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陈兴中ณ的妈妈说的,听得教务处主任连连皱眉,一脸心痛的摸样。
据说接连三日,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和别人说话。
她兴奋得都快眼冒激光了,我见她对故事这么满意,心中自然无比欢喜,可当下更多的,是对她没有现任何不对而感到庆幸。
“那这男ç主后来怎么了?你还往下写的吧,先透露透露呗。”
我窘迫地摇摇头,“我还没真正交过男ç朋友呢。”
恋爱经历?和霍林的应该不算吧……
“是是是!”我还没说话呢,敬惜就激动地抢答道。
他哎呀哎呀地叹息了好一会,方แ一脸戚戚然地说道:“这位姑娘的命可真是硬绝了啊!呃,让我说说看,姑娘你芳龄豆蔻,却桃花不顺ิ,男女之事鲜有所成是吧?”
怪,当然怪,我过生日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那讨好的笑容就这样定格成可怜的摸样,韩小雅走到เ我跟前,动作那叫一个优雅可人儿,还冲我挥挥手,“嘉木你好啊,听说今天你过生日我就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眯着眼睛,辨认好一会才看出来,那她身边的男生是……
韩小雅?
她特感动地看看我,双目含泪似黛玉,我见时机成熟,赶紧趁热打铁,“所以啊,老师这次一定要替我伸冤啊,其实别ี人我也不在乎,主ว要是我爸,他已经三天不给我做饭不和我说话了,而且你看……”
“那是当然,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也很喜欢老师,别ี的女人我还不要呢。”
看来这事儿是越闹越大,就连小胖也知道了……他那么喜欢敬惜,该不会恨我吧?
“敬惜,你不是有话要和嘉ล木说的吗?”沈小胖走过来,看向敬惜的眼神里全是鼓励。
我继续闭着眼睛装ณ睡,那个ฐ医生走后,我哥在我旁้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手,然后轻轻地握住,过了一会他才开始说话,而且这一说,就是很久。
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肖尘啊……
面对这么严重的控诉,我哥只是拿他那小眼神往我这边轻飘飘地瞟了一眼,“是谁污蔑它还说不定呢,提醒你下,还有五分钟็,你自己้决定吧。”
我愤然上前,“你才像糖炒栗子呢!这件可是我最喜欢的,平常都舍不得穿,你怎么可以这么เ污蔑它?”
电话里的声音云淡风轻:“我答应他不让你红杏出墙。”
“什么?”我从床上蹦起来。
魂不守舍地走到เ家门口,四五个五六岁的小孩儿蹲在地上堵住了楼道,围着一只蚂蚱叽叽喳喳喳喳叽叽,我心烦得要命,扯了嗓门吼道:“都上一边玩去,别ี挡道!”
冷语刺耳,我像中了定身术似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她走远。
视线无意一瞥,却扫到เ了书桌上放着的消เ毒药水和医药包。
我冥思苦想了三秒,嗯,没想出来,那算了吧。
“你这孩子,没听见你哥说什么吗?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ฦ你,你还不知道感恩?喂你哥吃饭,快!”
不过每当他为肖尘感到เ得意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想起我来,我瞅着他边转脑แ袋边变化的神情,不禁心里一哆嗦。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我哀叹一声,“你就这么เ喜欢他?”
敬辰回答地比我问得要光明正大多了,他淡淡一笑道:“他哪都挺好的,不是吗?”
我哥在极其生气的时候才会像这样一字一顿地叫我,“这就是我替你挨打换来的结果?”
“李嘉木……”
亲爱的们,不要以为一分钟是多么短暂的时光,当时的情景之下,这六十多秒足够陈糖嘶吼十次有余,也足够我将缰绳勒上二十多次。
我向我的脊梁骨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把她当马使的,更不是故意把她的头当做缰绳狂扯不止的,但她的攻势愈加猛烈,我哪里有功夫注意到เ这恶性循环的因果关系,所以那ว一天,我和陈糖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分多钟。
我信了,因为她也比我多不了几分。
敬惜说,这事儿她也帮不了我。
于是,我使出一招绝情牌,抬脚๐踹向他的裆下。
我懵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敌方的用意,好家伙,我打过暴力牌打过骂架牌打过求饶牌打过亲情牌,就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牌叫色情牌!
我仍旧趴在我哥肩上,看着老大爷依依不舍的小眼神,对身下这头狼的怨念,又多了几分。
大爷,您今年都快六十了,就算生了女儿也得三十来岁,就算姐弟恋很流行,您也不能ม这么เ毫无禁忌啊?
我跪在床上,眼泪含在眼眶里,当下什么情绪什么เ不甘都被我扔到了一边。就算没有人相信我又怎么เ样,就算爸连问都不问就说是我错又怎么样?不过是一点委屈罢了,比肖尘被打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我哥吃力地抬起一只手捂住我的嘴,用力拧拧眉头,“爸……你打我是……是对的,我是嘉ล木她哥,以前……以前她犯的那ว些错我都有责任,早就应该受罚,你打我是对的……但这件事真的和嘉ล木没关系,你就饶过她吧,求你,爸。”
都这时候了,还知道说这么好听的话……
我看着他的脸,嘴角用力地抿起来,眼泪哗地一下涌了出来,映在他墨色的瞳孔里,划出一丝柔软的情绪。
而这时,鞭打声突然停了下来,我爸顿了下,将手中ณ藤条狠狠一摔,“别以为你能永远护着她,李嘉ล木,你给我马上到楼下站着,没我的允许不准回家!”
他摔门而去,留下骤然寂静下来的房间。肖尘松开咬着的嘴唇,无力地跪到เ地上,眼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他的后背全是红色的藤条印子,又红又肿,纵横交错,我瘪瘪嘴,眼泪更加汹涌,“哥……很疼吧?”
他瘫软地靠在床边,对我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说不疼,你以为你真是天神啊!?
我又难过又生气,“我不是叫你走开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ຉ被打皮了,知道怎么เ避开藤条的力道,可你不一样,从小到大你哪受过这种罚,你要怎么忍受嘛ใ?”
“我还比不上你这个小丫ฑ头了?”
没想到我哥还有开玩笑的闲心,他握握拳头,一脸炫耀的表情,“丫头,你哥现在不只是男ç孩了,这点痛一个大男ç人挺得住。”
一个十六岁的人居然说自己是大男人……
这听起来是多么荒唐,可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这一刻在我的心里,我哥就是个大男人无疑。
没有人比他更高大,没有人比他更能让我想要依赖,而且不管时间过去多久,在这一点都不会改变,永远不会。