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璟抬手摸了摸发簪,敏锐的触觉一摸就摸出了簪子顶端的云纹,这云纹出自她之手,放下手无语地看着白朦:“你这发簪,是我亲手做的,你拿来送给我?”
幸福开心得冒泡泡了。
才没有吃醋!
只有站在白朦面前的白惜璟看懂了白朦眼里的意思,ไ她的小徒弟在对她说,ไ师父,你又吃醋了。
拜宫主ว为师之类的念头,早就已经被宫主和大师姐彻底扼杀了,别说她,经过上次演武台一事,如今整个无凤宫上下都知道,大师姐霸道占有欲强,而宫主ว对大师姐又极其宠溺疼爱,谁都没机会成为ฦ宫主的第二个徒弟。
莫一弦很想回答不是,ไ可偏偏她的确是要去找宫主,胆怯地回答:“嗯,正要去找宫主。”在白朦有所误会之前解释说:“东边紫ใ竹林倒了许多紫竹,我只是想去问问宫主,该如何处理,ไ并没有其他想法。”
白朦笑盈盈地看着被自己吃了豆腐的师父,眼眸里的春意更盛,不等师父出第二招,挥剑砍向她的侧腰,如白朦所想,师父跃起避开,足尖点在她的青铜剑上,以身体的重量压制ๆ青铜剑的攻势,而后,长剑直袭她的喉。
竟然对师父耍流氓!
门没有反锁,白惜璟推门而入,转头看向床榻,隔着屏风,隐隐约约看见床榻上睡着一个ฐ人。
房门紧闭,白惜璟站在门口,抬手叩了叩门,门内没有应答,但她感觉到了白朦的气息,白朦就在里面。
拿起挂在一旁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跨步迈出浴桶。
沐浴之后,身体的皮肤变得粉红,白朦起身,犹如出水芙蓉,若是被白惜璟看到了,恐怕早ຉ就勾引到她了。
空气瞬间凝固,暧昧的气息在周围盘旋๙,须ี臾后,白惜璟淡定地继续喝粥,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惜璟以为贴心的小徒弟要为ฦ她擦拭,很配合地侧了侧脸,猝不及防地,被亲了一口。
几十年不动如磐石的心,这一瞬间被撩得痒痒的,白惜璟反应过来下意识想逃,可走了几步,发觉白朦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又不舒服了,皱起眉头在转头瞬间又舒开,问:“打算在这儿站一天?”白朦一听,扬唇灿烂地笑,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言语上的撩拨不及身体分毫啊,白朦轻轻叹气,心里感慨,引诱之路漫漫,要让师父喜欢上自己,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她比师父略高,但身材相似,完全可以穿彼此的衣服,而赵仲安这里,竟然有这么合身的衣服,果然如他所言,倾慕自己的师父,连师父的尺寸都如此清楚!
白朦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发现这衣服正合身,忍不住皱起了眉。
滚烫的身体让白惜璟失神,在白朦期待又害怕的眼神中,迷茫地问:“这样是什么เ?”
师父,如果我勾引你,让你违逆伦理和我共赴,你会不会杀了我这孽徒?
呃……
白惜璟沉吟片刻๑,转头直白地问白少琴:“师姐,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惜璟心如小鹿乱ກ撞,砰砰直跳,拿着瓷勺的手停滞,侧头冷脸提醒她说:“白朦,我是你师父。”
师父这掩耳盗铃的样子真可爱。
从她记事起,她的身上就带着一块玉,通体漆黑如墨,幼时四处流浪行乞,为了不被人抢走,贴身放在胸前,后来被师父带回无凤宫,就把玉放盒子里藏了起来。
对了,玉!
咦?白朦诧异地看着剑身上印着的两个字,这剑,不是青虹剑,是师父的青刃!
