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无凤宫,要带的东西并不多,白惜璟愣神看着青铜剑和玄色弓,心想,就带这两样吧,身上有足够的银钱,没什么เ东西是买不到的。
“小孩子就是天真。”白少琴又摸了摸她的脑袋,ไ“走吧,去看看咱们的宫主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油纸伞微微抬高了些,白惜璟一看,还真是她师姐。
忽然想起了离宫数日未归的师姐,师姐生性自由,在这无凤宫待不了几日就会离开,然后又会在某天突然回来。
“师父,好了。”扯着前襟捂住胸口,把受伤的手臂暴露在白惜璟面前。
一直忐忑不安的白朦没发现师父的异样,见师父转头只觉得自己色诱失败,又不敢霸王硬上弓,怕吓走了师父,只好收起小心思,干净利落地脱下一边的衣服。
原来对师父的情欲,已๐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体温不停地上升,尤其是被师父握着的手腕那处,ไ那ว里的温度高得犹如刚烧开的沸水,灼热难耐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怦然心动的禁忌快感,喉头发燥,小腹处升腾出强烈的欲望,瞬间席卷全身将她整个ฐ灵魂淹没。
仿佛无处不在的烦人师姐,又出现了,但这次过来,却不是她自己想来,而是小白酒想过来。
空气尴尬地安静下来,师徒俩一站一坐,相对无言。
还没迈步,白少琴的声音传来:“哟,宫主在门口候我多时,现在又转身就走,害羞了?”语气里满满的戏谑调笑。
想起师姐走前一晚对她说的话,还有那个放着黑檀木发簪和信让白酒送给她的匣子,站直身子,转身准备进屋。
想到เ师伯捏着师父的下巴言语轻浮,就想拿剑剁๗了她的手。
白朦用毛巾擦拭外衣,同时找话题将师父的注意力引到她这边:“师父,师伯是不是喜欢你?”说到เ这个,心里的占有欲不可遏止的滋生蔓延。
小乞丐抓着她的半个馒头,目光从白惜璟脸上移到了她手上,定定地看着她手里的银子,却没敢伸手接。
白惜璟稍稍犹豫,将剑拄在地上,缓慢地蹲下身和小乞丐平目而视,在小乞丐不解的目光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小乞丐,说:“给。”
师父这么一个ฐ谪仙般的美人儿绝对不可以被别人觊觎意想!师父只能ม是她一个ฐ人的!
想到莫一弦痴迷倾慕的眼神,占有欲瞬间爆发,心里后悔怎么不早ຉ点勾引师父。
师父,如果我勾引你,让你违逆伦理和我共赴,你会不会杀了我这孽徒?
白朦带着白惜璟的手按压在胸口上,眉间柔媚,眼神含波,“如果是这样呢,师父?”
可惜白朦会错了意,面对嫣然巧笑的师父,心神更将荡漾,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师父,大脑แ里只剩下五个字,师父真好看。
小徒弟,看到师父眼眸里满满的母爱了吗!你还好意思对师父心怀不轨?
她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像是害怕,又像是悸动,但逃离的念头很清晰,她不想和白朦单独相处。
白惜璟的双手隐在宽大袖袍之下,指尖陷入肉里,刻出深深痕迹,回想方才白朦的动作,心跳漏了一拍。
白朦钻进床底找了一番,惹得满身灰尘,也没见到四四方方แ的小盒子。
十几年了,当初把盒子放哪里来着?
白少琴见状,露出难过的表情,问道:“宫主ว,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不给我一个临别拥抱吗?”
白惜璟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白少琴。
白少琴见白惜璟半天不说话,问道:“在想你那ว小徒弟?”经常离开无凤宫的白少琴,对于白朦离开无凤宫的目的,心中略有猜测。
才觉得小徒弟孝顺,立马就做出这种暧昧不清的动作破坏自己心里的好感,小徒弟还得继续调教。
师父的冷漠并没有让她害怕,她一直信任师父,从师父带她回无凤宫那ว刻起,她就知道她这辈子不会和师父分开了,只是,当发觉自己喜欢上了师父,心里产生了不安,师父当初ม带她回宫的要求就是做她的徒弟,如果知道自己้喜欢她,一定会被赶下山的。
一开始的马步扎得歪歪扭扭,师父随便一推,她就跌倒在地上,然后要师父揉揉抱抱才肯起来继续扎马步,师父总是不满足她的要求,还面无表情地威แ胁她说如果再不起来就把她丢回锦州去。
离开,是为了让人想念,她离开无凤宫,就是希冀师妹能想她,希冀分别ี后的再见,师妹能对她温柔以待。
白少琴见白惜璟半天不说话,问道:“在想你那小徒弟?”经常离开无凤宫的白少琴,对于白朦离开无凤宫的目的,心中ณ略有猜测。
白朦心情顿时舒畅,心思一转,笑着说道:“师父,古有龙阳之好,那ว女子和女子肯定也是可以相爱的,我倒认为,师伯对你是真的喜欢。”虽然不想强调师伯对师父的喜欢,但这是给师父灌输女人可以和女人相爱的好时机。
看师父对师伯的态度,师伯这个情敌可以不用在意了。
白惜璟摇了摇头,表情淡漠清冷,“只有做我的徒弟才能跟在我身边。”
话刚说完,就见小乞丐抬头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即眼眸亮起一抹希冀,而后又是小心怯懦,懦懦地问她:“可……可不可以不做徒弟,只跟在你身边?”
