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朦一直觊觎她师父的发簪,如今不仅得到了师父亲手所做的发簪,还是师父用过的。
师父真是心灵手巧啊!
白惜璟离开紫竹林,ไ回想起小徒弟的表情,顿觉有股气憋在胸口堵得她难受,切磋切磋,怎么那么喜欢切磋武功!自己这个师父陪她不够,还要师姐陪她?
“不怕,ไ宫主ว她其实是很温柔的人。”白少琴笑着摸了摸拽着她不放的白酒的脑แ袋,转头看向白朦:“白朦师侄……”才刚ธ开口,人影晃过,白朦已经运起轻功朝白惜璟离开的方แ向追了上去。
“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赵仲安,老掌柜退了后,举荐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要不要把赵仲安介绍给白朦。
“这新掌柜有些本事。”白朦赞叹,翻了翻账簿,发现十二之ใ后的日收入果然在逐日增加,不由得好奇:“这新า掌柜是从哪找来的?”
想起师姐走前一晚对她说的话,还有那个放着黑檀木发簪和信让白酒送给她的匣子,站直身子,转身准备进屋。
师姐又回来了?
“我没有和师伯切磋武功。”白朦眉梢带笑,语气温和声音酥软,向白惜璟解释:“师父,我见师伯抓着你的手不放,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师伯就是见我生气了所以故意要和我切磋。”白朦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同时又小小撩拨了下师父。
白朦了解白惜璟,心越乱表面越镇定,即使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但师父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白惜璟以为贴心的小徒弟要为她擦拭,很配合地侧了侧脸,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
白朦笑得很开心,“师父喜欢就好。”目光往白惜璟的唇上看了一眼,说:“师父,你的唇角上沾了点粥。”拿出手帕弯腰凑近白惜璟。
绘着锦绣山河的屏风,将白惜璟和白朦分隔在两ä边,白朦转身看着屏风,目光透过素帛,师父的身影隐约可见。
唉,又逃,早该知道是这种结果,白朦轻叹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邪念,放弃了勾引。
“宫主你忘了?历练从来都是一个ฐ人,有师父带着,那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紧ู接着,话题又回到了白朦身上,“等查到เ了白朦踪迹,你打算如何?”
话题从白朦身上转移到了白酒身上,白惜璟想也没想,直接回答说:“你不是经常下山吗?想让她历练直接把她带出去就行了。”
守在门外昏昏欲睡的赵仲安听到哗啦的水声,立时清醒过来,他得好生守着少宫主,万一有人不小心惹恼了少宫主ว,就她那ว二话不说就拔剑的脾气,得惹出多少是非!
拿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浴ภ巾,裹住自己้,跨步迈出浴ภ桶。
几十年不动如磐石的心,这一瞬间被撩得痒痒的,白惜璟反应过来下意识想逃,可走了几步,发觉白朦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又不舒服了,皱起眉头在转头瞬间又舒开,问:“打算在这儿站一天?”白朦一听,扬唇灿烂地笑,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言语上的撩拨不及身体分毫啊,白朦轻轻叹气,心里感慨,引诱之路漫漫,要让师父喜欢上自己้,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拿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跨步迈出浴桶。
沐浴ภ之ใ后,身体的皮肤变得粉红,白朦起身,犹如出水芙蓉,若是被白惜璟看到了,恐怕早就勾引到她了。
前任宫主叫白璟,她师父叫白惜璟,惜璟惜璟,不就是珍惜白璟的意思嘛!
如果不是看到前任宫主ว叫什么名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师父对前任宫主ว的感情有多深厚!
白少琴点了点头,“对呀,这紫竹,是宫主亲手种的,全是她的心爱之物。”环视一圈,指着倒地的这些紫竹,说:“你看看,你的大师姐砍倒多少!我看啊,至少要罚她面壁思过一个月。”
“师父,这紫ใ竹是宫主种下的?”白酒好奇地望着白少琴,怎么从来就没听人提起过呢?还以为ฦ这紫竹是天生长在这里的。
可面对白朦的喜欢,她自欺欺人地选择逃避,不敢正面拒绝。
白少琴的意外表白,让白惜璟意识到她对白朦的感情也不仅仅只是师徒之情,若是和师姐这样只有同门师姐妹之ใ情,她可以很淡定地给出回应。
白惜璟皱了皱眉,抬眸冷冷地瞥了白少琴一眼,“师姐,你有这时间,该去教白酒武功,而不是来这里,和我说些放肆的话。”
这话终于让白惜璟有了反应。
从进屋到现在,白惜璟没搭理过白少琴半句,眼睛都没抬一下,只专心地看着她手里的书。
弯腰趴伏在案几上,专注地凝视白惜璟,似要从她脸上看出来。
心里嘲讽,白朦真是太不了解宫主师妹了,阿璟性子清冷,对感情榆木,离开,不会让她有半分开窍。
如今白朦离开,她的目的,大约是想让不开窍的宫主师妹明白心中的情意。
如她所愿,师父果然看呆了,她再一次确定师父对她不是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善于掩饰,面对言语上的撩拨,师父能ม镇定自若,但只要用身体,师父就会晃神。
听到轻斥声,白朦停下手,委屈巴巴地看着白惜璟,“师父……”她从没想过自己用的发簪竟然是师父亲手所做,送发簪给师父是临时起意,目的就是看看师父见着自己散发的模样会有什么反应。
白惜璟不知道白少琴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说完那句我不喜欢你,就把白少琴一个人丢â院子里回了卧房。
可面对白朦的喜欢,她自欺欺人地选择逃避,不敢正面拒绝。
台下弟子们终于回神,站在前排的几个ฐ弟子赶紧上台,围着白惜璟说:“宫主,我们送大师姐回去。”其中一人是莫一弦。
白朦却耍赖的靠在白惜璟的胸上,闷闷地说:“我走不动了……”
白朦曾经在锦州城待过一段时间,但那时候,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乞丐,每天想的是去哪里能乞到เ银钱,到เ哪里能讨到食物,没人会和她说这些八卦流言,能不欺负辱骂她就不错了。
但白朦不知道。
师父是火,她是飞蛾,火对飞蛾有致命的吸引力,师父对她也是如此。
她想念师父温柔的怀抱,想念师父身上淡淡好闻的香味,想念师父清如湖水的声音,此刻见到เ师父,她很想跑过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想她,很想她。
赵仲安拱了拱手,转身告退,一出门,看到商末站在门边,不由皱起了眉。
他的小小心思,白惜璟半点没有察觉,白惜璟冷淡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师父,你是小孩子嘛!竟然咬人!
