂躏她,亲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求饶,我要好好看看像她这种人恐惧软弱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我要在她临死前让她亲口承认是她们一帮人杀死我的父亲,让他亲口告诉我法院的判ศ决是他们用金钱收买的!最后我要以世界ศ上最鄙视的语气告诉他们,他们在我眼中就是垃圾,又臭又脏ู的垃圾!让他们知道欺负贫弱者是要付出代价的,让他们为他们做过的事情后悔!彻彻底底地后悔!!!
我背着金娇娇跑到自行车旁,现自行车把被撞得扭曲变形,车梁也弯了。
我把金娇娇็放下,扶起自行车,用脚踢踢前后轮,还能转。
谢天谢地!如果自行车坏了,金娇็娇的车我又不会开,只能背着她徒步逃窜,我想那ว种情况下被抓住的几率和秃子头上捉虱子的几率差不多……
我把金娇娇的外衣脱下来,让她双腿叉开骑在后座上,然后解下腰间事先准备好的两根尼龙绳,把其中一根在她腰里缠两圈,扎在车座下的轴上。之后脱掉我的上衣,跨上自相车,转身在金娇娇缠绕另一根绳子,回身把绳头扎在我的腰间,最后把她的上衣穿回去,再穿上自己้的上衣,这样就能掩盖我和她身上的绳索,即便碰到เ人,他们也会以为ฦ是夜里晚归的一对情侣,而且可以确保金娇娇不会半途掉下去。
做完这一切,我立刻๑猛踩自行车,疯狂地往西逃窜……
我不知道自行车的极限度是多少,但我可以肯定,在我疯狂的踩踏下,父亲这辆破自行车绝对达到它度的极限。
我无暇看表,估计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这是城市最冷清的时段,连之ใ前偶尔见到的出租车也没有了,无疑对我来说很有利。
一路上几乎没碰到เ车和人,只在出城的时候碰上两个扛着扫把的清洁工ื。我的自行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估计他们都没能看清我是人是鬼。
酒劲逐渐消失,但是剧ຕ烈运动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路上吐了三次,弄得自行车前轮和车把上全都是污秽的胃液。
刚出城上土路,金娇娇็醒了,惊恐地大叫起来,身子剧ຕ烈扭动,那两个ฐ硕大的在我背上磨擦着,弄得我心里有种奇怪的隐痒……
现在我已经不害怕了,因为在这空旷的郊外,即便敲锣打鼓也不会有人听见。不过她的叫声让我感到不安,我不得不回头狠毒地呵斥:“闭嘴!否则我杀了你!”
金娇娇估计知道在这样的地方即便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为ฦ保命,她乖乖๔闭上了嘴。
我感到有种成就感,平时欺负我,把我当垃圾一样看待的这女人居然对我服服帖帖ຆ,这感觉太好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觉得后面的金娇娇有点不对劲,身子瘫软得像抽去了骨头,整个人毫无支撑地贴在我身上。
反正快到เ地方了,不用分秒必争,我停下自行车,双脚๐点地,回头探她的鼻息。
她没死,不过呼吸相当微弱。
突然,我觉得几滴温热的液ຂ体落在我手背上,摸一下她的头顶,我吓了一跳,满头黏糊糊的,不用说那是血!
血?坏了!如果她的头一路都在流血,警察顺着血迹找过来怎么办?
本来惊魂稍定,现在我又紧张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原路返回把血迹抹掉吧?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冷风吹来,我觉得背上一片冰凉,反手一抹,湿漉漉的。
我迅脱下上身的厚夹克,打着火机,现后背上果然全是血。这让我顿ู时释然——这女人头一直抵在我身上,看来她流的血全被我这厚厚的夹克吸收了。显然,我穿在里面的毛衣也已经洇透,否则刚才的一阵风不会让我觉得冰凉。
一件厚夹克和一件毛衣的吸水量足以吸收金娇娇流出的所有鲜血,自然就不会在路上留下血迹。谢天谢地,一定是父母在天之灵帮助我!