见白朦始终不肯搭理自己,白惜璟轻叹了口气,想来想去,猜测应该是紫竹林的事情让白朦知道了,于是解释说:“紫竹林的第一株竹子,的确是我师父给我的,但当初她只是让我种盆里,是我自己种在了东边,那片紫ใ竹林,其实和我师父没多少关系。”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竹简上清清楚楚地刻着第六十三任宫主ว白璟几个字,她怕自己้看错,还反复看了好几遍,看到เ最后,泪眼模糊。
美人计!一定是美人计!
白惜璟继续笑,还拉住了白少琴的手,说:“师姐,我想请你帮个ฐ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瞥了眼白惜璟手中的书,好奇地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เ看起行兵布阵的书了?难不成不想当宫主要去当个女将军?”
人未至声先到เ,爽朗的笑声传入白惜璟耳中:“宫主,今日天朗气清,适合踏春,南绯山一夜间开满了杜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白少琴在案几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似昨天那ว个被人呵斥嫌弃的人不是她一样。
就在白少琴想说算了,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的时候,白酒一副痛下决心的表情回答道:“那……那白酒以后不关心大师姐了。”紧接着拉住白少琴的手,说出了另一个理由:“但是师父,你今天一定要救大师姐,如果不是我告诉宫主ว大师姐在紫竹林,宫主也不会知道这些紫竹是大师姐砍的。”
这问题似乎真把白酒问住了,白酒眉心拧在一块,小脸纠结得鼓成了小包子。
白惜璟转头眺望远方,青山秀美,潺潺流水声从远方แ传来依稀可闻,风景依旧,可心态却变了。
一辈子这个词闯入白惜璟的脑中,让白惜璟为之一愣,师徒哪里有一辈子的,她只能ม陪白朦一段时间,就像她的师父只陪了她一段时间一样。
白惜璟合上账簿,起身准备去白朦的院落和她促膝长谈,教她什么是师徒情义,什么เ是阴阳相和。
瞥了眼账簿,都这时候了还看什么账!教导小徒弟才是正事啊!
白惜璟看得出神,等长剑逼近,指着她的喉间,她才回过神来,泰然自若地笑了笑,双指夹着剑刃拿开,夸赞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白朦,你的剑法胜过为师了。”
灼灼妖冶的桃,随着白朦的剑气漫天飞舞,一把普通的银色长剑,一招一式却带着迫人气势,一剑刺出,尽带风华。
小徒弟一副羸弱温顺ิ的样子,看得白惜璟不忍心拒绝,想到白朦走歪了跟自己的冷漠有几分关系,心有愧疚,点了点头。
白朦见白惜璟沉默不语,问道:“师父,我手臂疼,你能帮我挽发髻吗?”
“还有力气说话?”白惜璟瞥了眼怀里的小徒弟,感觉白朦的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摩挲她的脖颈,生出一种酥麻心痒的感觉,真想把白朦丢â地上让她自己走回去。
白朦未受伤的左手勾着白惜璟的脖子,右手抓着她的前襟,霸道地说:“师父,我的武功还未超过你,你不可以有收其他人为ฦ徒的念头!”想到刚ธ刚师父亲昵地喊莫一弦,心中吃醋,“还有,不准叫别人叫得那么亲昵!”
只要保持这个速度不停歇,天黑关城门前就能赶到秦州城。
哒哒哒,骏马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白惜璟一心赶往秦州城,不料é路上却遇到了变故。
天下太平已久,九白山方แ圆几十里,除了无凤宫一个不正不邪的门派,再没有其他门派,更没有山匪强盗。
可偏偏今日,就被白惜璟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