白酒回头紧ู张不安地看着白惜璟,见她在揉肩膀,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เ事,“师父,你咬宫主了?你怎么可以咬宫主ว!”
大步流星地走出前殿,对门口弟子说道:“吩咐下去,今日起,我少琴师姐暂代我宫主之ใ位,一切事宜,交给她处理。”
白惜璟挑眉,笑意瞬间收敛,收回手说:“替我管这无凤宫一段时间。”见师姐呆愣,靠在案几上半天回不过神,起身说:“就从现在开始,直到我回来。”
越解释误会越大。
见白朦始终不肯搭理自己,白惜璟轻叹了口气,想来想去,猜测应该是紫ใ竹林的事情让白朦知道了,于是解释说:“紫ใ竹林的第一株竹子,的确是我师父给我的,但当初她只是让我种花盆里,是我自己้种在了东边,那ว片紫竹林,其实和我师父没多少关系。”
小孩子真的太天真了,就连随口编的玩笑话,都会相信。
就在白少琴想说算了,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的时候,白酒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回答道:“那……那白酒以后不关心大师姐了。”紧接着拉住白少琴的手,说出了另一个理由á:“但是师父,你今天一定要救大师姐,如果不是我告诉宫主大师姐在紫竹林,宫主也不会知道这些紫竹是大师姐砍的。”
忽然,灵光一现,白惜璟想到เ了一个新า办法。
沉吟片刻,反问道:“问这个ฐ做什么?”难不成小徒弟想给自己这个ฐ师父做媒介绍对象?
白惜璟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抬眸瞧见白朦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回神,慌张地抽回手转身说:“这两ä日要清算山下酒楼ä客栈的账目,我先走了。”抓起她的青刃剑,逃也似的离开白朦的小院。
师父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羞涩的一面,只是用身体稍稍勾引戏谑了下她,就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白朦笑意盎然地目送白惜璟离开,眼里哪还有半点之前的纯洁。
早ຉ知道这样,她何必苦熬那ว么多年,早就该主动出击了,也不至于每天每夜寝食难安,梦里眼前都是师父的身影。
想到莫一弦痴迷倾慕的眼神,占有欲瞬间爆发,心里后悔怎么เ不早点勾引师父。
师父这么เ一个谪仙般的美人儿绝对不可以被别人觊觎意想!师父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转头看向圆桌上孤零零躺着的那ว把青铜剑,白朦拿起来对它说道:“青虹,你和青刃一对,很快,我和师父也会成为一对。”佳人成偶剑成双。
想起青虹剑出鞘瞬间生出的剑气和寒意,白朦略一犹豫,把剑拔了出来。
此刻这剑没有之前那透骨的寒意,手顺着剑体轻轻划过最后落在剑锋上,通体青黑色的剑体隐约印着云纹,仔细辨看那云纹又似变成蟠龙,再仔细看,那图纹又消失不见,甚是诡异。
咦?白朦诧异地看着剑身上印着的两个字,这剑,不是青虹剑,是师父的青刃!
师父竟然慌乱ກ地连剑都拿错了?
白朦唇角一勾,愉悦地笑了起来,师父的反应说明她对自己并非无情,不管师父如何抗拒否认,都无法磨灭。
如果只是师徒之情,就算知道自己喜欢她,也该坦荡从容,毫不在意。
成功的可能性,又加了一成。
白惜璟借口要清算账目,出了白朦的小院却没有去前殿,而是转道去了紫ใ竹林。
置身于清幽安静的竹林,风拂过,扑鼻的竹叶清香,白惜璟闭眼轻嗅了嗅,终于冷静下来。
下一秒,睁开眼睛看向手中的剑,一掂量,这剑的重量果然不对,重了一些。
看了眼剑鞘,两剑剑鞘材质纹理虽然相同,但她还是能一眼辨认出,这剑不是她的青刃,拔剑一看,剑身上篆写着青虹二字,果然是比她那把青刃剑重了三两的青虹剑。
白惜璟微怔,而后苦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没打消เ白朦的不轨念头,自己倒生出了邪念,同是女人,白朦有的她自己也有,只是不小心触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