此刻这剑没有之前那透骨的寒意,手顺着剑体轻轻划过最后落在剑锋上,通体青黑色的剑体隐约印着云纹,仔细辨看那云纹又似变成蟠龙,再仔细看,那ว图纹又消เ失不见,甚是诡异。
才觉得小徒弟孝顺,立马就做出这种暧昧不清的动作破坏自己心里的好感,小徒弟还得继续调教。
白惜璟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拿着瓷勺的手停滞,侧头冷脸提醒她说:“白朦,我是你师父。”
白惜璟侧头望着白酒,白酒的经历和白朦极其相似,为ฦ了世上少一个误入歧途的人,正了正脸色,严肃地对白酒说:“白酒,谨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姐是你的师父,你该尊师重道,心里将她当成长辈看待。”千万别像白朦那样,生出别的念头。
当初捡白酒回宫,是看她孤苦无依可怜楚楚,给她取名字,是她无名无姓被人喊小乞丐,说起名字她当时取得很随意,手里正好拎着一小坛子白酒,就给她取了白酒这名字。
“扎马步还走神?”白惜璟一掌拍在白朦后背上。
但经过昨天,她知道,即使师父知道自己喜欢她,也不会赶她下山,只会用委婉的办法打消เ她的念头。
可惜宫主师妹的温柔,悉数给了白朦。
离开,是为了让人想念,她离开无凤宫,就是希冀师妹能想她,希冀分别后的再见,师妹能对她温柔以待。
听了白惜璟的话,又见她动作,白朦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心莫名慌乱,一把将师父拉回自己้身边,声音有些颤抖:“别……别过去。”脚๐边的石头滚落悬崖,久久没有回响。
“如果我没尝试从后峰下山,而是径直走前路,我也许就遇不到你了,你也不会成为我的徒弟。”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心里嘲讽,白朦真是太不了解宫主ว师妹了,阿璟性子清冷,对感情榆木,离开,不会让她有半分开窍。
如今白朦离开,她的目的,大约是想让不开窍的宫主师妹明白心中的情意。
刚到无凤宫的白朦,软萌乖巧ู,只是,似乎有些抗拒喊白惜璟师父,总想直呼她的名字,惜璟。
最后,小乞丐跟着白惜璟回了九白山,并且有了名字——白朦。
床榻上的被褥枕头整整齐齐地摆在那儿,干净不染灰尘。
桃花树又开出了簇簇桃花,灼灼妖冶,白惜璟走到เ房门口,没有叩门,径直推门而入。
白朦见白惜璟沉默不语,问道:“师父,我手臂疼,你能ม帮我挽发髻吗?”
小徒弟这是在撩拨自己?
信上寥寥数语:阿璟,这黑檀木发簪如我对你的情,藏了许久,今日送你,望收下。
如白朦所料é,白惜璟正在看白少琴给她的信,和师姐认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收到เ白少琴的信。
白惜璟一听,抬起头看着白少琴顺ิ着她的话说道:“嗯,的确,你我师姐妹的身份永远不会变,所以,赶紧收起你那心思,别在我这儿费时间了。”
白少琴闻言,捂住胸ถ口做出一副伤心状,嗔道:“宫主ว,你这样太伤我的心了,再怎么เ说我也是你师姐,就算你成了无凤宫的宫主ว,咱们师姐妹的身份永远不会变的,师姐送你东西,你怎么可以还回去?”
在事态严重之ใ前,必须得将白朦带回正途!
白惜璟心里有丝不安,总觉得白少琴看出了什么。
白惜璟将青丝络成一束,只留แ下部分披散在肩后,伸手对白朦说:“簪子。”
披肩的长发因刚刚ธ的动作凌乱ກ不堪,白惜璟伸手细心地整理,柔顺的发丝穿过指间,带来淡淡的桃花香,心跳顿漏,一瞬间的停顿过后,加快了手上动作,长发很快整齐地垂在身后。
她的乖巧温顺,只给白惜璟一人。
长大了的白朦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她跟在白惜璟身边却不敢再肆无忌惮地撒娇黏人,幼时软萌可爱,可只任白惜璟一人揉捏,白惜璟的师姐妹们想逗逗白朦,白朦总是学着白惜璟的模样,神色瞬间冷冽,一副谁靠近就冻死谁的表情。
“这新掌柜是老掌柜的次子,名叫赵仲安,老掌柜退了后,举ะ荐了他。”白惜璟心里有些犹豫,纠结要不要把赵仲安介绍给白朦。
略沉吟,还是说了:“说起这赵仲安,他年纪轻轻便有魄力有能力,年已二十一,因在酒楼跟随他爹学习经营手段而未成家,我见过他两次,长得眉清目秀,品性随他爹,纯良忠诚……”
白朦听着听着听出了不对劲,眉头一皱,打断白惜璟:“师父,你让我看这长悦酒楼的账簿,究竟是为了什么เ?”
说得这么委婉都听出来了?白惜璟心口一闷,偏头低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年纪长于你的吗?这赵仲安比你大一岁,师父想……”话未说完,白朦扣住了她的手。
白惜璟诧异地回头看着白朦,那冷冽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白朦紧盯着白惜璟,忽然,笑了起来,“师父,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