我仰望一下寂寥的夜空,继续向目的地狂蹬……
半个小时后,我在大山脚๐下停下来。
在我的左侧,是一道通往半山腰的峡谷,峡谷里有一个废弃的采石场。这采石场是几年前附近几个村的农民联手开辟的,主要供应农村建房的基石,属于非法开采。三年前有人举报,政府便勒令停采,从此废弃。
当时我爸经人介绍在这里干过几个月——那时候我还在上初ม中,放学后我妈会把做好的饭菜装ณ在一个塑料é小提桶里,让我骑自行车来给父亲送饭,因此我对这采石场相当熟悉。
这地方十分偏僻,人迹罕至,当我决定杀金娇娇他们一伙后,经过反复考虑,决定把地点选在这里。为此,我特意来进行了实地考察,现这地方แ数年没有人迹,原来通往采石场的路已๐经被一人多高的灌木和荒草覆盖,采石场里也长满了半人多高的荒草。最让我满意的是石场左面土壁上的那ว个洞——洞前不但长满茂盛的野草,还垂下许多藤蔓,洞口被遮挡得严å严实实,当时连我都找了半天才找到。
这洞当初是石场工人挖掘的,他们在里面躲雨、歇息或夏天睡午觉,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父亲和他的工友们坐在洞里靠着土壁一边吃饭一边说一些粗俗的笑话……
想到父亲的笑脸,心里不禁一阵疼痛……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已๐经过去,此时天空呈现出黎明特有的深青色,天光微泛。
借着微弱的天光,我很快找到เ通往采石场的路,虽然它现在已经不再是路,但对我来说却是必行之路……
必须把自行车也带进洞里,以免藏在别ี处被人现。我解下连系我和金娇娇็的绳子,让金娇娇爬在车座上,把她的上身牢牢和车座扎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推着自行车进入灌木丛。
灌木丛里夹杂着许多荆棘,尖利的毒刺无孔不入地划在我的脸上、手背上,火辣辣地疼痛。最麻烦的是枝条和藤蔓一次次卡住车轮,前进不得,后退不了,我不得不耐心地扯开那ว些枝条,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
这段路不过二百米左ุ右,我居然花费了整整一个钟头。钻出灌木丛的一瞬间,我看到天色已经蒙蒙亮。
摸摸伤痕累累的脸和手背,我觉得我现在和斑马有一拼。再回头看金娇็娇,她比我好不到哪去,白嫩的脸上纵横交错地留下无数血印,头也早ຉ已蓬ศ乱得草垛一样。
看着金娇娇,我心想,像她这样生活奢侈、娇生惯养的女人,如果不是我,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经历这披荆斩棘的一程……对他们来说,他们的道路永远是宽阔的沥青马路,开着他们的豪车肆无忌惮地满城市穿梭……
面朝晨气袭人的峡谷,我深深呼了口气,回想昨晚的经历,我觉得恍如梦境。如果不是金娇娇实实在在地坐在我的车座后面,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那一切都是我干的……而后有种豪迈感汹涌而来,仿佛这十九年来的懦弱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我看到勇敢刚强的自己!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我只有一米七零的瘦弱身体突然变得高大强壮起来,这感觉宛如重生,美妙无比、爽快无比……
到洞口前,我尽量小心翼翼地拨开那些灌木和藤蔓,勉强辟开一个可以供我进去的入口。进去后,我又把灌木和藤蔓掩盖好,以免破坏这天然屏障。
这是个ฐ土洞,挖得不深,但十分宽阔,不然当时也难以容纳几十个ฐ工人在此吃饭、睡午觉。洞高两ä米左右,对于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我来说可以自由往来,不用担心会碰到头。
我把自行车支好,解下金娇娇身上的尼龙绳,把重重地撂在地上。然后我俯子探她的鼻息,虽然气息微弱,但仍然活着。她头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模糊一片,看起来很吓人。特别是脸上的几道血迹,让她原本漂亮的面目看起来有些狰狞。我微微感到有些害怕,于是拿衣袖把她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我不能ม让金娇娇就这样躺着,横卧的姿势容易让他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我再次抱起她,让她坐起来,背靠着冰冷的土壁。当然,我没忘记用那ว两条尼龙绳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
捆绑的过程中,我突然产生一种虐待的快感,让我难以置信的是,我的居然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